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一个熟人一个陌生人,两人的到来都来赵统蛮意外的,毕竟传达圣旨的老太监也不过昨日刚走,两人后脚跟就跟了上来。
难道是来谈生意的?
赵统暗自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应该没有那么快的就传出来,按照他的计算,应该还要等个两三天,他这里才有可能会门庭若市,但是现在嘛
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来串门的?
不可能
左边的这位一脸的书生气,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墨发飞扬双眉如柳嘴角含笑,看这样子就不像是来串门的,而且两人根本不熟,至于来历,赵统也猜了个大概。
右边的这位虎背熊腰的,走在路上,就让人以为是不良分子,尤其是又浓又粗的眉毛,完美的继承他老爹的基因,至于眼神咋有点不对劲大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难道是在看自己的媳妇?
但是这角度不对?
难道是自己?
想到此处,赵统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难道这腰圆肩宽的壮汉还有不可描述的爱好。
“程兄,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不得,我就要去长安一趟,与程伯符唠嗑唠嗑说道说道”
实在是被程处默看的浑身上下不自在,赵统赶紧开口,遏制了这种极其恶劣的事情。
“别别”
站在右边的程处默赶紧开口,他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上了战场就敢跟敌人来一个你死我活的厮杀,但是他老爹程咬金对于他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尤其是他老爹手上的那根杀威棒,更是他全家人上上下下无解的存在。
家中三兄弟,可是没有少受杀威棒的挨打,唯独一小妹,受到程咬金的宠溺
三男一女,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出来,简直是宝贝的不得了,当然了,三个当兄长的,自然也宝贝着这个唯一的妹妹。
扯歪了,话归正题
程处默可不想自家的老爹在赵统的口中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不然今年他的日子可不好过,要是老爹一不高兴,想起了这些琐事来,说的就要挨一顿揍,而且还要揍的不轻。
程处默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白衣书生噗嗤一笑,倒是晓得程处默与程咬金这对父子俩的脾性。
“程兄还不介绍一下这位?”
赶紧把话题扯开,正了正神,把刚才恶寒的事情抛之脑后,指向站在程处默旁边一个白衣书生道。
“他?你一猜,猜对,下次你去长安,我请你去平康坊。”
说起平康坊,程处默那个得意啊好歹也当初也在平康坊里面好好的出了一次风头,只是这个得意还没有多久,程处默便见到脸色有点黑的玉娘,于是乎,悻悻然的笑了笑
气氛略微显得有点尴尬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
程处默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转过身,背对着赵统夫妻二人,似乎外面有什么美景在吸引着他。
倒是白衣书生气的青年轻咳了一声,也为程处默的尴尬感到一丝的好笑。
“半年前的救命之恩,赵统再次谢过。”
就在程处默与白衣书生气的青年人欲要得到答案的时候,赵统却是深深的行了一礼,这可是大礼但救命之恩值得这样的大礼。
“果真不凡。”
四个字从白衣书生气的青年口中道出,对于赵统的谢礼也欣然的接了下来。
然则在半年前长安城外,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也只有一人救了赵统的性命。
长孙家的大公子——长孙冲!
“长孙兄,我就说了,文优定然能猜的出来,你又不信。”
听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程处默不无得意的站在长孙冲面前笑道。
“今长孙兄、程兄二人来到寒舍不知有何事。”
赵统也不跟他们打什么哑谜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毕竟他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
“没事没事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劳烦你一下。”
程处默抓了抓头发,倒是有那么一点的犹豫,甚至有那么一点的不好意思?
“程兄这可不是你的性子,有什么直说便是。”
赵统见状哈哈一笑,程处默这样的性格倒是让人欣赏,至少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不做作的人
“这”
程处默还是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倒是一旁的长孙冲见状有点不耐了,直接越过程处默道:“赵兄,铁牛有一小妹,名怀岚小名铁环(套用一下电视剧里面的,历史中没有啊),是程将军的掌上明珠,这不正好要赶上及笄之年,他这个做兄长就想要捣鼓一些没有的东西出来,”
“哎我这妹子自幼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在她及笄之年送一些枪棒给她吧,要是这样的,定然会被我爹的打死的,如此,就想来你这里捣鼓一些诗来”说着程处默瞥了一眼旁边的长孙冲幽幽的说着:“倒不像某人啊口中一直说着这诗词歌赋添了银钱,就是俗不可耐,结果呢还不是来了”
一旁的长孙冲怀若虚谷,似乎程处默说的他并不是他一样,站的挺直的
“这样啊先拿十贯钱过来。”
“十贯!”程处默脑子一下子当机了,旋即反应过来道:“以往不是一贯?”
赵统瞥了一眼程处默幽幽的说道:“平康坊我不去了,这价钱自然就涨了。”
“拿着!”
程处默从怀中拿出一锭一两的金子出来,直接按在赵统手上。
“你且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