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不远处草丛中的赵统一听浑身绷紧,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他还真的不晓得,看似憨厚莽撞的大光头还有这般纪机智的一面,只不过这样的机智估计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聪明的人基本都活不长,不过作为聪明人的敌人,更是没有多少好日子可以过。
现在,赵统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倒霉人。
本来还没有那么多的幺蛾子出来,偏偏的犯贱,在最关键的时候,腿就这样给他伸了出来,这一伸出来,才导致他现在这般狼狈的躲在草丛中,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泄露了痕迹,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同样飞错误,赵统不会再犯了。
同样的错误,犯了一遍后,再犯第二遍的话,那么就算是死在这个错误上,也只能说是愚蠢,死的也算是活该,这一点上赵统可是有相当的自觉性。
身子慢慢的让积雪覆盖上,让自己的身子彻底融入于雪地中。
黑暗中,寂静一片,地上的雪,极其诡异的把脚步声给遮盖住,黑暗中,谁也没有什么夜视眼,看清楚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能一颗小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也幸亏把身子埋在雪地中,不然这人啊定然就会被发现。
第一次欲要这种事情,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皆是第一次,赵统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不错,要是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到极致,无论在任何场面上,处于任何危险中,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的人已经可以算是人精。
赵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但是越是平复,就越是平复不下来。
“大哥,这边有只鞋。”
突然,雪夜中传来一声喜讯。
“鞋?”大光头上前仔细的瞧了又瞧,当即冷笑连连:“人一定就在附近!给我找!”
赵统闻言,心里却是一咯噔,越来越近了,一不小心又犯了一个错误,现在任何一点错误,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大当家的到底怎么想的,你本事这么高,却要在书呆子手下做事,要不是哼哼”
闻言,大光头龇牙一笑,随之拍了一下小弟的脑袋道:“我们是在刀口上舔血吃饭,但是我们的娃不能啊!你看看短短几年的时间,要不是有这些先生,家中的娃娃说不得就要走上我们的老路。”
说着说着,大光头沉默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的光,神情落寞道:“刀口舔血的生活,我是怕了我不希望的我的娃走上我的老路了。”
这条路,太可怕了
他是怕了!
其余的人闻言,个个心情不一,但是有点相同,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娃走上这条不归路。
“找吧,把人找到。”
大光头摸了一下锃亮的光头,肩膀上扛着头,有点凶恶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继续在草丛中寻找着赵统的身影。
本来微不可查的脚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赵统心中一惊,慢慢的这颗小心脏就如同身上覆盖的雪一样,渐渐的变冷下来。
脑袋瓜子中一直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突然,脚边传来一阵疼痛感,赵统下意思的抬起头,双眼就与那双凶恶的眼神对视住,那个顶着鲜明的光头,肩膀上厚重的大刀,赵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倏然,赵统觉得大光头笑了,颇有深意的看了赵统一眼,旋即转过身,迈着步子大声的喊着:“这里没有,去前面看看。”
在这些小团伙中,大光头的话,就是权威,随之,随着其余的人跟随着大光头的身影,骑上了马儿渐渐的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这是为什么?”
等人离去后,赵统从雪地中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雪后,赵统看着大光头等人离去的方向,心头有无数的疑问不得解。
刚才,赵统百分之百确认那个大光头发现了自己,但却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哈欠
猛的打了一下喷嚏,赵统揉了一下鼻子,赶紧趁着雪夜继续上路。
马已经没有了!
眼下只能走了,还是十来里的路程,就算是步行也要赶在天亮时入了长安城,见了程家的人把吴穹写的奏折递交上去才行。
天空上飘着雪花,赵统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雪地中,头顶着大雪,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无人!
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其余的无了
“我这是,”
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赵统觉得身体变得越来与疲惫,每走一步,都恍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脑袋上面似乎系了一个重重的秤砣,脑袋根本就无法抬起来,渐渐的,赵统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四肢乏力,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半个时辰过后(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时),两辆马车快速的疾驰在雪地上,肃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为何停下!”
“回禀公子,前面有人躺在雪地上。”
“看一下是何人。”
马车内传出一阵稚嫩但不失威严的声音。
马夫下了马车,站在赵统身边,仔细的看着,脑海中闪过自己所有人的权贵之子,或者是与权贵有关系的人,但是可惜的,地上的人他真的不认识,倏然,马夫瞳孔一缩,仔细的看着赵统衣服内掉出来的牌子,赶紧的俯下身子仔细的瞧了又瞧,最终松了一口气:“公子,他身上有程府的牌子。”
“程叔叔府上的?”马车内的人沉吟了一下,秀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