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七在后面叫道:“三弟,快成全了他们,大哥在山上等着我们呢。”何连城点了点头,正欲砸下,突听得一人喝道:“住手!”李逸航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心中一宽:“关键时候,总要有有人出来救我,阻止敌人下杀手,我怎么能死呢?”可又马上觉得不妥,这声音的主人好熟悉,明显不是何连城的对手,出来有个屁用,气得不禁骂道:“孙老兄,你这个时候出来作死吗,快给我滚了,越远越好。”
出声喝止何连城的人正是孙建腾,他比罗云晚一点穴道自解,本可静静躺在棉花丛中等事情过去,可他见李罗二人义气如此深重,心想自己作为大哥,岂能贪生怕死,躲在一边苟且偷生?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蒋七见三人都在这,当即哈哈大笑,说道:“三个兔崽子都在这儿,当真再妙不过,三弟,将他也一快杀了,大哥听后会更高兴。”
何连城喃喃的道:“不,乱杀无辜怎么可以,我不会杀他。”蒋七心想:“三弟头部受伤后性情大变,难说得他听话,孙罗二人不足为患,杀不杀无关紧要,只要将姓李的狗贼杀了就万事大吉。”当即说道:“那好,赶快杀了这个大骗子,杀了这个祸害世人的大坏蛋。”
何连城手中石头掷出。
李逸航见他脸上肌肉牵动,知道大事不妙,待见他手稍动,已然作好翻滚动作,石头出手时,身子已然翻滚,但两人相距虽极近,石头却没能砸中他脑袋,只狠狠砸在脑袋边上的地里。何连城一砸不中,冲上去狠狠踢李逸航,孙建腾冲过来相救,他虽有些根底,可怎是何连城对手,幸好何连城并不想要他命,只三拳二脚,孙建腾便趴在地下找牙。
处理掉孙建腾,何连城回过头来,拾起石头,李逸航被他猛踢几脚腰背小腹,又开始吐血,这次想翻滚也没力了,瞧着他手中的石头,李逸航吐完一口血后,微弱的道:“小伙伴,杀我之前,我想把我欠你的二十粒糖给你,你稍等一下。”说完,颤抖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带血的纸包,缓缓的打开,说道:“我是没去找你,但心里确有你这个小伙伴,你瞧,我特地买来糖果,就是要赏给你的,你试试甜不甜?”说着吃力将纸包举了起来。
何连城突地松开右手,石头掉落地下,他伸手接过糖果,眼中有泪水掉落,李逸航见状,急忙加紧感情攻势,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哥到了阴间,就没有人来找我玩捉迷藏玩骑马马,好可怜的。”蒋七在后瞧不到何连城神色,但他见到掉石接糖果的一幕,知道三弟又被这奸贼迷惑,急忙叫道:“三弟,快动手啊,还等什么?”李逸航道:“小伙伴,你试试哥哥买给你吃的糖甜不甜?快吃,以后哥哥再也没命买糖给你了。”蒋七爬上几步,哭丧着脸道:“三弟,你不杀他,二哥要被你害死,你父母儿子女儿也不要你了,你想想后果啊!”
罗云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道:“小弟弟,这位哥哥专门买来糖给你,多有你心,天下真正对你好的人,不是你大哥二哥,而是你面前的好伙伴哥哥啊,你忍心下得了手吗,杀害兄弟朋友伙伴的人,死了后要打入十八层地地狱,受尽剥皮油煎刀锯之苦,直到魂魄消散,永世不能超生!”
孙建腾些时缓过气来,也道:“爹亲娘亲不如好伙伴亲,小弟弟,大哥二哥没了可以再认,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女儿没了也可再生,父母没了就没了,迟早要没,要好的伙伴没了,日后可就再也找不到,注定没人跟你玩捉迷藏,玩过家家,你想想那凄凉悲惨的日子罢。”
蒋七在身后听了,气得又吐起血来,他一张嘴,怎敌得过三张巧舌如簧的嘴?那何连城听了两边给他施加的压力,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声,转身飞快地跑了,瞬间没了踪影。
躺在地下的四人,都长长叹了口气,蒋七叹是是丧气,孙李罗三人叹的是舒气,李逸航道:“求神求佛求别人,还不如求己!”罗云笑道:“算你小子狠,竟然留有这一手。”孙建腾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有的人,却是没那么好运了!”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意相通,各自找了一块石头,握在手里,除了罗云能站起来走到蒋七身边,孙李二人都是爬过去,蒋七喝道:“三个兔崽子想以多欺少,好不要脸。”罗云道:“蒋光头,你狗东西以大欺小,臭不要脸。”李逸航道:“别跟他逞口舌之快,小心小弟弟又回来阻挡咱们。”话声刚落,脚步声响起,有“过山风”外号的何连城,如一阵风般驰到四人中间,抱起蒋七,又如山风般远去!
三人只能眼睁睁瞧着二人远去,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听得蒋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三个狗崽子,你们就买定棺材吧!”
三人没将这话放在心里,见到煞星远去,都瘫在大路上,李逸航手脚伸开,一个大字般躺在地上,任由火辣辣的太阳暴晒,经历过多次死里逃生,这是最累的一次,受了内伤,吐血不少,严重缺水,现下是连动一下也不愿意。
过一会,罗云走过来见他如此情状,连忙和孙建腾二人将他抬到阴凉处,向路人讨来水,给他喝下,终于在喝饱水后,李逸航有了些力气,说道:“要是神风教弟子追上来,咱们又要落入魔掌,咱们现在赶紧走。”
三人没有沿着官道走,而是穿过棉田,往荒僻处走去,边走边歇,走到入夜,还未见到人家,便只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