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里人并没有参加与梅森公国的战争,因此对于波希米亚国王的恐惧一无所知,但即使他们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个崇拜战神的部族对于战死沙场有着异乎寻常的崇拜。
“那么要违抗国王的命令,私自行动吗?”斯拉夫贵族对伯爵询问道。
“不,按照国王的命令行动,而且我有种预感,我们也许真的会和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好好打一仗。”雷达里伯爵看了一眼,躺在河滩上的棕熊不由大笑着说道。
波希米亚人的举族进攻消息很快传到了奎德林堡,国王奥托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将军们在王宫中商议,奥托明白这一定是波希米亚人得知新王登基,乘机发难的战争。
“现在波希米亚人正朝着易北河而来,一旦让他们渡过了易北河,那么我们将无险可守。”奥托简单的将战况向自己的将军们说道,并且让他们拿定主意,该如何迎战。
“陛下,我们人手稀缺,我建议命令沿途伯爵和公爵收缩人民到坚固的城堡中,燃烧掉农田,填了甜水井。”一名将军对东法兰克国王奥托说道。
“烧掉我们自己的农田,杀掉自己产奶的母牛,这是怯懦的行为。”但是立即遭到奥托的宫相和外相反对,他们从政治角度敏锐的意识到,在奥托刚刚登上王位的时刻,如此行为必当为贵族们唾弃,奥托的王权会被严重动摇。
“那么难道要在开阔地段与波希米亚人的骑兵作战吗?”将军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一名军事专家,他深知波希米亚人骑兵的可怕,任何企图在平原上与之对战都是无法取胜的自杀行为。
“如果梅森人能够打败那些骑马的蛮子,那么强壮的萨克森武士也可以。”宫相大声的说道。
“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我们会取得胜利的。”宫廷牧师手持牧杖,伸出右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十字。
“我不知道梅森人是怎么赢的,但是据我所知,波希米亚人的骑兵来如风去无影,正面对战毫无希望。”将军有些焦急的叉着腰,他粗犷的声音在国王前厅中回荡。
“将军,难道波希米亚人已经吓破了你的胆吗?”外相讥讽的说道。
“难道说出真实的情况就是胆怯吗?国王陛下请允许我证明自己的勇气和荣耀。”将军向国王奥托的王座致敬,他的双眼已经冒着怒火。
“我的将军我不质疑你的勇气,你将带领萨克森的军队与图林根伯爵的军队汇合,一起在易北河阻拦住波希米亚人入侵的脚步。”奥托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很清楚自己的宫相话中的意思,作为一名新国王他必须展现自己的勇气和无畏。
“遵命国王陛下。”将军向国王行礼后说道。
“这是我们所能够调集的全部军队。”奥托在将军离开后,从王座上站起来对他的廷臣说道。
“很抱歉国王陛下,是我们能力不足。”廷臣们低下了头,奥托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国王,但是他的威望还不足以调动整个王国的军队。
“这不关你们的事情。”奥托扬了扬手,他知道自己手中能够调动的力量。
“国王陛下,我有一个建议。”忽然,宫廷牧师拄着牧杖,走出来对奥托和廷臣们说道。
“哦,我的宫廷牧师你有什么建议?”奥托看向他问道。
“我们何不去信给梅克伦堡人,让他们从北方进攻波希米亚人侧翼,居高临下的攻击会更加的有效。”宫廷牧师对国王说道。
“是个好主意。”廷臣们纷纷表示赞同,国王的盟友太少,现在是生死一线的时刻,有一个算一个,可是奥托却犹豫了。
“国王陛下?”廷臣们看着不发一言的奥托感到疑惑,这是一个绝佳的好主意,为何奥托却没有立即同意。
奥托在王座前徘徊良久,作为一名新国王他更期盼是用自己的双手缔造帝国,而不是假借梅克伦堡公爵阿若德的军队,诚然阿若德是他最尊敬的好友,但作为年轻人他更嫉妒阿若德的成就,虽然奥托不会因此而产生恶念,可是年轻人的好胜心此时开始作祟了。
“你们先退下,我需要仔细思考一下。”奥托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王座上,顶着那一顶沉重的王冠,他对自己的廷臣们说道。
阿若德此时同索罗斯站在码头上,迎着咸湿的海风,耳畔是海鸥的鸣叫声,以及波涛无休止的激荡。
“公爵大人,西兰的船今天就会载着培育的战马抵达,不用担心。”索罗斯对阿若德说道。
“牧场都已经规划好了吧,这批北欧种马很珍贵,要不是我拥有西兰岛领地,那些狡猾的丹麦人肯定会在价格上痛宰我们的。”阿若德在同丹麦人的战争中夺取了西兰岛,因此很早就在西兰岛上培育高大的北欧战马,这些耐寒的高大战马非常适合骑士冲锋作战。
“瞧,他们来了。”就在此时,索罗斯指着海平面上,隐隐间出现了数艘船的桅杆顶端,不一会就行驶着露出整个船体,在大海中要摇晃的大肚商船逐渐的靠近了码头。
“乒。”缆绳被水手们抛上码头,拴在了木柱上,接着一个个跳板乒的一声放在了码头上。
“快,将货物都卸载下来。”索罗斯连忙对水手们说道。
“看看这些漂亮的马。”阿若德看着水手们把一匹匹高大的北欧马牵下来,不由感慨的说道,这些马也不惊慌优雅的迈着步子,似乎对于大海并不恐惧。
“有了这些马,公爵大人您将可以组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