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之下,厥水之边。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伊挚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心底焦虑痛苦的伊挚了。
“妺儿,回来了,虽然你远在斟鄩,但是有一天我们一定能够真正的在一起!眼前一个夏耕,还能真正阻挡了大商的步伐吗!”伊挚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时候大营中鼓声想起,天乙在召集大家。
伊挚走进天乙大帐的时候,天乙立即迎了过来,天乙的头发还披散着,犹如一头狮子,显然事情很紧急。
“伊挚先生,履癸亲率两万近卫大军从斟鄩朝着章山杀来了!”天乙说。
“大王如何得知?”伊挚疑惑,即使履癸出兵,车正的消息传来也得两天。
“天乙也喝过赤鹄汤,天乙清晨时分,神游八方,看到履癸率领大军,朝着西方进发了!”
仲虺此刻也万分焦急:“大王,您确定是神游八方,不是您的梦吗?”
“这不重要,仲虺将军,你赶紧占卜一下,看是否属实!”
仲虺赶紧准备好甲骨和香炉,氤氲烟气中,甲骨裂开了。“大王,大夏和大商要在西部有一场大战!”
就在这时候,外面闯进一个士兵“大王,夏耕大军杀过来了!”
天乙正在用湿布擦脸,这时候把湿布望铜盂中一扔,水花溅出撒了端着铜盂的士兵一脸,“来吧!都来吧!今日就决一死战!”
斟鄩。
履癸在太禹殿议事:“诸位大夏的肱股之臣,商国大军此刻到底在哪!”
太禹殿上有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画着大禹勘定的天下九州之图。
无荒走到热屏风前,用手指着瞿山“大王,商军瞿山败退之后,如果没有退回昆吾,那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路向西!”
“向西,商国在东边,他们如果向西,岂不是自绝后路!”赵梁说。
“是啊,如果商国人去了西边,那他们的粮草供给之路,就被我大军掐断了,不用半月他们就会都饿死了!”姬辛也在一帮说,姬辛即使说天下大事的时候,似乎也在谄媚,似乎要讨好谁。
履癸走了过来,看着九州图陷入了沉思。
“西部,西部,东有扁将军,北有瞿山和无荒王叔的大军,商国难道想绕过瞿山从西部进攻斟鄩?”
“大王,无荒认为很有可能,商军此刻已经绕过了瞿山!我们必须即刻发兵!”
“哈哈~那样他们就是自寻死路,没有了粮草供应,而且朕已经召集夏耕将军率领一万彤城大军增援斟鄩,商军这次看来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有了夏耕将军,商国那几个人肯定都被夏耕将军给撕烂了!”虎豹熊罴也应和道。
履癸的手指顺着瞿山和黄河一路向西,瞿山消失的地方,一条黄河的支流,一座山头标记在图上并不显眼。
“这是哪?”
“大王,这是章山和厥水!”
“如果真没料错,商军应该在此!耕将军也应该到达章山了!大军即刻出发!”
“父王,淳维愿随父王出征章山!”
“吾儿,你和王叔留下替朕镇守斟鄩和瞿山吧!斟鄩不可无人!”
近卫勇士早就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履癸知道时机紧迫,想去长夜宫和妺喜道别,但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履癸一跺脚,踏上战车。
斟鄩的城门大开,百姓看到他们的大王又要出征了,都不知道这是又去征伐哪里。
“大王,早日凯旋归来!”
“大王,早日凯旋归来!”
履癸出了城门,回头看了一眼斟鄩,百姓都出城送行,但是没有看到妺喜也没有看到琬琰!
“出发!”履癸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两万大军尽数出征,这还是第一次。黑色的战旗上,一条金色的龙在风中游动着,就像飞翔在天空中。隆隆的车轮声震颤着大地,这一次出征又将一次为大夏带来征服的荣耀。
琬琰在倾宫等到晚上才知道他们的大王已经出征了,赶紧跑上城楼,却早已看不到履癸的影子了,只看到大地上的车辙和琬琰的马蹄印记,琬琰向远方眺望着,夕阳如血,一阵风吹来,二人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章山之下,烟尘蔽日,夏耕已经冲了过来。
伊挚此刻不再有丝毫慌张,沙尘飞扬中,伊挚指挥四奇四正大军,来回回旋变换,夏耕冲来冲去,就是找不到商军主力,自己却随时有被包围分割的威胁。
四门将军想围住夏耕,但是无论多少人在夏耕那就如同割麦子一样。
夏耕太过勇猛,配合几位将军守护住夏耕的周身。
大漠中激战了很多天,依旧奈何不了夏耕。
“一挚先生,履癸大军就要来了,如果我们连夏耕就打不败,那还是赶紧撤军吧!”天乙这次不仅仅是沉不住气了。
夏耕杀过来了,天乙竟然提着大斧子直接朝着夏耕迎了过去。
“大王不要冲动!夏耕太过勇猛!”庆辅在后面喊道。
夏耕看到冲过来一员大将,气宇非凡,须发飘飞,手中拎着一把开山钺。
天乙有也不说话,跳起身来对着夏耕就是力劈太华,劈了下去。
头将军说“耕将军,这就是商国国君天乙,不可放过他!”
夏耕一声大叫,迎着天乙的斧子就冲了上来,天乙一斧子没有劈下来,斧子柄竟然被夏耕一把给拽住了。
“天乙竖子,过来吧,跟我去见天子,听候发落!”夏耕那张不像人脸的大脸就在天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