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赵统便早早的起来,洗衣做饭...
么法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安稳入睡,顶着一个漆黑的大眼圈,无精打采的,上下两眼皮子打着架。
好困啊...
打了哈气,往脸上泼了一点冷水,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等日上三竿的时候,玉娘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一夜不知道为什么会睡的这么安稳,只是一起来,就见到身边的郎君不见了,急匆匆的穿好了衣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等到了庭院内,就见到肇东整拿着一件件衣服晒着,一时间,心头五味杂成,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夫君...”
口中低喃着,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这二字可以念叨的上。
“啊玉娘你醒来了,赶紧去吃个饭,中午家中还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赵统放下手中的活,喊了一声,等玉娘回过神后,迈着轻快的小步来到厨房中,一口一口的细细的品尝着。
味道还不错....
脑袋中直蹭蹭的冒出了这个念头,似乎夫君的手艺比自己还要好,一想到这里,玉娘如花般的俏脸闪过一抹晕红。
惭愧....
做妻子的,在庖厨间的手艺还要比夫君来的差,只是不知为何这心里却是暖暖的。
玉娘吃的速度并不慢,她到时记得刚才赵统的话,匆匆的吃完后,洗了碗筷,就回到房间内,开始收拾着衣服。
至于细软?
这半年来,为了给赵统买药治病,基本都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全部给典当了,身上那里还有什么细软。
收拾好厢房中的衣服后,玉娘来到书房中,望着摆满书架的书籍,一时间感慨万分,一度,玉娘想要毁了这些在夫君心中比她还要重要的书,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也不坏。
“玉娘啊,书房中的书,把第二排的左上角三本,以及第三排的右下角三本,总共是六本,你收拾这六本就行啦,其余的就不用去管他了。”
正在晒着衣服的赵统,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把衣服挂在竿子上,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又继续晒着衣服。
在书房内,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些书全部收起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赵统的喊声。
这一声,玉娘笑了。
终究在夫君心中书固然重要,但还是她重要。
等全部晒完衣服的赵统,坐在青石的台阶上,摸着脑袋心中有点疑惑。
疑惑的乃是为何他会脱口而出对着玉娘喊出那些话来,似乎在脑海深处就藏着这几个字,有一种声音隐隐约约的在告诉他,一定要把这六本书随身携带着,万万不能丢弃,随着本能,赵统喊出了刚才的话。
六本书?
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赵统心一咯噔,立即冲到书房中,就见到玉娘已经把这六本书完完整整的摆放后,赵统上下查看了一番,都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颇为失望的摇了一下脑袋,安抚了一下稍微显得有些不安的玉娘。
“难不成是我多虑了?”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赵统嘟喃了一句。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赵府安稳的很,基本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但赵统心里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且这场暴风雨有可能直接把自己吞的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点点。
是非地,留不得。
三日后
张家府邸内,张天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大歌,事情已经有了着落。”
夜深正浓,三日前的风雪夜,而今也只剩下风,至于雪则是化作了天空中悬挂着的一轮明月。
“哦,说来听听。”
张成的书房内,张成提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张成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在要睡的时候,练上一练,长年累月的,倒是让张成练出了一手好字,也是凭借着这手好字,张家才能与那位攀上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大哥那位的意思是,一点小事就无需来劳烦他,若有下一次,就说不得....”
张天成的话没有说尽,不过森森的寒意倒是让一直风轻云淡的张成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冷颤。
“老夫明白了,二弟派人动手省的今后夜长梦多。”
张成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这一笑,腊月的天,也不得他的笑来的冷。
张天成当即拔腿欲要走人时,张成忽然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说着:“二弟,明日一早,就派衙役前往赵府,双管齐下之下,老夫还不相信还断不了赵大的根!”
最后一字,张天成听的清楚,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迈着大步的张天成趁着月色,消失在张成的书房中,只留下张成一人时,张成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负在背后,走到书房门口,望着那一轮高高挂起的明月,冷厉的双眸与这清冷的月光交相呼应着。
“赵大啊赵大,你我斗了一辈子,终究你还是输我一筹。”
一轮皓月,皎洁明彻,滚圆滚圆,宛如一面银镜,高高悬挂在赵府的顶上空,倏然一朵黑云堆成了一整片,象一块厚铁,直接把皓月给遮住,大地瞬间一片的黑暗。
子时!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赵统厢房的房间上,两道黑影正静悄悄的呆在屋顶上方,二人的手上,一道寒光闪过,悄悄的没与袖子中。
绳子悄悄的顺着屋顶落了下来,两根身子,两道人影,顺着那个脸盆大的窟窿下来。
大概离地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