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二日清晨,二人又悄悄回到坑道斜坡顶部,确定房间内无人之后,李逸航进入爬上坑口,出了屋子,北斗派的弟子都穿一身上黑下灰的衣服,衣服正面还用白丝线绣了七颗星出来,喻意北斗七星光照黑暗。北斗派是个大派,师父弟子约有一千余人,因此各人并不相互熟悉,李逸航经小小易容改扮后,并没有人留意到他,在北斗派大院内来回走动也没遇上什么盘查与危险。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偏僻花园之中,李逸航突然发现前面一人身影甚是熟悉,追上几步看他侧脸,终于认出了那人是华远,他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并不是刘若竹,二人说说笑笑,神态甚是亲密,李逸航心道:“不用说定是这华远移情别恋,攀上更高的枝头。”
他没有兴趣跟下去,正想转身离开,突然隐约听得华远说道:“宋师姐,你说二师伯抓了梅鱼龙那么久,怎地还不处死他啊?”听得他们在谈论梅鱼龙之事,李逸航立时注意起来,他修炼过洗髓经,筋骨器官异于常人,目能视遥,耳能闻远,运起混元神功即将华远及那女子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叫宋师姐的女子道:“哼,怎地还叫人家师姐,说了你多少次,叫我英儿就好了。”华远小声笑道:“是的,英儿姐。”那英儿嗔道:“臭华远,怎地你总离不开一个姐字,人家年纪比你小,只是入门比你早,你就满口姐姐不停,我不理你了。”说着坐在一张石凳上,将头扭向一边,背对着华远。
华远握着她的手道:“别,别,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英儿别生气。”那英儿仍然不动,华远轻轻搂着她,在耳边低声笑道:“好了,我认错就是,看你生气的样子都美过人,真是不想哄回你。”英儿听他赞美自己,心下暗喜,脸上却仍然紧绷着说道:“是不是人家不生气的样子就比别人丑了?”华远道:“你不生气的样子更美,连天上的仙女都比不上你。”
“这华远一张嘴真甜,这宋姑娘怕是要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李逸航坐在远处,运功凝神倾听。
打情骂俏之后,华远又问起梅鱼龙的事,英儿道:“我爹爹说了,二师伯想要从梅鱼龙口中获取什么秘密,但他死活不肯说,师伯师叔等都拿他没有办法。”华远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问道:“那个秘密是关于什么的?”玲儿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我说给你听,你可别多嘴说出去,我前几天刚好听到,是关于大师伯的……”
华远听完嗯了一声,片刻之后问:“梅鱼龙关在那儿,你知不知道?”李逸航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半句,那英儿低声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想救了他走么?”华远笑道:“我有什么本事能救他,他害了我卫师父,我还想亲手杀了他呢。”英儿压低声音:“可能是关在东林院里。”华远笑问:“你怎知道那么多?”英儿道:“昨晚爹爹说今日要去东林院放一个叫冷静的女人,我便猜想梅鱼龙应该也关在那儿。”
李逸航心道:“华远向宋姑娘问这些事,可不知有什么目的,宋姑娘知道这么多内幕,恐怕她爹爹便是宋师伯,华远太厉害,一拜入北斗派就勾搭上了她,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没有耐心听下去,寻思着去东林院外头走走,可又不知道东林院在那,总不能问别人,那不漏出马脚来了么?
正在这时,只听那英儿道:”咱们去东林院去瞧瞧罢,我很想见识一下那让梅鱼龙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个漂亮样子。”华远道:“好,反正眼下也没事,最好能见到梅鱼龙一眼。”李逸航心下窃喜,觉得宋姑娘是上天派来帮他忙的,当下离老远跟在二人身后。北斗派总部面积真是巨大,在山路上高高低低走了好一路,终于来到一座小院子前,院子前后有多人在守卫,听得华远问道:“咱们能进去吗?”玲儿道:“没有掌门人的令牌,谁也进去不了,连我爹爹也不例外。”
“既然进不去,那来这儿干什么?”华远有些不解
“刚不是说来看那女子么,呆会我爹爹便会来提她,咱们在路上见一见也好。”
李逸航远远停了下来,过得一会儿,宋天权领着名四弟子出现在院门前,英儿和华远迎上前分别叫道:“爹爹。”“四师叔”,华远虽入了北斗派,却仍然算是卫天玑的弟子,他跟着范摇光门人学艺,因此按辈份叫宋天权为四师叔。
宋天权道:“你们俩人怎么会在这儿?”英儿道:“爹爹,我想看一看那个冷静,看她有多漂亮。”宋天权哼了一声:“真多事,人家漂亮与否与你何干,快快走开。”说完后行入院门,不一会儿冷静被带出来,李逸航远远见到她便转身避开,寻思:“这儿防范如此严密,若单是冷阿姨在这儿,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来防范,梅左使肯定在里面。”
等宋天权一群人走远,李逸航坐在隐蔽角落里盘算进去的方法,想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心中一动:“我何不装成是送饭之人?”当下守在院子门前的山道上,等着送饭之人。
过了一个多时辰来到正午时分,路上一人手提竹篮走近,李逸航藏在路边,突然从背后袭击,把那人击晕拖进草丛里,打开篮子一看,果然是两份饭菜,想来厨房还不知道冷静已被提走,他见那人衣服与己相同,翻他口袋,没见特别的东西,便点上他穴道藏在山石之后中,手提竹篮慢慢走近院子,一颗心跳动得厉害。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