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怔了一怔,道:“兄弟,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啊!”李逸航道:“大哥,那你就不要瞑目,不对,是不要死。你不会死的,我这里有仙丹,你吃了一定会活下来,首先你意志须得坚强。”把怀中之逐一粗看,能吃进口里的的只有从赵圆圆手上抢回来的“去毒丹”“还魂丹”“通天丸”及司马媚给自己的化功散,化功散郑安无论如何不适合吃,另个三瓶子看名字,一个去毒,一个还魂,一个通天,个个高大上,似乎都是好东西,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管他有效无效,能吃就吃。把瓶子全打开,问旁边人家要一瓢水,倒出里面的药丸,不管多少,一古脑儿全塞成郑安嘴里,让他和着生水吞进肚子里,又想:“吸收药效靠胃靠肠,我得把内力输进他的足阳明胃经,手太阳小肠经,手阳阴大肠经,使得药力急速吸收。
当下坐在大街上,伸手按住奄奄一息的郑安足阳明胃经相关穴位,将真气输入他体内,只一会儿头上渗出汗水,再过片刻汗水如黄豆滚滚而下,再往后全身湿透。输了半个时辰停下来,看郑安,只见他双目紧闭,也不知死了没有,伸手探他鼻子,还有气出,并没死,李逸航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法子还可能真的有效,歇了一会,又将真气分别输入到小肠经和大肠经,一番折腾,已累得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连站也站不起来。
抬头再看郑安,只见他双颊潮红,怕是活了过来,李逸航心中狂喜,连连赞自己聪明有应变之能,伸手摸其额头,触手生烫,竟然在发高烧,李逸航叫道:“糟糕,定是不知那一味药吃得太多药力太猛,他身体经受不住。”正想向旁边人家要些冷水降温时,突然一柄长剑对准了自己,那是自己的玉女剑,抬头看去,手持长剑的人是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灵月。只见她脸无表情,长剑剑尖在自己鼻尖上晃动,李逸航此时全身脱力,别说反抗逃跑,就连爬也没力气。他全副心神放在输送真气上,竟然忘记躺在一边的歹毒女子李灵月,让她体力得已恢复,心中暗骂自己大意,早该废其双手或是点了她穴道那便什么事没有。
李逸航不动声色,心中盘算应对之策。只听得李灵月冷冷地道:“李逸航,今日你落在我手里,转瞬间便去见阎王,可有什么话要说?”李逸航心念一动:“她问我要说什么话,那就有办法,我多说点,体力好一些便不惧你了。”当下便道:“我有很多话要说,你有没有耐心听?”李灵月怔了一怔,道:“别说废话,临死前只说几句就可以。”、
“去你的,问我有什么话说却不让我多说,真你妈日了狗。”李逸航心中恶狠狠骂她,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脸容道:“李姑娘,我两次放了你不杀,就知道自己必会受难,男人做事拖拖拉拉,该断不断,将来必有大苦头吃,你瞧,这不立即便兑现了吗?”李灵月道:“就这些吗,哈哈,你手软心慈,我可不会,哈哈,去死吧!”长剑正要刺下,郑安突然闭着眼睛叫道:“住手,李姑娘,杀你家人的是我,不是我兄弟,你要报仇,就杀我好了。”
听他说话有力连贯,性命应是无碍,李逸航不禁心中欢喜。但看着眼前剑尖,又不禁气苦。李灵月长剑指向郑安,斥道:“你放心,杀了他,你一样逃不了。”郑安虽然没有睁开眼,但却感觉到玉女剑的剑气,他伸长脖子,一副引劲就戮的气概,说道:“请姑娘动手罢。”
李灵月望着郑安,看着他滚烫的脸容,想起适才自己在他怀抱中奔跑的情形,当时他抱着自己,快奔之中他低下头问道:“李姑娘你没事罢?”自己没有说话,郑安又道:“你坚持片刻,出了城安全了,我立即给你治伤。”自己还是没有说话,却暗暗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剑,那是她在唐海流,上官瑜和郑安冲出房间后放进怀里的,听着他急速的心跳声,立定主意后,咬牙一剑插进他的小腹中。郑安奔跑中突觉肚腹一涼,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双眼注视着自己,目光中不带一丝怨恨之意,断续抱着自己走了数步,坚持不住后仍尽力轻轻放下自己,不让自己再受一些伤害,而他在放下自己后当即摔倒地下,没过多久,李逸航就来了。
杀父杀母大仇人就在眼前,可自己已经杀过了他一次,是这可恶的李逸航乱撞乱打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纵然没死,可也算是自己亲手报了大仇,他不死是他的命,难道又再杀他一次,这怎么下得了手?正犹豫间,只听得远处街头脚步声响,有数名黑衣人奔来,李逸航耳尖,知道情况紧急,不理会李灵月的剑,也不管劳累,强运真气站起,抱着郑安就跑,李灵月叫道:“喂,别走,我要杀死你们。”见得李逸航并不停步,一跺脚,也跟上去。
三人出了城,专往荒郊野外去奔,李逸航急着逃命,奔到一棵大槐树下时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一下,连着郑安一齐摔倒在地,可怜的郑安高烧烧得连疼痛也感觉不到,躺在地下一点声息全无,李逸航经过这一段奔跑,真已是全身乏力,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和郑安双双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趴在地下。
李灵月叫道:“喂,快起来啊,敌人就要来到,再不走就没命了。”这时的她已然没再想取二人性命。李逸航听到她叫声,想应她却没力气说话。见二人都没有起来的意思,李灵月只急得在旁跺脚,昏乱中的郑安似乎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