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不知他搞什么鬼,想到他凶神恶煞要取自己性命,那还去管他,吃饱喝足后,只觉内脏疼痛,又失血太多,头晕头账,不敢乱动,躺在地下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脚步声开锁声没能吵醒身受重伤的李逸航,地牢大门打开,走进了四人,其中一个是正是付总管,他听得下属报告李逸航丧命,早饭也顾不得吃,匆匆忙忙的赶来,见到李逸航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下,而那痨病鬼身前也是一大片血渍,吃了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值夜的狱卒道:“昨晚他大叫一声,我们没进来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付总管很是怕那人,不知实情,不敢轻易去触碰他,便道:“把那小子拖出来罢,仔细留意那人,是生是死,马上来报告。“几名狱卒齐声应道:“是!”一名狱卒找开最后一道牢门,小心翼翼地进去,把李逸航拖出来之后,便忙不迭的将牢门锁上。付总管低头弯腰看了李逸航几眼,道:“这小子怎地如此无用,只两天便丢了性命,开创了这地牢里的最快死忙记录。”一名狱卒道:“是啊,死得最快是他,我昨日听见他们吵架,想来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惹恼了他。”
付总管道:“那是大有可能,这小子人还不错,没想到这么快便丢掉性命,可惜啊可惜,你们抬他出去,随便挖个地方将他埋了,不要泄漏了风声。”说完转身欲走,突然脚踝上一紧,被人伸手抓住,他心中一慌,忙低头瞧向脚下,见得李逸航抓住自己,以为李逸航死得不心甘,借尸还魂,来找自己晦气,急叫道:“诈尸,诈尸!”用脚提足,甩开了李逸航的手。旁边的几人也是吃了一惊,急忙向边上跑开,待看得李逸航在地下蠕动,咳嗽出声,并不是尸变,当即定下心来,付总管此时也回过神来,适才自己如此慌张,实是脸上无光之至。
他行上几步,蹲下来瞧李逸航,问道:“小子,你死了没有?”李逸航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趴在地下微笑道:“如是被你埋了,那非死不可。”付总管也笑道:“我就说嘛,你小子怎么可能那么短命,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牢里那人。
李逸航道:“我不清楚,昨夜里我吃饭时,他就坐着一动不动,后来不知因什么想不开,便自残自戕起来,他吐血的功力与毅力当真令人佩服,足足坚持了一柱香时间有多,全身血吐光了才肯罢休,非普通人能做到。”付总管不信他会自杀,道:“别乱说,他怎可能自戕,是不是你打伤了他?”李逸航道:“付总管怎地开这玩笑,我这身伤势,便是被他打的,你瞧我只剩半条命了,活不活得过今晚还成问题。”
付总管也是随口问问,知李逸航决不能打伤他,跟着神情关切的问道:“他为何要伤你,却又不取你性命?”李逸航摇头道:“不知道他为何不取我性命,想来是见我人老实又帅气,人畜无害罢,至于他为何伤我,刚那位大哥说了,我跟他吵架,他吵架比不过我,恼羞成怒,就动手伤了我。”
付总管问:“干什么吵架?”李逸航道:“他骂我爹娘,我就骂回他爹娘。”付总管显是不信,道:“就这么简单?”李逸航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再也没其它原由。”付总管一脸不解,但他见李逸航神色不似撒谎,便道:“李兄弟,我奉命行事,把你关在这儿也是身不由己,望你不要见怪。”
李逸航心道:“不怪才怪,人前说得好听,人后就给你一刀,不行,我也得学学你。”说道:“付总管不必如此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白大人是你衣食父母,你只有惟命是从,这也是没办法,我怎么会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能讨得白小姐欢心,以致做岳丈的要把女婿投到大牢里。”付总管低低嘘了一声道:“别说了,我找个大夫来给你治治伤,你在这好好养伤罢。”
李逸航又被送回牢里,他伤重难起,一直只能躺着,后来果真来了个大夫,给他带来内服和外敷的伤药,李逸航年轻力壮,又有相当的武术根基,经过救治后,精神身体都有了起色,已能站起来行走。他看到那痨病鬼仍然躺着一动不动,不知死了没有,心想:“这人一心求死,死了是对他最大的解脱,但愿他真的死了才好,否则躺在地下,半死不活,那就麻烦。”
第二日,那痨病鬼仍是侧躺着不动,李逸航担心他尸臭难闻,就让送饭的狱卒把尸体拉出去,那狱卒道:“急什么,等出现腐烂生了蛆虫再拖不迟。”可是又一日过去,李逸航还不见有蛆虫出现,连尸臭也没有,心下奇怪,难道他没死吗?便过去瞧他,果见他还睁着眼睛,李逸航微微一惊,道:“你还没死?”痨病鬼眨了眨眼作回应,李逸航见他脸容干燥之极,问道:“要喝水吗?”那人又眨眼。李逸航明白,将他翻身摆好,枕高了头,拿了碗水来给他喝下去,见他还想喝,就大声叫狱卒送水来,那人足足喝了四碗水,脸上才算是有了点水色。
李逸航叫狱卒拿些粥来,不知为什么,向那些卒子要什么有什么,李逸航一羹一羹将一大碗粥全喂他吞下,一番折腾后,那痨病鬼才有了些少血色。李逸航安排他睡下后,自觉身子已然大好,便练起十三式,最后扎马练气。
正练得起劲,突然全身一震,自己一直最惧怕的狂野气息突地从丹田中钻了出来,在全身四围乱窜,胸口气血翻涌,十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