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条。
战车如山人马如海的战场,这片无边的人山人海就要掀起席卷天下的惊天巨浪。
此刻天乙的声音就如这大地上的惊雷,暴风雨就要来临,这里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履癸你的十条大罪致天怒而谑,地变而嬉。武断苛征土木无已,使臣士民人夫妻离,父子散,兄弟亡,母子怨。
天下之人,生者无食,死者无葬,长者无室,家无升斗可以温饱,身无麻缕可以遮羞。
如今天下饿殍盈道,膏血渍砾。
尔又尽灭上古帝王贤圣之后。尔罪当诛万不可数计。尔尚不自殒残民生哉?
履癸如今你天怒人怨,此战必败,不如早点投降!”
天乙此时状态已经起来,整个人极度亢奋,登高而呼洪亮低沉的声音随着秋风送入了在场几万人的耳朵,所有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尤其商国这边的有鬲氏等听了,无不义愤填膺,有鬲氏之所以被豕韦灭国,那也都是履癸一味纵容豕韦,履癸身为天下共主,一味让天下五霸恃强凌弱,天下百姓无不受到欺凌之苦,此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履癸一直在轻蔑的听着,听到最后天乙竟然让履癸投降,履癸都被气乐了,大怒:“天乙竖子!一派胡言,胆敢以下犯上,今日朕就先砍了你的脑袋!”
“咚~咚~咚~”夏军这边低沉的行进战鼓已经响起。
夏军战鼓隆隆起,履癸的近卫勇士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直压商阵。大战终于来临了,秋风飒爽,阳光正暖,厮杀的豪情在所有人的胸膛中激荡着,只要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那就是功成名就的胜利者。
仲虺等这一天也很久了,作为大商第一主将,率领诸军整阵奋击夏军的冲锋。
庆辅持幡大呼:“下车而来者赏,擒暴君与奸相者封。”
天乙冷笑一声,亲自站到战车之上,擂起战鼓,仲虺知道夏军的勇猛,直接部起了盾牌阵,严防夏军的冲锋。
就在这时候,夏军已经逼近了商军就剩了几百步了。
履癸根本等不得自己的军阵,自己的战车直接当先就冲了出来。夏军的战鼓也随着紧促起来,夏军就要冲锋了。
仲虺一看不好。
“放箭!”履癸命令弓箭手。
弓弦发出铮铮的刺耳声音,无数的羽箭呼啸朝着履癸飞了过去,眼看履癸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急速冲来的履癸却并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嘴角依旧是轻蔑的笑意。履癸一纵身跳到战车前的两匹大黑马的马背之上,战马都身披皮甲,上面覆盖的青铜甲片,弓箭根本伤不到战马,马蹄马腿马身也都有护甲包裹,弓箭根本伤不了战车。但是弓箭太多,履癸还是站到马上,轮起来双勾,履癸的双勾轮起来,就如一片旋风,任何东西都休想靠近。那些羽箭再多都丝毫射不到战车之上,纷纷落到周围。
履癸的大黑马,都是当年费昌帮挑选训练的千里马之中的千里马,不仅高大,无所畏惧,而且能够直接踩踏敌军。
履癸的战车卷起一阵狂风,转眼就到了商军阵前,履癸双勾一下勾断了商军的长矛,履癸的战马马蹄速度飞快,纵身跃起前蹄就踹到商军的盾牌上,盾牌后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到了地上,刚想起身,马蹄接着踩下,履癸沉重的战车压过,转眼就脏腑都被压了出来,奈何一个个都魂飞魄散,都不能活了。
履癸冲破了盾牌阵,后面的夏军和虎豹熊罴也到了。商军得的盾牌阵瞬间瓦解了。
商军还没看明白,脑袋就已经成片落下了。履癸杀到商军阵前,一声长啸,这啸声动人心魄,商军转头往啸声处望去,只见啸声出商军翻翻滚滚,不住向两旁散开,履癸一人就在商军中杀来杀去,真的就如虎入羊群。
此时两军交战,两军的首领的士气最为重要,首领如果示弱,大军里士兵心里一胆怯,士气一低落很容易被对方杀得溃败。
天乙看履癸一车冲了过来,哪能示弱,轮着大斧子就朝着履癸冲了过去。
天乙刚靠近履癸的周围,战车身来刚想和履癸决战,履癸也看到了天乙,对着天乙就是两勾,天乙竟然来不及举起斧子抵挡。
情急之下,只有赶紧趴下身子,就见前面两道血雾生气,自己战马的脑袋已经被履癸砍下来了。
好在周围的商军一看天乙有危险,拼死人墙朝着履癸冲了过去。
“大王~快走~”这成了这些士兵最后的声音。
仲虺一看天乙要去和履癸决战,此时商军阵线已经被冲乱了,仲虺知道太过危险赶紧跑过去,战车和天乙的战车并行了,天乙大喊“仲虺,我们一起去迎战履癸!”仲虺说“好!大王先上我的战车!”天乙纵身跳上了履癸的战车,仲虺直接从御手手里抢过缰绳,“大王,履癸不是夏耕,你看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那次太行之战,履癸根们没用力真和我们打!”
“那怎么办?”天乙此刻也冷静下来。
“赶紧撤军,否则我们就要葬身于此了!”仲虺说。
履癸的旋风还在呼啸着,虽然天乙在此,商军人人奋勇保护自己的大王,但是根本对履癸没有丝毫威胁,一会就又是一大片倒下的商军,履癸随时就要朝着天乙冲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不仅履癸这一处,虎豹熊罴也都杀到商军阵中,熊罴将军的大石杵,都有几百斤重,轮起来,哪里有人能够挡的住,就如同两头凶猛的巨熊到了满是蚂蚱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