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七见他态度生硬,连招呼也不打,而武宜春也没训斥他,心头有些愠怒,便向他多瞧几眼,陡地发现这人有些面熟,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逸航道:“我姓阎,叫罗王。”将七一怔,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父亲给你起名字叫阎罗王,他是不是疯了?”李逸航一脸苦色,道:“他没疯,听到我名字的人要疯。”蒋七愕然,问道:“听到你名字要疯,那我俩岂不是要疯?”李逸航耸了耸肩,道:“是啊,你不但要疯,还要到下面去见真的阎罗王。”
蒋七斗然色变,喝道:“你臭小子是谁,胆敢这样跟你大爷说话?”向武宜春望去,只见他脸色诡异,双眼闪烁,立即站将起来,蒋七身材魁梧,站起来高了李逸航半个头,喝道:“臭小子,看看是谁下去见阎王。”李逸航道:“二当家不必激动,你神风教干下这么多好事,美名远播,阎罗王早就想一睹你真容了,此时才来召唤你,对你可算是仁义之极。”蒋七仰头哈哈大笑:“小子,就凭你便想送我去见阎王,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赶紧把名字报上来,笑春风蒋七不杀无名之人。”
李逸航嘻嘻一笑道:“二当家,你怕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吧。”将七勃然大怒,向武宜春喝问:“武堂主,这狗屁王八蛋是谁,你竟然敢欺上瞒下,眼中还有我这个二当家没有?”武宜春脸色大变,他不知道两人谁更厉害些,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好颤声道:“二当家,是他逼着我来的,其实就是他救走了两位姑娘。”李逸航哈哈一笑道:“蒋二当家,你不要怪他,他不带我来,命早没了。”
蒋七立时明白前因后果,寻思:“臭小子明知我在这儿,还要来送死,只怕确是有一点儿本领。”喝道:“你既然不敢说,那就做我蒋七眉月刀下的无名之鬼。”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又薄又窄的刀,与倭人的倭刀差不多,却短了一半左右,寒光一闪,锋刃已向李逸航脖子抹去。此时李逸航正好眨了一下眼,再睁眼时尖刀已在眼前,当真比罗奇奇的夺命飞刀还要快!
李逸航身形急晃,于千钧一发当中避开了蒋七志在必得的一击,大叫一声:“好快的刀!”蒋七也赞道:“好快的身手!”不等他站稳,手中眉月刀电光连闪,刹时间又时三四刀劈出。
对方出招太快了,李逸航根本看不清他招式,只好再行退避。心中暗想:“神风派大当家二当家果然有些真本事,怪不得做下这许多恶事也没有人敢惹一惹他们。”蒋七连劈十余刀,李逸航连退十余步,殊不知李逸航固然震惊,蒋七却更是大大出乎意之外,心中已然开始感到害怕。只因他一上手便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绝学“月影柳下刀”,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斩杀对手,却不料丝毫伤不了对方。
又劈出数刀,突见对方一脚踢向自己脸门,端的是神出鬼没的一脚本,将七不得不退后一步,尖刀往他腿上削去,可他起手时,对方已然收腿,又见他已一脚扫向自己下盘,无奈之下又退一步,在自己施展快刀时,从来还没有被人逼得连退两步,手上刀招连停两下。他大喝一声,手中单刀正要挥出,却见他闪身而上,二指朝自己眼睛插来,刀未出自己双眼已然要瞎,大骇之下再退一步。
蒋七手中单刀不敢再行攻击,只得手来刀封,脚来刀削,竟是被逼迫得手忙脚乱,连退十余步。激斗中蒋七一声暴喝,瞧准机会,快刀得已劈出,这时轮到李逸航被迫转攻为守,连着被攻二十余刀。
李逸航心想:“这人刀法之快,天下罕见,我别一个不小心伤在他刀下,当即往后急退数步,准备拿些什么东西作武器,却不料蒋七趁着这个机会,伸手入怀,掏出一把丧门钉,扬手激射,李逸航没敢像光复教教主胡定中般大袖挥出接暗器,忽忙中一个急跃避开,着地后立即摆好马步,恐蒋七攻上,可别说没等到快刀、暗器,连蒋七高胖的身影也没了。
李逸航大吃一惊,背上冷汗骤然暴出,仿佛已经感觉到后脖子发凉,刀锋逼近!
在这刻不容缓的电光石火之间,李逸航运上全身之能,身子猛然暴前,欲避开从后挥来的一刀。连跃进出二三丈后,李逸航伸手扯了扯自己头发,还好,脖子没被砍断,脑袋还安在肩膀上!他的心终于定下来,当真险极,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防蒋七追杀。
可一转身,那见背后有人?他心中又是一寒,好快的身法,竟然又绕到自己背后,急忙又纵跃,随即转身,背后依然没人,这蒋七形如把鬼魅,又转到自己背后中,李逸航越想越惊慌,最后把心一横,直接转头,可背后还是没人,这就奇了,他原地转了一圈,蒋七不在厅里,只一些教众在围观。李逸航心道:“真真被你这死胖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转到我身后。”只见武宜春脸上神色古怪似有笑意,问道:“你笑什么?”武宜春脸色惊惶,道:“没笑,我没笑。”李逸航道:“还敢说没笑,快说,不说宰了你。”
武宜春愁眉苦脸地道:“少侠,我看见你急速跳来跳去,好像被鬼抓一样,不明所以,觉昨太有意思,因此,因此就笑了。”李逸航这时背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感觉有点儿冰凉,想起适才的表现,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问道:“怎么二当家突然没了影子?”武宜春道:“二当家趁你闪避跳跃过程中,一溜烟跑了,他速度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