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云已迈开脚步,李逸航一把拉住他,道:“哎哟,又要拉肚子,真是水土不服,折磨死我了,蔓姊姊,我得上一趟茅房,你陪我一起去罢,黑乎乎的我怕。”罗云本也觉得有些微妙,被他一拉,自然明白,说道:“好的,姊姊陪你去,二位在这等一下。”说完和李逸航转身慢行,等着瞧二人反应。
那两名汉子跟了上来,黄衣汉子道:“夫人,这边的茅房近一些,请往这边走。”李逸航以女声说道:“不了,不了,只刚才去过茅房干净些,其它的我都不习惯,哎哟,要快回去,我忍不住了!”说着加快脚步,突然那红衣汉子吹响了胸前的哨子,声音尖锐,远远的传了开去。
二人心道不妙,李逸航道:“缠黄衣。”转身一掌急攻向红衣汉子,一掌使完,接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数脚踢出,随后是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使出,那汉子避开一掌,躲开迅捷之极的几下强攻,刚刚抬头,猛见他双腿凌空猛踢而来,这次连闪避的时间也无,那还能继续吹哨示警?当即举双手护住头脸胸腹要害,可连身为三当家的何连城也没能挡得住他这一脚,这修为比何连城要低了不少的红衣汉子,又如何抵挡得了,瞬间双手被踢断,头胸连中七八脚,飞出一丈多远,直挺挺倒在地下,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也怪这汉子运气差,被情急之下的李逸航全力施为,当场一命呜呼,成为第一个死在他手下的倒霉鬼。
李逸航转身看另一边,黄衣汉子正在殴打罗云,罗云紧紧抱着他大腿,不让他走,身上已挨了十数拳,头青脸肿,已然见血,他一个箭步上去,抬脚欲踢,那人知李逸航厉害,见他冲过来,性命便在这一念之间,是生是死,该当如何抉择?他心中电闪:“活着比什么都强!”当即停下拳头,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叫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李逸航把脚收回,道:“罗兄,快把那死人拖进草丛里隐匿好。”罗云本想还上几拳,但此时形势危急,那能干这杂事,当即跑过去藏尸。
李逸航对那人道:“起来,应变不善就立时取你性命。”那黄衣汉子应道:“是!”站了起来,罗云刚藏好尸首,便有十多个黑衣绿衣人奔了过来,见到三人,微感意外,其中一绿衣人上前问道:“杨香主,适才哨声可是你发出?”那黄衣汉子杨香主脸色有些惨白,道:“不错,我刚在林中见到二位夫人背影,以为是两名逃脱了的犯人,心急之下吹响哨子,可只吹得一声,两位夫人便已回头,我看清楚后急忙停下,却不料还是引得众位前来,真是罪过,罪过。”
那紫衣汉子见他如此模样,想是得罪了两位夫人,道:“两犯人逃脱,这是我琅琊山上所未有之事,大伙儿神经高度绷紧,以至于一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敌情,这可怪不了杨香主。”杨香主道:“熊队长,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紫衣汉子熊队长道:“禀报杨香主,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不知那二人是否已经逃了下山,我们将琅琊山庄翻了几遍,一丝踪迹也没寻到,当真神通广大。”
杨香主道:“瞧样子二人真已逃了下山,不过咱们山下眼线密布,过不多久他们便会露出狐狸尾巴,你们快回去原地值更罢。”熊队长道:“是!”领着众人走了。
待得众人走远,李逸航对那杨香主道:“杨兄,现在你已经和我们是一伙,只要我二人出了事,你必死无疑,现在还是替我们想想办法,先处理了这具尸体。”
那杨香主道:“是的少侠,咱们快把这尸首扔在塘里。”李逸航道:“是去后院花园里那个池塘吗?你在前领路,罗兄,你背着尸首。”杨香主道:“是的,二位请跟我来。”三人又朝后花院行去,路上遇到巡逻之人,李罗二人藏好,由杨香主打发,那杨香主自知把事情捅穿,自己未必逃得了,就算逃得了,日后教中秋后算账,自己也是难逃一死,干脆就先顾眼前,死心塌地为李罗二人办事,留下性命再说。
到得池塘边,杨香主将尸体扔在在塘里,又去抱了数块大石头来,亲自潜入水中,以石头压尸,搞得妥妥当当了才上岸穿好衣服。李逸航赞道:“杨兄弟,瞧你这么卖力,我二人不管脱不脱得了险,也不会难为你。”罗云道:“本来还想打一顿你解恨,见到你这表现,一笔勾销算了。”
杨香主道:“二位少侠,现下怎么办?”李逸航道:“我正想问你,这里那儿安全一点,你带我们去。”杨香主道:“现在这情势下,那儿都不太安全,这样吧,我们琅琊山庄后山上有一处隐蔽之所,平时少有人去,咱们就去那躲一躲。罗云道:“那赶紧去。”
杨香主在前领路,李罗二人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今晚天上星月无光,杨香主又熟悉地形与岗哨分布,一路之上没遇到巡逻盘查之人。到得所说地方,原来是琅琊山顶上两块巨石形成的小缝隙,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底下,要不是事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那会有人找到得此处?三人俯腰弓身才能进去洞口。
狭窄的缝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杨香主摸索着转了个弯后,取出火刀火石,点亮火折子,洞内稍微有些光亮,走上数步,眼前空间大了些,能容得几人坐下。杨香主道:“这地隐蔽得紧,山上知道这儿的人不多,我也是前年追赶野兔,才发现此洞穴。”
李逸航和杨香主出去拾了些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