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条。
夏军朝着天乙冲了过来。商军盾牌阵竖了起来,盾牌阵只适合围困敌军,对于勇猛夏军的冲锋,几下盾牌阵就被冲的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缺口了。
不管什么在这巨大的势头下都瞬间土崩瓦解,什么盾牌阵,什么战车阵,在夏军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大王,此刻不落到履癸手里,商军才有希望!”伊挚赶紧催促天乙。
天乙率军赶紧朝着西面继续撤退,此处是一片干涸的湖泊,夏天这里应该是一片风景优美的水上风光,此时只剩下了干涸的水底,到处长满了水草和芦苇等。
商国的战车又大又重,经过车轮压在表面干涸的湖底,车轮转眼就陷入到泥土中去了,原来湖底下面依旧是柔软的青泥,散发出湖底淤泥特有的腥味。
天乙只好下了战车,接着跑。
此时岸边已经出现两个人,这二人背后的肌肉高高隆起,双目呈现棕黄色,浑身的肌肉,就如同猛虎一样,一跳之间就能有几丈远,二人身边的勇士也和二人差不多,都是矫捷而露着凶残的目光。
正是履癸的虎豹将军首先追到了。
此刻虎豹二人已经追到这片泥地,在岸边望着乌央乌央的商军。“这么多商军,连个旗帜也没有,天乙那竖子到底在哪?”豹将军说。
“天乙这家伙好美,在斟鄩夏台的时候就留着大胡子,只要找到留着大胡子的就是~”虎将军说。
豹将军居高临下,朝着湖底望过去,几千人中,他突然看到一人回头朝着自己望了一眼,胸前飘洒着长长的胡子。
“在那,那就是天乙竖子!抓住了天乙竖子,大王会赏你们一百个美女和一千个奴隶,赶紧追!”
一群猛兽就朝着天乙追过去了。
庆辅看到了夏军,又看了看天乙。“大王,得把你的胡子都割掉,否则夏军都能认出大王来!”
天乙边跑边说:“朕宁可死了,也不能割掉胡子!”
天乙也怒了。
“大王把胡子藏到盔甲中就行了~”伊挚说。
天乙此刻再也顾不上国君的威仪,大胡子直接塞到胸部的盔甲里。
商军此刻都舍弃了战车,牵着战马,步行跑过这片宽阔的湖底。
在仲虺的护卫下赶紧后撤,无数商军为天乙殿后,大部分都惨死在履癸这无敌无人团的攻击之中。
又是逃亡的一天,今天的秋风分外萧瑟,前面是一片树林。终于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此刻天乙已经联系不到自己的四门将军了,身边只有伊挚,仲虺和庆辅以及几千残破不堪的中军。
天乙走进树林,秋风吹过树梢,树上的落叶纷纷飘落下来,落得每个人头上肩头都是落叶。
这些人的帐篷也早就都丢光了,几个人背靠着大树,今夜准备就此将就一晚,吃了些带来的干粮,更加不敢生火做饭了。
天乙望着头顶黑漆漆的大树,大树遮蔽了天空,人就如同被关在牢笼中一样,天乙双目通红,就如同被猎人围困的猛兽。
虎豹将军追着天乙过了大湖,围住树林转了一圈,各处都安排了人。夜色降临就在树林边休息,等待天亮进入树林擒拿天乙。
履癸看到虎豹过了大湖去追击天乙了,就在大湖边安营扎寨了。
履癸到了夜里,悠然的安营扎寨,“哈哈,这招果然好用!看天乙这小子还能逃几天!”
夜晚来临,树林的夜充满了各种恐怖的声音。天乙问伊挚“伊挚先生!明天胜算如何?”
“大王,一切就在明天,此时不可说也!”伊挚说的时很平静,天乙也不知道伊挚是不是故意在安慰自己。
斟鄩。
晚上妺喜用天目看到伊挚竟然还在慌忙行军。
夜晚来临,伊挚天目几天看不到妺喜,心里此刻就如在油里煎熬,天乙看到伊挚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目,似乎已经睡着了。也不再去打扰他。
伊挚此刻已经看到了妺喜。
“妺儿!”
“我的伊挚先生,你们怎么会如此惨,我说你们不是履癸的对手~”
“是啊,天子的勇猛真的有如神人,一般的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没法和他抗衡的~即使商国有再多的士兵也是毫无用处,只不过多了几只被宰的羔羊而已~”
妺喜说:“履癸双勾勇猛,他又有金甲在身,你们根本伤不了他的!只要有他在,大夏士兵就会奋战到底!你们没有机会的!”
“妺儿,恐怕我们明天就要全都被履癸劈成两段了!”伊挚似乎有点苦笑的意味了。
“真的吗?挚你不会有危险吧?我想想,也许有一个办法你们可以逃过履癸的追击~”
“什么方法?”
“那就是以柔克刚!”
“如何以柔克刚?”
“我和履癸每日一起共舞蹈,履癸每次想抓我却也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你要打败履癸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伊挚说。
“挚,今天已经对不起履癸了,其实剩下的我已经不能说了。你和履癸都是我不能失去的人,你在斟鄩为官的日子永远都回不来了吗?”
“妺儿,谢谢你~”
“你们就不能回到商国吗?”
“妺儿,就如此刻的秋风已起,树欲静而风不止,商国我们还能回的去吗?”伊挚也是一声叹息。
湖上的日出通常是很美的,但是没有湖水的湖就显得那样丑陋了。履癸这次追击天乙,身边也就几千人马。
此时周围已经都是商军,四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