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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飘忽不定的火焰倏然黯淡下来,随时都有被扑灭的可能性,崔奇凛冽的眼神,凛冽的眼神,张宝背后不禁一凉,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滴落下。
“崔先生,你....”
张家的人谁心里对于这位的存在一直都清楚,而且还要吃好喝的供应着,要是他不姓崔,不是五姓七望中的清河郡崔家,张宝早就一巴掌甩过去。
早些年的时候,张成曾亲自来到地牢中,为的就是把崔奇给接出去,只可惜啊...没有任何作用,蓝田县的地牢似乎就成了崔奇的家。
与这件事情,张成也曾亲自询问过背后大人物的意思,得到的回复,却是无视就好。
这倒是让张成为难了,对于那位而言,尚且可以无视,但他不行啊...与身份与地位而言,他都注定无法无视掉。
只能把崔奇跟祖宗一样供着养着,生怕出什么差错。
“你敢动他!”
崔奇不曾理会张宝,双眼犹如地牢外,明亮的蓝天上悬挂着的大日,张宝脊后一阵发凉,连连后退,不过当视线落在崔奇身后的赵统身上时,心头无名升起怒火,止住后退的步伐,张宝身子一挺,站稳脚跟,看向崔奇与赵统的眼神渐渐的变冷。
他心中生出了杀意!
反正崔奇身在地牢中数年,不曾见到清河崔家来过人,甚至是连话都不曾传出过一句。
落汤的凤凰不如鸡!
就算崔奇乃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又如何,今日他敢挡住自己的路,他就准备让崔奇直接成为一只死鸡,反正清河崔家的人也不会过问,一个不被清河崔家过人的崔氏一族的族人,活人与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崔先生再不让就休怪晚辈心狠手辣了。”
阴测测的声音从张宝的口中传出,让本来就阴冷的地牢刹那间冷上了不少,站在张宝身边的下人,忽然觉得脖颈上一阵凉风吹过,摸了一下,冷汗出了不少,赶紧的拉紧了衣领,小心脏咚咚的跳动的着。
“你!”
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崔奇指着张宝,浑身颤抖着,显然是被气着。
“二叔你让开吧,赵张两家的恩恩怨怨,二叔还是不参与的好,若是侄儿不幸走了,玉娘...她...还需劳烦一下二叔,顺便在明年的清明时,二叔记得与我说说,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统拉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崔奇,跃过崔奇的身前,走过的时候,用着只有自己和崔奇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崔奇的耳边呢喃细语着。
富贵无朋友,贫贱知真情。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赵统心中了然,对于崔奇的挺身而出,心中暖暖的,固然相识只有一夜,但是他真的把自己当做晚辈来看。
“咳咳咳....”
捂着嘴,赵统剧烈的咳嗽,身子骨本来就差,赵家富有的时候,尚且还能调理身子,但自从赵家破败了,父亲赵大身亡后,赵家一落千丈,调理身子的药,也一下子断了,幸亏玉娘还有点嫁妆,变卖后,持续一两个月,便后继无力,再加上被张宝与李婶二人推入灞水中,就差一点要了小命...
不!
准备的来说,小命早已经被取走,要不然他也不会代替原来的主人。
这几日来,身子稍微有点好转,谁料大半夜的,又被抓紧阴冷潮湿的地牢中,赵统身子一下承受不住,晚上的时候,还能克制一下,今早刚起来,微微的有点咳嗽,只是到了现在...
咳咳咳....
赵统剧烈的咳嗽着,双手捂着嘴,手中心感受到一阵的潮湿温热,赵统摊开手一瞧,脸一冷,抬起头时,看向张宝的眼神,就如同一个死人看着活人。
地牢中阴风阵阵,张宝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抖擞了一下,使了一个眼神,身后的下人赶紧的推开早已经被狱卒打开锁链的牢门,旋即把赵统强行的拖了出来。
“你!你!让张天成过来!老夫要见他!他敢...他岂敢!”
崔奇脸色红彤彤的,双眼一瞬间被血充的殷红,死命的欲要挣脱掉张府下人紧抓着他手。
“崔先生你要见我二叔?只可惜了..现在并不是时候啊...一大早的,张府上就莫名的来了一只喜鹊,一直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这不...贵客就登门了,现在我二叔与我爹正在招待贵客中,至于他嘛...还是去阴曹地府与他的父亲相聚!”
张宝闻言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想到那两位贵人,张宝可以想象到张家搭上那两位的大船后,今后定然是一帆风顺,顺带着他...
哈哈哈~~~~
张宝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
前途不可限量!
这五个字来形容他最适合不过。
“来人,让赵公子好好的享受一下,记得要好好的招待,赵公子要是有一点不适,本公子定然饶不了尔等。”
“诺!”
张宝都这样说了,混迹于三教九流中的狱卒那里还听不懂,赶紧上了刑具,对着赵统就来了一个夹手指的大刑。
一根一根的手指被掰开,放入夹子中,随着两个狱卒一拉,赵统扯着嗓子大吼了着。
十指连心,手指骨似乎就像是要断了一样,赵统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这疼着的...
“张宝!”
赵统倔强的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盯着张宝,欲要把张宝的脸给记住,要是能出去...他定然要张宝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