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美兰向众人告辞,梅芷菲拉着她的手,说道:“美兰姊,咱们在一起多开心,你怎么就走了呢?”张美兰道:“我还有事,私自出来已是不该,芷菲,咱们有缘再见。”梅芷菲道:“姊姊你要去那里?”张美兰道:“我爹娘都在汉阳。”说完默默低头走了,也没跟李逸航打声招呼。
李逸航望着张美兰的背影,心中如打翻了一瓶醋,怪不是滋味。
罗云拍了拍他肩膀,问道:“咱们目前有什么打算没有?”李逸航提起许得旺和许如芸之事,道:“我想到广东广州府会一会逍遥派。”孙建腾道:“逸航,世间不平之事数不胜数,你那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再者事情已过去将近一个月,爷孙俩要死早死,如不死,那也逍遥派自身之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去管?”罗云也道:“你目前最要紧的事,还是安心练功,如高登是杀人凶手,得在他自然老死之前杀了他,要不然还叫什么报仇雪恨?”
梅芷菲道:“逸航,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李逸航道:“你会听我的话吗?”梅芷菲道:“听,一定听。”李逸航道:“好!咱们明天出发去你家。”
第三日睡醒,梅芷菲发现桌上有张纸,拿起来一瞧,是李逸航给她的留言:“菲儿,原谅我不告而别,请你带孙罗两位大哥到你家等我,回到家后照顾好林师兄,我办完事后即回,勿念。逸航字。”
孙建腾和罗云看到留言后,说道:“逸航既然要去广州一趟,咱们三个武功低微,跟在他身边反而碍手碍脚,便在长沙等他吧,梅姑娘,你不必担心,逸航肯定不会有事。”
李逸航半夜离开长垓镇,天亮时在在一处市集上买得一匹好马,一路南下,四天后到达广州城白云山脚下,打听到逍遥派的总部位于飞鹅岭,便即前往。一路南下他无心欣赏南国美景,到达广州城后知道急也没用,缓步而行,细细留意周围景色,到得飞鹅岭下,见得山脚下及周边有许多逍遥弟子,防范相当严密。李逸航沿着飞鹅岭转了一圈,发现只山前一条可上岭上。寻思:“我去过许多位于名山上的大门派,可从来没一个如逍遥派般防守缜密,连山脚下布满弟子,可不知为了什么,难道是怕许得旺爷孙逃跑?”他在岭脚来回走动,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上岭,难道要硬闯?这飞鹅岭虽然不高,但只怕没到总堂,便丢了性命。这一日竟没办法上得山。
第二日清晨,李逸航见到一群往岭上送柴送菜的人,心想:“能不能份作他们混上山?”可只跟他们一交谈便知不可,自己说话的口音与他们相差太大,只须一开口便会露出马脚,更重要的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话。正急躁间,突见到迎面走来十余名挑夫,等走近一瞧,原来是送牛肉送肉的贩子,看来逍遥派要搞什么宴会,需要猪牛多头,李逸航心想,这回人数多,混在里面怕不会被觉察,当下拦下众人,说道想上岭上游览,给每人二十文铜钱,让众挑夫将他带上山,挑夫们有钱收,还多一人帮忙干活,当然乐意,便操着蹩脚的话语答应,分了一些牛肉让他挑,十余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飞鹅岭不高,山路也不难行,走了小半个时辰,已到达岭上逍遥派总部,李逸航跟着众挑夫送完肉后,便独自行动,寻思:“先探听许得旺的消息后再作打算。”于是藏了起来等待时机,不久一名逍遥弟子独自行经他藏身之后,李逸航突地从身后窜出,点其大椎穴环跳穴,拖起灌木丛里,低声问道:“许得旺爷孙在那,可遭了你们毒手没有?”那弟子一脸茫然,说道:“少侠饶命,谁是许得旺,我不认识他。”李逸航喝道:“你不说实话,现在就宰了你。”说完稍稍发力捏紧他手腕,那人痛得满头大汗,低声呻吟道:“我真的不认识这一个人,你就杀死我,也还是这一句话。”李逸航又问:“那许铁生你认不认识?”那人又摇摇头道:“也不认识。”
李逸航见他脸色不似在说假话,问道:“你什么时候入的门?”那人道:“十一年前。”李逸航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十多年前掌门人交接大会上,有人不服管教,当众辱骂前任教主及同门?”那弟子更是奇怪,问道:“什么掌门人交接大会?我出云师伯做了三十多年的掌门人,中间可从来没有更换过掌门人。”李逸航寻思:“难道我来到假的逍遥派总部?怎地与之前所听到的事情完全不符?”又问:“你派是不是有些元老会法术巫术?例如千里眼顺风耳,占卜星相等等。”
那弟子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们逍遥派虽然听起来带有点仙意,但派中师父弟子可都是实实在在食人间烟火的普通人,从未听说过我逍遥派内有懂得法巫术的高人。”李逸航不由得有些懞了,这是怎么回事,怎地跟许得旺所说的完全对不上?李逸航点了他的哑穴,扔在一边,过得半晌,又以相同的手法制住一名弟子,逼问之下,所得结果完全一样,逍遥派当中从来没有许得旺许铁生其人,更无掌门人交接大会。李逸航往两人嘴里分别塞了一颗泥丸,恐吓道:“你们吞的是穿心丸,奇毒无比,三天后我听得风声没有泄漏出去,便将解药放在这儿,你们自己寻来吃,明白了吗?”二人连忙道:“明白,明白。”向二人打探清楚山上的布置和口令后,李逸航跟其中一人对换了衣服,说道:“别露出异常,你们的性命可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