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陆离也急,每次抢攻后想退回拿斧,却总是每回都被他立即攻将回来,腾不出手脚拿斧,而且数次险到极点,剑尖剑刃几次穿过划破自己的衣服。焦急当中他兵行险着,双掌遥击,强烈掌风径袭脸面,顿时李逸航气为之室,躲闪之余见得对方转身去拿斧子,当即右手剑掷出,长剑夹杂着呼啸风声往陆离背后飞去。掷出长剑后,李逸航电闪至手持玉女剑弟子之前。那人反应也是快,手中玉女长也抬起刺出。可他这一刺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方便了他抢剑,侧身偏开后,右手已扣上那人手腕,长剑刚刚夺过,陡地听得脑后破空之声甚响,不急细想,身子一矮,往左窜出,而那名被夺剑的弟子眼瞧着师父的利斧闪落,连逃闪的念头都没起,脑袋瓜子便被劈成两产。
周围的弟子见得两名同门死在师父手下,无不心胆俱裂,纷纷扩大围观圈子,那些手持长剑之人更是魂飞魄散,有丢剑的,有站得远远的,生怕李逸航来夺剑,自己也如刚才二人一般殒命。
这一场比拼来到最后,双方又各持自己拿手兵刃激战。李逸航这次学乖,不再和对手利斧又接,只挑双方的空档刺击。
不知不觉间,数百招已过,天上细雨渐密,暴露在外的众人浑身已湿透。
突然不知在何时,屋顶四个方向上各站了一人,冷冷地观看着二人争斗,李逸航发现四人后心中一震,连连抬眼张望,而陆离发现对手心不在焉,顺着他眼光看去,也发现了四人。两人心有顾忌,动作都越来越慢,最后都停了下来,一块儿望着屋顶上的四人。
屋顶上观战四人正是北斗掌门钟天璇,宋天权,朱开阳和范摇光,北斗四子全出动正是为追赶梅鱼龙李逸航他们而来。钟天璇等四人跳将下来,李逸航上前拜见叫道:“二师伯,四师伯,六师叔,七师叔,你们来了。”钟天璇冷冷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李少侠,我钟天璇可没资格做你的师伯,竟然数次与我们侠义道作对,将光复教大魔头救走了,你眼中还有我们四人位置么?”
李逸航道:“得罪众位师伯及师叔,实是逼不得已万分抱歉,钟师伯,其中有些误会,师侄早就想跟你解释清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钟天璇脸色阴沉,双眼如电射在李逸航脸上,问道:“梅鱼龙和‘血手鬼差’郑安呢?”
“禀报二师伯,郑安今日骨髓丹之毒发作,自己一个人凌晨悄悄出走,说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死,梅鱼龙则因为救不了他的得力下属而深感愧仄,找了一处地方炼制骨髓丹的解药,分发天下,便得中原武林人士再不必受骨髓丹的荼毒,并且还把配方也给了我。”李逸航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恭恭敬敬递到二师伯手上,又道:“小侄不自量力救梅鱼龙,正是想获得他的解药配方,以拯救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的人。”
朱开阳哼了一声道:“什么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进了光复教的人,那一个手上不是染满了鲜血,,都是该死之人,何必拯救?”
李逸航道:“宋师伯说得有道理,但如果任由胡定中上官瑜不断逼人吃骨髓丹,那咱们武林中人就又只能坐视光复教逐渐壮大,侠义道慢慢萎缩,重回数年前的局面。”
清水门的陆离虽认不得李逸航,大名鼎鼎的北斗四子可是如雷贯耳,此时见得四人齐到,自己万万惹不起,心下便想溜之大吉,抱拳拱手道:“钟掌门,宋四侠,朱六侠,范七侠,你们一家人在这慢慢聊,本人有事先行回门,告辞。”
朱开阳道:“陆掌门,怎地一见我们就要走,何不多聊几句?”陆离道:“多年未见,本来应坐下好好聊聊,只是门中突然有急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他日再上山拜访。”说完掉头就要走人。宋天权道:“且慢,陆掌门,这罗芙蓉是你杀死的吗?”陆离心头一震道:“非也非也,罗芙蓉乃是自杀身亡,与我们无关。”
范摇光嘿嘿冷笑道:“陆掌门,难道罗芙蓉是心甘情愿自刎而死?你逼死了她,我们不跟你计较,但你抢夺的那五龙星,与我们有莫大关系,请你交还给我们。”陆离脸色一变道:“范七侠,你说那东西与你们有莫大关系,可它于我清泉门也是关系重大,怎能交还给你?”
李逸航心想:“五龙星与北斗派有关系,九成九是关于大师伯墓穴之事。”
这时钟天璇盯着陆离道:“陆掌门,这东西于我们的意义,想你也清楚,可它与你们清泉门有什么关系,在下可真没曾听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别逼我们动手。”陆离冷笑道:“钟掌门,难道你北斗派豪夺不成便想强抢?”钟天璇淡淡地道:“取回我们之物,也不能说是抢夺。”
陆离道:“我们为探查罗芙蓉,足足在江湖上明察暗访十数年,花费无数心血直到今日方才找到她的踪迹,你北斗派一声‘多谢’也无便想拿回五龙星,天下可有这般便宜之事?”朱开阳道:“陆掌门,我们这追查罗芙蓉数十年,也是直到今天发现了她藏在龙颈镇,可惜比你们清泉门稍慢,来迟了一步,不过晚来好过不来,这不,你不是还没走么?”陆离的弟子凌文气不过,愤愤然道:“久闻北斗派行事颇不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是迹近无赖行径,令人大失所望,怪不得蒙女侠领导的侠义道与你北斗派不走一路,今日真是大长见识。”陆离喝道:“凌文,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