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那晚大醉,睁开眼睛后,头痛得犹如要裂开来一般,他简单看了看四周,开始狠狠的痛骂起自己来:“李逸航你这王八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经历那么多事都没有一点长进,注定你一辈子走霉运,就永远别指望有出头之日,世间上的事,怎会是你想的那和样简单”他越骂越狠,最后竟然以脑袋撞地砖,撞了几下觉得太痛,才停下来,躺在地下望着屋顶上的梁柱,满脸悔恨之色,过了好一个多时辰,便是不起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二人打开房门,走到他身边,其中一人对他道:“咦,你怎么这么快醒来了?还以为你要睡多几个时辰呢。”李逸航笑道:“我酒量好,所以醒得早。”那人道:“你小子确实不简单,普通人喝了百花蜜蜂酒,怎么着也要睡一十八个时辰,现在连十二个时辰都未到,你便醒来,不简单,真不简单!”李逸航道:“最后那坛酒叫百花蜂蜜酒?”那人道:“是的。”李逸航又问:“那你不也醒得很快吗?”那人道:“我们服食了解药,当然不一样。”李逸航“嗯”了一声,问道:“白大人,我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当中一人是白如虎,另一人是付总管,白如虎道:“你知道的内幕太多,白某信你不过,因此只好委屈你了。”李逸航道:“你堂堂一个太守,也是一个武林人士,怎地说过的话如同放屁,根本不信守诚诺?”白如虎并没生气,道:“我那里不守诚诺?这婚礼一路下来,可有半点偏差?”李逸航道:“这倒没有,但你将我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这是你对伸出援手之人的礼节吗?这是你的诚诺的待客之道吗?”白如虎呵呵一笑,道:“李兄弟,我有答应事后放过你吗,我们在亭子里有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你放心,我在亭子里答应的事,一件不也会落下。”李逸航双手双脚被绳子牢牢捆缚,躺在冰冷地板上动弹不得,只头颈能动,他又问:“你们将要怎样处置我?”白如虎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性命,只是将你关进大牢,那一天我们找到了罗云,那一天就放你。”李逸航道:“一辈子找不到呢?”“那就一辈子在大牢里呆着罢,谁叫你自作聪明放走了罗云,害得我们措手不及,差点把寿州太守大人的脸丢光了。”付总管没来好气地道。“那我不是按你们要求扮作罗云,完美的掩饰过去了吗?”白如虎面色平静,道:“刚才不说过了,我信不过你,就这样简单,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再乱替人出头了,如果你还有以后的话。”就这样,李逸航被关在了寿州城大牢里头的地牢之中,地牢下暗无天日,只壁上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牢房。李逸航双手双腿都被铁链锁上,每动一下,每行一步,都发出哗啦啦的铁链相碰之声。地牢里阴湿潮湿,臭气熏鼻,但住得时间稍长,也习惯了些,没再觉得恶心呕吐。他没有骂白如虎,没骂任何人,口中只在低声咒骂自己,骂了足足一天,连睡梦中的呓语也是在骂自己。第二天醒来,才留意起自己所处的狭小地牢,发现地牢的阴暗角落里还有一个人,长发长须如茅草一般,破旧污秽的烂衫上也全是干草,不仔细看,根本以为他是一堆乱枯草。李逸航吓了一跳,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起那人来,只见那人骨瘦如柴,脸上手上皮肤全是大片大片污垢,看不出年纪有多大,躺在草堆里一动不动,不知死了还是怎样。李逸航不敢去打搅他,摸摸身上,东西还齐,李逸航是直接由付总管带到地牢里来,那狱卒看守并没搜过他身,心中暗道:“秘籍宝剑在身上,被关在这儿无聊得紧,练练十三式打发时间好过。”他从怀里取出册子,翻看起来,看到有心得之时,便照图式练习,可手脚都有铁链锁着,施展不开,只大概比划一下,又去看图,将招式潜记在心里。比划时铁链碰撞声甚响,但那躺着的人仍是没一丝反应,不知是不是没听见。练了许久,狱卒送饭过来,李逸航一看,是两份,心道:“那人还没死。”问狱卒道:“大哥,现在是午餐还是晚餐?”那狱卒道:“这是午餐。”李逸航勉强将那猪食一般的饭菜吃下填饱肚子,躺着那人却仍然一动不动,不喝水也不吃饭,真如死了一般。到送晚餐时,李逸航小声向那狱卒道:“大哥,这人是不是死了,一动不动的?”那狱卒道:“轮到你死他也不会死,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该吃吃该喝喝。”吃过晚饭后,李逸航坐在草堆上歇息,寻思:“不知要在这儿困上多久,难道白如虎一辈子找不着罗云,我便一生都在这儿渡过?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又想:“请你喝酒的人并不都是朋友,还有许多心怀叵测的奸滑之徒,张震天是一个,这白如虎又是一个,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却都陷入了他们布置好的圈套。我已经上了两回当,决不能上第三次当,以后只我请人喝酒,不能让别人来请我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白如虎看起来是挺正直豪气的一人,却不料光鲜外表下藏了一颗阴暗卑鄙之心,当真是知人口脸不知心,以后瞧人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否则苦头有得你吃。”狱卒走之后,他拿出鱼龙宝剑,想试一试能不能削断这筷子粗细铁链,不料用力划了一下,铁链上连条刮痕也没有,再用力来多一下,仍是一模一样,心中一沉:“糟糕,这是什么样的的精钢铁链,如此高的强度,连这削铁如泥的宝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