昆吾商军大营,天乙正在大帐中研究大夏的地图,费昌来了之后,天乙焦虑的心情终于好点了。费昌没来的时候,虽然有伊挚在,但是天乙深深感到自己是大商这些所有人中年龄最大的,自己要把大商带向何方,有时候内心会变得异常恐惧。“大商会不会被大夏彻底打败从此亡国,自己会不会被履癸那双无敌天下的双勾拦腰斩断?”
费昌算是天乙长辈,德高望重。费昌做大大夏多年的旧臣,本不愿帅军参与攻打大夏。攻下昆吾之后,伊挚让费昌速来昆吾。
“伊挚先生来了!”天乙一抬头看到伊挚走了进来。
“大王时机来了!”伊挚找到天乙说。
“哦?什么时机?”
“履癸果然派出了扁将军带着两万大夏的主力大军去大夏东面迎战商国大军!”
“天子主动出兵了,难道这算时机,我大商毕竟是以下犯上,天下诸侯人人可以诛之!”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和天子正面拖延,必须出奇制胜!”
费昌到了大夏东部。
扁将军已经迎住商国大军,对方白旗下,须发皆白神采奕奕的正是费昌。
“扁将军好久不见!”费昌远远的和扁将军打招呼。
“费~昌好久不见!”扁嘴中费相两个字险些就随口喊了出来,第一次直呼费昌的名字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
同朝为臣多年,积累的不是情谊,竟然是妒忌转化而成的仇恨,看来这一仗是不可避免了!
扁将军看到费昌,正是新仇旧恨准备一起了结。
“今日你我就决一死战!天乙那竖子何在,何不过来,让扁一刀砍下脑袋,也省的将士们还要厮杀一番!”扁说。
“扁,你不要放肆!要想见我家大王,那得看你能否过得了费昌这关!”
扁一挥令旗,战鼓隆隆想起,扁的这些士兵都是大夏的主力大军,平日被履癸的近卫勇士压制着,一直在寻找着证明自己的机会。秋天的原野上,绿草和灌木依旧翠绿,但是大地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马蹄踏在泥土上,就带起来很多碎土,瞬间苍翠的大地上起了一片黄色的烟尘。
豕韦那些大军当年跟着孔宾和豕韦冀,也曾四处征战所向披靡,费昌一声令下,元长戎率领自己的大军就冲了上来。双方的占线一交错,顿时血光横飞,战线上顿时就有一大片倒下的士兵。豕韦的大军虽然人很多,但是平时打仗最多遇到过几千的东方小部落诸侯,时间一长就都害怕了。
大夏的大军果然勇猛,没过多久,豕韦的大军士气上就明显不如扁的大夏大军。豕韦开始出现节节败退的迹象。
而且大夏的扁亲自冲锋上阵,直接奔着元长戎就来了,元长戎冲了上来,双方战车交错,扁抡起大刀,一刀就把元长戎战车的战马的屁股给砍掉一半,战马带着战车滚落起来,元长戎被甩出了战车,亏得手下急忙拼死救了起来。
“元长戎,你们豕韦的人马也就欺负下小国,如今竟然被商国灭了国,成了商国的走狗,还不自己自尽死了算了!哈哈”扁将军得意的大笑起来。
豕韦和昆吾的大军本来就不愿意和大夏打仗,一下子就被扁将军冲的四散而逃。
扁将军在后面追,队伍变得越来越长,此时已是午后时候,夕阳下,一大片人在田野间奔跑着,百姓有些来不及收割的粮食,都被踩踏倒在了地里,那些正在收割谷子的百姓,看到大军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石头镰刀,生怕被当做士兵给一起杀了,瑟缩在躲在路边。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军谢谢的杀了过来,本来一字的追杀队伍,突然被切成了两段,原来是昆吾的已离率领大军斜刺了杀了过来。昆吾的士兵虽然和大商的大军并肩作战多年,但是也都是受够了大夏大军的傲慢,而且已离在昆吾的威望实在太高,已离指挥的大军,军纪严整,战斗力比豕韦那些人马实在强了太多了,突然间已离把扁的大军拦腰截断了。
费昌也没想到虺如此狼狈,也是跟着大军后撤,此时看到已离杀了过来,赶紧让大军停止了逃窜,整顿人马,重新回过头来,两头夹击扁的大军。
战场形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这次终于是势均力敌的一次血战。扁将军看到红日西垂,今日本来已经占到了便宜,急忙下令收兵。
双方各自回营,准备明日再战!
此时天乙何在呢?
子夜时分,在黄河南岸,一只玄鸟在空中无声无息的飞翔着,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这只玄鸟不是在呼唤它的伙伴,它是在告诉身下漆黑的夜色中隐藏着的万人大军。无论大商还是昆吾还是商国都在黄河以南的中原地区。
几万人在沿着黄河河堤朝着西方前进,大商的大军,继续在玄鸟的带领下在暗夜中赶路,战马的嘴上都给带上了柳条编制的笼头,这样战马就不会大声嘶鸣了。今天之后商国大军已经沿着黄河的南岸绕到了大夏的北部。这时候国家之间是没有清晰的国界的,国界之间也没有军队防守,除非得到消息,一般只有兵临城下才会知道敌军来了。
大大商的大军白天原地休息,营长周围十里之内不让有人靠近,晚上则抓紧行军。
这一天大军又是一夜急行军,大家也不知道具体到了哪了谁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伊挚知道只要一直沿着黄河走一定就能到达大夏。
天色佛晓,天空渐渐有了鱼肚白,大军行走在黄河河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