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冯衡李逸航逃走,白如虎已然得知,因二人不是朝廷犯人,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让付总管前去处理此事,此刻听得这二人是付总管派回来禀报事情进展的,当即问道:“付总管怎么说?他人呢?”李逸航道:“白大人,付总管说贵府上有珍藏了六十多年的桂花醇,还有那百花蜂蜜酒也是佳酿,怎地不拿出来让我兄弟二人品尝品尝?付总管他等下便来,说是要借我的光喝一喝那桂花醇。”白如虎听了他这番言语,心中一震,喝道:“你是谁,胆敢这样对我说活?来人嗱,给我捉了起来。”当即有数名侍卫冲过来,李逸航待他们奔近身旁,突地使出铁脚铜腿十三式中的第四式“四边伐鼓雪海涌”,就连白如虎也没看清他如何出脚,五名侍卫已全被踢倒在地,翻滚呻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李逸航笑道:“岳父大人,怎地一见面就要捉拿你的女婿啊?”白如虎本已受惊不少,听他说出这句话后,更是惊得要掉下巴,问道:“你是谁,是罗云臭小子吗?”李逸航哈哈大笑,横坐在椅上,翘起个二郎腿,轻轻摆动,铁链也随着摆动有节奏的发出声响,眼睛却瞧着厅顶,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此时白如虎的几个夫人,以及女儿白姗姗都已闻知讯息,纷纷赶到厅上,见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如此嚣张地坐在厅上,都是惊讶不已。李逸航一一向各个夫人问好道:“二岳母,三岳母,四岳母,多日不见,你们容颜是越发青春美丽,白大人真有福气,女婿跟你们相比,可是太丢人现眼,哈哈。”李逸航虽是极端放肆,却也没去招惹白姗姗。孙建腾见这氛围如此怪异紧张,非但不怕,反而玩心大起,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看热闹。白如虎喝道:“你是谁,到这儿来想干什么?识相的快给我滚出去。”口气已松了不少。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我来拜见岳父岳母,怎地一见面便要将女婿赶走呢,这是你白如虎白家的待客之道吗?”四夫人陈倩眼最尖,虽李逸航一身乱糟糟的,却已看出他相貌,这时听得几句他说话的声音语调,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叫道:“你是李逸航!”李逸航双腿一摆,站起身来,走近几步,笑道:“还是四岳母最痛女婿,最是惦记我,哈哈,哈哈!”四夫人陈倩这么一叫,谁都已认出他来,白如虎心中本来也在猜想会不是李逸航,但又想李逸航一个逃犯,怎可能这么大的胆子,跑到太守府上自投罗网的闹事?此时听得李逸航自承身份,心头又是一震,抱拳道:“原来是李少侠光临敝府,未曾远迎,罪过,罪过。”李逸航将手一摆,铁链击响,道:“岳父大人将女婿绑了扔地牢里,却也不算怎么罪过。”白姗姗冲到他跟前,大声道:“你骗走了我云云,我爹爹没要你的性命,已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之致,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啰哩啰嗦,你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么?”李逸航双眉一扬,对白姗姗道:“白小姐,请你去问问你的父亲大人,关在寿州地牢里,有人能活得超过两月的吗?那是不是等于处死,能跟‘仁义’二字扯得上边吗?”女姗姗见父亲脸色黯然,便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活着吧?有要了你的性命吗?”孙建腾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胆量,走到李逸航身旁,斜眼白姗姗道:“白小姐,哎哟,不对,不对,应叫你罗夫人才对,你要杀一个人却没杀成,那人逃脱后是该是向你寻仇,还是该对你杀人未遂感激涕零呢?”白姗姗那里受过这种气,鼻中闻着二人身上熏天臭气,眼中看着二人轻蔑神情,耳中听着二人讽刺语调,不禁花容大怒,想击打二人,却又生怕弄脏了手脚,正气得团团转,瞧眼周围有什么可打人的东西没有。白如虎知道李逸航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喝道:“姗姗,快回来!这那轮得到你说话。”向李逸航道:“李少侠,咱们无谓去争那嘴皮子上的痛快,你此次上门,所谓何事,便请明说罢。”李逸航道:“好,白大人既这么说,我也不拐弯抹角,在下登门拜访,并无要为难你之处,一是请你打开这手链脚链,二呢,是想再品尝一下白府珍藏的美酒佳酿,这两个请求不算过分罢,白大人?”白如虎松了一口气,寻思:“这两个要求确是不过分,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我若这般应承了他,以后这张老脸往那儿放?传扬开去,我白如虎在江湖上,在官场上,还能抬得起头来吗?上一年他取胜付总管,一是暗施诡计,二是付总管轻敌冒进,实际上身手远不及付总管,我此刻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要素,怎能向一个臭要饭的屈服?看他适才几脚踢倒侍卫,快捷无伦,似是本领不低,可他双手双脚被缚,便有通天本领,也是难施展!”打定了主意,当下哈哈一笑,道:“这两个要求,确是不过分,但却不合情不合理,恕老夫不能应承,李少侠这便请罢!”说完作了个送客的手势。李逸航心下愠怒:“我要你打开锁链,实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你不请喝酒那就算了,怎地连锁也不给我开?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己逼我动手,可怪不得了我。”也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白大人竟连这等脸子也不给,那在下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只好将白大人女儿无耻强嫁,新郎被逼逃婚,不得不找人替婚,最后恩将仇报把假新郞关进大牢之事吹了出来,还要写成演义词曲四处传唱,让普天下都来笑笑你白家才好,好,后会无期!”说完拉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