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见他又拿剑指着自己,也真是怒了,道:“拿剑指着我,这难道叫客气?你爹爹做过的事,他自己心中清楚得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偏我就知道,他要来了,我得好好质问他,看他如何狡辩。”张公子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叫道:“放……你竟敢这样说我爹爹,先吃我一剑!”说着抬起了手,作势要刺出,李逸航不惧他,道:“张震天要是怕被人说,他又何必要干坏事?”张公子气呼呼的道:“你还说,你还说!”手中长剑终于刺了出去,李逸航心下恼怒,不躲不避,待得长剑快到胸前,突地往左一缩,闪过剑锋,猱身上前伸手去夺剑柄,张公子本无心刺他,见他不闪避,以为李逸航不会武功,倒还真怕伤了他,剑尖离他身子尚有五寸时便停下来,可根本没想过他居然会来夺剑,一呆之下,握住长剑的手给他抓住,长剑也被他硬生生抢了过去。
李逸航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夺过长剑后见他呆在当场,上颚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脸色古怪之极,似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李逸航没料到他竟然是这副表情,心道:“怎地像个小孩子般的要哭鼻子?”便道:“谁叫你要刺我,你刺我,我只夺你长剑,没有打还你,已经是很客气的了。”见他仍不说话,眼眶中泪水盈然,便道:“小气鬼,不就一把剑吧,哭什么哭,还回给你。”说着倒转剑柄,递回给他。张公子却不接,右足在地下蹬了两下,转身便走。李逸航叫道:“喂,喂,你的剑。”张公子更不理睬,奔得更加快了。
李逸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后,自言自语的道:“抢了他的剑要哭,还他剑却不要,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真是莫名其妙,算了,回去找李大哥吧。”把剑放在地下,转身往大厅里行去,走着走着却迷了路,走不出花园。他道:“糟糕,刚才为了跟他,都忘记看路,可得要慢慢寻回去。”可是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他更加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儿竟是迷宫?”带着疑问,边走边仔细观察周边事物,最后竟然回到了适才两人相争的地方,那柄剑还在地下。这下他确定这个花园是个迷宫来了,心道:“那张公子随随便便就出了去,相信也难不到我,只是要将之前走过的路记在心里才行,别再走相同的路。”正要再觅路出去,却见那邱玉莲和张公子行了过来,李逸航看着邱玉莲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道不妙,这张公子竟然叫叫救兵来。便假装看不倒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行去。没走几步,听得邱玉莲叫道:“那个谁,你别走。”李逸航知道她叫的是自己,装着不懂,快步往林子里走去,很快就把他们甩开,正得意,眼前一条小路却突然冒出两个人来,挡住了去路,正是邱玉莲和张公子。
李逸航一惊,暗道:“这个花园果然有些鬼门道。”邱玉莲一把拦住他,道:“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李逸航道:“邱小姐,我只在这里迷了路出不去,并没有鬼鬼崇崇,可别乱说。”邱玉莲道:“你一个外人,跑到我青竹帮地头干嘛,就是没鬼鬼祟祟,也是心怀鬼胎,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李逸航又好气又好笑,怎地今天净被人怀疑斥骂?这次并没生气,和心静气的道:“邱小姐,我是想找这位张公子的父亲,这才来到这儿,你说我怀有鬼胎,那么这鬼胎就是张……张……”他本想说鬼胎是张震天,可抬眼见到张公子脸色,便没再说下去。邱玉莲如何不知,道:“你适才缘何出言损及张叔叔,又抢了张,张公子的长剑?”李逸航道:“第一,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胡说,不是诬赖你的张叔叔,你张叔叔做了亏心事,我是有真凭实据的,第二,刚刚这位张公子说不过我,就动手用长剑刺我,我抢他长剑,也不算是过份的举动罢。”
邱玉连道:“你还说不过份?你抢剑就抢剑,干嘛要抓人家的手?”李逸航一怔,道:“这,这,这个剑柄就那么长,我总不能抓剑刃夺剑吧,我可没那本事,抓他手有什么大不了,又伤不了他,难道他的手这么金贵,连抓一下都不行?”邱玉莲道:“当然不行!”李逸航不觉好笑,道:“抓都抓了,你们待怎么样,最多我给他抓回算了。”说着把手伸到张公子跟前,示意他抓一抓,不料她二人一人说道:“卑鄙无耻!”另一人说道:“下流胚子!”这两句骂言真把李逸航弄得头晕脑涨,他被人骂过无数次,什么“王八蛋”“狗崽子”“小杂种”“猪脑子”等等是常语,但这“卑鄙无耻下流胚子”八字还是第一次被用在自己身上,右手伸出去,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傻在那儿。
邱玉莲道:“你老实交待,你到这儿来是什么目的。”李逸航道:“我真是要找你的张叔叔,有事要问他。”张公子道:“你怎知我爹爹在木兰山上?”李逸航道:“我是上得山后,今早才知道你爹爹也在山上,适才一场混战没机会接近你爹爹,后来就跟着你父子俩到了这鬼花园,就这么简单。”邱玉莲道:“什么鬼花园,你才鬼,鬼头鬼脑的,那你是怎么混上山的,又想干什么?”李逸航再次被骂,知道她是李楠的恋人,也不觉生气,回道:“上山干什么,我是随李楠李大哥上山的,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邱玉莲一听,却生气了,喝道:“好你个臭小子,我正正经经的问你,你却屡次笑话我,皮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