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来大宋,又折损相当多精英,连自己最得力经验最丰富的徒弟也丢了性命,损失不可谓不重,为避免国王震怒,一夜七次郎决定把两名美女献给国王以讨其欢心,因而将梅张二人另关进一个小隔间里,好吃好喝款待。而李逸航是国王亲自点名要的,担任着改善皇室血统的重任,他更是好好照看,也一般的关在甲板下的小隔间里。因而三人除不能动弹之外,倒没有受什么苦。比关在大舱里的少年男女幸运得多。
大船扬起风帆,顺风顺水,没几天就到了崇州(南通),一夜七次郎吩咐大船在当地码头上停泊,叫人补充清水和食物,为在大海上漫长的行程做充足准备。一切准备妥当,大船扬帆起锚,继续往长江口驶去。
当天晚上,五花大绑的李逸航正躺在小隔间里睡觉,突听趟门打开。有人悄悄溜了进来,黑暗中李逸航看不清是谁,没有发声。突听那人道:“臭小子,你骗得我好惨,真你娘的奸滑。”李逸航吃了一惊,胸中热血上涌,混身颤抖,道:“你……你是谁?”其实听声音已知道这人是灭门大仇人高登,只不过多口一问而已。高登低声笑道:“我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李逸航尽力压抑自己情绪,心平气静说道:“原来是高老板,一别就是一年,近来身体可好?”高登道:“好,好,比你小伙子还要好。”
“你怎找到这儿来的,不会是倭人也抓你过去播种罢,贪你够老吗?”
“放屁!这几个倭人什么道行,能抓得到我?告诉你无妨,我早几日便吊在你们身后,你臭小子上被倭人骗上船后,我就一直在江岸上跟着,直到这船靠岸采购物品,才得机会偷偷溜了上来。”
李逸航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说了这几句话后却沉默了,高登道:“你小子怎地这么差劲,被两个矮东瓜绑成粽子,真丢人现眼。”李逸航嗯了一声道:“他们俩卑鄙无耻的程度与你有得一拼,拿我老婆来威胁,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高登拍了拍他脑袋,呵呵说道:“你小子很难对付,但你唯一的弱点也很明显,便是心中放不下女人,任谁都会抓住你的痛脚对付你,像我这样最好,无欲则刚。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歇了一口气见李逸航没有接口,又道:“我来这儿的目的,怕不用我说了罢。”李逸航道:“你找我还能有什么好带携,无非是问我口诀,其实我已经背了出来,你照练就是,问来问去,你烦不烦?”
高登抓住他双手,双手食指分搭在脉门上,过了一会儿,说道:“奸诈无耻臭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他奶奶的真将第八阶练通了关,嘿嘿,要不然的话,你怎么有可能一人力杀神风五子。”李逸航道:“这事你都知道,果然不愧为江湖百晓生:高大老板,无事不知无知不晓,真乃神人,佩服佩服。”高登笑道:“你设计铲除神风教,一人独赴鸿门宴,以一己之力诛歼神风五子,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闹出的动静比光复教内讧覆灭更要大,现下随便抓一个武林人士来问,如果他没听说过你的威风史,那杀了他也不冤。”
李逸航笑道:“那还不是要感激高大老板逼练神功。”高登道:“可你小子太阴险狡猾,自己偷练成了,却不跟我说,相当可恶。”李逸航道:“我自己练傻了,怎么跟你说?”高登低声骂道:“去你王八蛋,你小子骗我还想骗到什么时候,那时候被你骗了,难道现在还不醒悟过来?我现在唯一不解的是,你和张美兰两人怎么都活了下来?”李逸航道:“你什么都知道,这个就别问了,保留一点儿神秘感好不好?”
高登点头道:“也好,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走吧。”李逸航道:“去那?”高登道:“去那,当然是回到岸上。”李逸航道:“这已经差不多出大海了吧,怎么回岸上?”高登笑道:“我已经看清这船船尾停放有一只小船,扔下去不就可以走了吗?”
李逸航道:“要走可以,先把这一船少男少女全救出来,我和你联手偷袭,定可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你顺手做一回好事,拯救如此多性命,可比你做什么都要积德。”高登笑道:“我可没那么多心思,这一船人是死是活,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李逸航道:“那我不会跟你走的,更不会把练功途径说与你听,你就等着发疯罢。”
高登道:“小子,这由得你吗,你不说,我可有大把手段对付。”李逸航道:“高老板想得挺美,你先逃得出去再说罢,我只要大声一喊,你就完球蛋了。”话音刚落,突地感觉腰间哑穴上一麻,心念电闪,急忙运起移经换穴大法,接着身上几处大穴也被他点了,只听得高登笑道:“小子,你倒提醒了我,呵呵。”
李逸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先说出来呢,等被他提到甲板上再叫不迟,要是真的被他劫持到岸上,那么菲妹兰妹独自去了倭国,这可怎么办好?就算我逃脱高登毒手去倭国,要想找得到她们也是极难。
这里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怎地高登认穴那么准,难道他竟然如僵尸一般能漆黑中视物?李逸航口不能言,便运气冲解被点的哑穴,希望下船前冲开叫唤。高登道:“走罢。”将他轻轻拖出隔间,上得甲板,月色如水洒在大船上,只见地下横七竖八倒了六七人,看样子皆被高登点了穴道。高登来到船尾,轻手轻脚解开固定小船的绳索,接着轻轻吊下小船,高登抱着李逸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