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瞧黄英傣,黄英傣被干尸拍背拍得不轻,虽无明显伤口,内脏却受了重击,直到现在还坐不起身,说不上话,只眼珠能转动,但生命总算无碍,彭无慧拿一条干尸大腿垫高他头部,让他好好休息。毛哲、彭无慧和李逸航忙乱了一阵,都累得不行,瘫坐一起歇息,望着那具烧成了焦炭的僵尸,都不敢相信自己已死里逃生。
黄英傣终于缓过气来,坐起身,向李逸航道:“小兄弟,我们见那僵尸一口咬在你脖子上,以为你必死无疑,好在吉人天相,你竟然没死,还烧光这具恶尸,我们四条性命可说都是你救回来的。”
李逸航:“黄大哥,烧死僵尸是大家的功劳,没你们吸引开他注意力,我又怎能爬过去抢到火把?”彭无慧道:“哎呀,累得都忘记给你看看伤口,让我仔细检查你身上的伤,咦,你脖子上没洞,刚才僵尸没咬到你吗?”李逸航抛了抛手中小剑,道:“咬是咬了,但他两枚獠牙在落口前被我切断,终得捡回一条性命。”三人都道好险,庆幸他手中这一剑挥得及时,要不然此时躺尸地下的便是自己。
楼开泰兀自未醒,彭无慧也没更多办法,只待他自己苏醒。众人围在他身边,身心俱疲,劳累异常,眼下已无威胁,各人放宽心,纷纷在守候中睡了过去。
李逸航在睡乡中,梦见有人怜爱的叫着自己,轻轻摩挲自己脸庞头发,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痛爱,似是自己躺在妈妈怀里,妈妈正用温柔的手怜惜自己,多么温馨而熟悉的感觉,李逸航心中大慰,迷迷糊糊中喃喃说道:“妈妈,妈妈,你知道孩儿有多想你么!我时常在梦中见着你和爹爹……”
突然那手缩了回去,要离开自己,李逸航道:“妈妈,你别走,别走!”伸手抓去,把那手拉了回来,贴在自己脸上抚摸,但那手仍要缩走,他急急叫了几声,一惊而醒,却是一梦,可当他睁开眼来,却见自己手中确是抓得一条雪白的藕臂,李逸航一惊,连忙松开了手,抬眼一看,却是那少女,只见她满脸通红,缩回了手,说道:“你梦见妈妈了?”
李逸航点了点头,大是奇怪,跟她相处这么久,从未听她说过一句话,此时听她声音娇柔悦耳,如闻天籁。以往她要不是一脸凶相,就是一脸木然,全无人气,那里有现在这般害羞晕红的娇艳之色?李逸航楞楞瞧着她,一脸茫然,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少女笑道:“发什么呆啊,不认识我了么?”李逸航吞吞吐吐地道:“你……你什么时候……,我……我……”那少女道:“怎么了,睡了一觉就不会说话啦?”李逸航道:“我……我们都以为……以为你被那僵尸咬死了,刚才没过去看你,真是,真是那个,那个什么……”
那少女道:“不要紧,我现在没事了。”李逸航这时才定下神来,奇道:“你怎么能说话了,头脑也清醒起来?”少女道:“我不知道,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背上咬了一口,跟着就晕过去,醒来时只觉全身酸软,又口渴异常,看见你身上带有水囊,就取下把水喝得光了,你不会介意罢?”
李逸航道:“我怎么会介意,你好起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少女嫣然一笑,道:“真的吗?”李逸航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少女脸上又是一红,低下了头,捻弄自己的衣角。李逸航见到她这娇羞神态,心中也是一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女低下头,轻声道:“我姓陈,单名一个娟字。”
这时彭无慧等人也醒了过来,看见那少女与之前大不同,皆是张大口说不上话来,呆呆地瞧着她,陈娟见众人望着着自己,更加害羞起来,转过身子。彭无慧回过神,说道:“姑娘,你,你是怎么回事,怎地疯狗病的症状全没了?”陈娟背向他道:“我也不知道,刚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复成常人,不再怕光怕水。”彭无慧道:“你刚自己一人在这前室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后至听到你叫声,急急跑到前室这儿来时,已不见你踪影。”陈娟说道,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后,就昏倒在地,醒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各种症状消失,神奇得很,也不知发生什么事。
彭无慧惊讶之情甚于旁人,他沉吟半晌,道:“让我瞧瞧你伤口,陈娟拨起长发,露出雪白的后颈,只见颈上被咬出两个小洞,流血不多,伤口甚浅。黄英傣道:“和贺磊一样,脖子上伤口都不深,姑娘你运气好些,没被扔在墙壁上撞死。”陈娟嗯了一声,彭无慧道:“我刚检查过那堆干尸,个个脖子上咬痕相当深,皆是致命伤,为何你和贺磊这两下却咬得这么浅?怎地这僵尸变温柔了,又莫非是僵尸年老体弱咬合力不够,或是干脆换了另一具僵尸?”李逸航道:“不对,他刚才咬我力气很大,我都被他咬得窒息晕死过去。”
众人啧啧稀奇当中,楼开泰醒了过来,大伙见他清醒无恙,十分的欢喜,给他讲烧死僵尸以及少女离奇复原之事,楼开泰听后也是一般的惊叹,他过去往那堆焦炭骨灰上踩上数脚,吐了几口唾沫,才细问陈娟情况,他脑子比较灵活,说道:“会不会是这样一个可能:我们这伙人个个都得了疯狗症,血液中自然都带有毒质,那狗僵尸一口咬破我们脖子吸血时,发现我们血液质量不佳,便不再吸,因而咬得都不深,并且一怒之下把贺磊撞死,把陈姑娘摔晕过去。”
彭无慧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