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众人一连等了十多天,华山上一点儿异动也没有,这一日,潜伏光复教内部的探子传来消息,说道光复教已打消攻击华山派的打算,众人听闻后,都长长松了一口气。蒙月道:“各位朋友,光复教便是害怕咱们同心协力,这一次挫败他们的诡计,咱们得多在江湖上宣传才是,以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相信各人自扫门前雪的现象大为减少。”郭临冬道:“蒙女侠说的是,但要提防光复教是虚晃一枪,咱们也要布下疑阵,佯装离开,暗地就伏在华山左近,若他们贼心不死,仍来侵袭,那咱们就来个一网打尽!”
李逸航心里惦记着大师哥林菊,便向赵双全和蒙月告辞,梅芷菲这回胆子大了些,向师父说要和李逸航一起回湖南,蒙月对李逸航甚是喜爱,当然没有阻止。
下了华山,马不停蹄赶到潼关,见林菊好端端呆在房间里,李逸航这才大大松了口气。三人在潼关南下,一路之上,李逸航除了跟梅芷菲说笑聊天之外,还传授她剑法,到达常德城时,“逍遥剑”和“蓬莱剑”两套剑法都已教会给梅芷菲。李逸航心想:“陈娟,毛哲和楼开泰他们都住在常德,现在不甚赶,不如便在这儿住上几天,看能不能找得到他们。”他对梅芷菲说道:”菲儿,我在岳州城古墓里一同逃出来的朋友,全都住在这常德城里,我想找他们叙叙旧,你看看跟着我留下来,还是带着我师哥先回长沙?”
梅芷菲知道李逸航心热重情,来到一起生死与共多年未见的朋友家里,怎能不呆上几天,好好叙旧喝酒?便道:“逸航哥哥,师哥病情渐重,我又想念妈妈和弟弟,就先回去,你在这儿玩完,便早点回……回……”她本来想说“早点回家”,但脸上突然一红,改口道:“早点赶过来。”李逸航心中一热,点头道:“芷菲,你放心,我找到了他们之后立即到长沙。”
和二人分手后,李逸航心想:“常德城虽不大,但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要找他们也是不易,漫无目的地找,只怕要花上不少时间,对了,彭大哥不是懂得医术吗,他到了这儿,一定还会从事老本行,就从他入手就对了。”当下他向人打听了各个医馆的所在,逐一寻去,
正午时分,在一间不起眼的医馆里,一名青年大夫正在埋头看书,突然见一个小伙子走进门,在馆里东张西望,便问道:“这位朋友,请问你要找什么,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小伙子道:“大夫,我……我……”青年大夫望着他:“你怎么了,瞧你气血那么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小伙子道:“我被狗咬了!”大夫吃了一惊:“被狗咬了?是不是疯狗?”小伙愁眉苦脸,道:“不知道,是我家里养的狗,无缘无故的便扑上来咬我一口,大夫,你说我会不会死?”大夫道:“如果是条疯狗,小伙子,那你死定了,我无能为力,如果不是疯狗,看不看大夫无所谓,我给你捡些药,包扎一下就回家去吧,还有,别跟人家说被狗咬了。”
小伙子脸上神情古怪,哭丧着道:“大夫,我不愿死,求求你救救我!”大夫道:“你不会死的,咬你的那条狗不是疯狗,快回家多吃几顿,没事的。”小伙道:“没事还要多吃几顿,你分明骗我,那就是一条疯狗,它咬完我后,没过几天就不吃不喝死了。”大夫道:“狗死了你也不会死,我要收档了,送客!”便有伙计过来赶人。
小伙子突然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我听说你也给疯狗咬过,你能不死,一定有办法救我的。”青年大夫大大吃了一惊,想挣脱他手,腕上却犹如铁箍,那里动得了分毫,只好道:“胡说八道,你才被疯狗咬过。”小伙子道:“是的,我是被疯狗咬了,我要咬你一口,咱们俩一齐得病,你就可以想出办法!”说完把他的手拉到口边,作势要咬下去。
这一下可真把那大夫吓得魂飞魄散,扯又扯不开,挣又挣不脱,全身战抖,双腿无力,要软倒在地,颤声道:“别咬……别……”小伙子见他吓得如此厉害,连忙松开了他的手,青年大夫坐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瞧着眼前之人,满脸惊骇的神色。
突然间那小伙露出了笑脸,伸手要扶也起来,青年大夫欲往后躲,那小伙见他如此害怕的样子,笑道:“彭大哥,是我啊,你认不出我来了么?”那大夫又是一惊,仔细瞧小伙,觉得他样子甚是熟悉,以前在那里见过,却想不出来是谁。小伙见他认不得自己,便双手伸直,两腿并立,跳着在馆里转了一圈。
青年大夫站了起来,大声叫道:“逸航老弟,是你吗?”那小伙子哈哈大笑,说道:“彭大哥,就是我啊,怎地你会被我吓成这样?胆子越来越小了!”
那青年大夫正是彭无慧,连声骂道:“老弟啊老弟,你这王八蛋,可把我吓得半死,吓得半死!”李逸航笑道:“谁叫你认不出我来,不记得我脸容,证明你心里没有时常想起我。”彭无慧拉着他的手,十分的高兴,说道:“谁说我没记着你,我们时时想着你谈论你呢,来,快快坐下。”
傍晚,毛哲,楼开泰,黄英傣,彭无慧和李逸航五人重聚于常德城最大的酒楼上,四人见到了李逸航,都是份外高兴,纷纷问他这几年去了那儿,李逸航简略说了一下。问起各人的近况,四年里,楼开泰,黄英傣和彭无慧都已娶妻生子,见各人身光颈靓,说道:“瞧四位哥哥都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