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藤暗叹一句:圣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摆摆手,衣袂蹁跹划出一个弧度,开口道:“我生来随性,这圣旨跟我也没关系,我就不接了。”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快步向正门行去。
待姬奕宸他们到达正门时,上官博已引着众将士分门别列的威严矗立。李大总管庄重的托着一方圣旨,嘴角勤着一抹笑意,待看到姬奕宸他们过来时眉眼弯聚,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李大总管上千卖出一小步,对着姬奕宸和姬奕扬微微颔首行礼道:“奴才给四皇子五皇子请安,因奴才手中举着圣旨,礼数不周全之处还望皇子们莫怪。”
“李大总管不必多礼。人到齐了,总管便宣旨吧。”姬奕扬错后上官博半步,站定,开口道。
“圣上有旨:军中诸事不宜,便不必焚香摆案了。”李大总管身体绷的笔直,扬着声道。
上官博带领众将士皆俯首叩拜。
“皇上有旨:南耀祸心渐起,公然违反两国章约,挑起纷争。幸,上天佑我姬夏,在姬夏与南耀一役中南关军能大败南耀于白源城,主帅上官博居功至伟,钟景之、张行等一众将领功不可没,更有皇四子姬奕扬皇五子姬奕宸尽其所长,亲自上阵,奋勇杀敌,朕深感欣慰。故后续与南耀谈判事宜全全交由皇四子姬奕扬主理,主帅上官博从协,待南关事定,一众将领皆荣回临安,lùn_gōng行赏,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将士皆跪拜在地。
圣旨宣读完毕,李大总管笑眯眯的缓声道:“四皇子,接旨吧!”
姬奕扬起身双手接过圣旨,姬奕宸等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皇上在空中听闻南关军的捷报,深感欣慰,就连午膳也比平时多用了一碗米饭。”李大总管从后面小太监处接过浮尘,挎在自己左臂处。
“不知父皇今日身体可好?”姬奕宸离京一年有余,自下山后便赶往青阳,也没能见上皇上一面。
“皇上身体无恙,只不过因这姬夏与南耀的战事确实忧虑较多。不过自收到青阳捷报,皇上顿时气通七窍,就连朝堂上也难的一派缓和之色。不过倒是德妃娘娘甚为挂念五皇子,待这边事了,您还是赶紧动身回宫吧,毕竟今年中秋宴您没回宫团聚,算起来您已经在外奔波已一载零两个月又十天了。”李大总管右手掐着手指,算了算,感慨道。
姬奕宸敛着眉眼,遮住眸中思念的情绪,缓声道:“大总管到是记得贴切,过阵子,我就启程回宫。”
姬奕扬将手中圣旨交给身后的士兵,浅浅笑着:“大总管舟车劳顿日夜兼程的赶来甚为辛苦,不若就先行在府中休憩一日,待明日再启程回宫。”
“甚好甚好!唉,我这把老骨头快不中用了,不过赶了几天路,就浑身腰酸背疼的。”李大总管转动肩肘,笑答着。
李大总管跟着引路的士兵走了两步,忽的哎呦一声,转身来对着姬奕宸道:“瞧奴才这记性,五皇子,不若您跟奴才一同前往,临走时德妃娘娘说了几
句贴几话千叮万嘱一定要奴才说给您听。”
姬奕宸浅浅应着,跟了上去。
待到李大总管暂时的居所后,李大总管屏退左右,从袖中拿出一件黄巾包裹的锦帛,低声道:“五皇子,皇上说了,您求的人事关重大,一道圣旨也能说明什么,故只给您一道手谕,至于往后如今你们怎么发展,就全看您了。”
姬奕宸结果那方锦帛,直接放入怀中。他缓缓勾唇,清浅的说道:“辛苦大总管了。我下山后便来了青阳,未能及时通禀父皇母妃,母妃听闻此消息想必十分忧心。”姬奕宸说着取出一纸信笺,“这是我给母妃报平安的书信,望大总管能交给母妃。”
李大总管伸手恭敬着接了,郑重的答道:“五皇子您放心,奴才毕定亲自将信件俸给德妃娘娘。”
“娘娘在宫中听闻您进了军中,可是忧思了好一段时日,不过有靖轩公主日日陪着开导,德妃娘娘倒也开怀许多。奴才临行前娘娘特意给您带话,说是您在外务必要照顾好自己,万事以自己生命安危为重,靖轩公主也说了,要您平平安安的回宫,再早日为公主觅得一位皇嫂。”
姬奕宸听闻,心下一暖,面上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可眉眼间俱染了笑意,想必接旨时,那神情不知温和了几许。
姬奕宸浅浅应着,“恩,那大总管就好好休息吧。”
姬奕宸不多时就回了书房。
小太监赶忙进屋服侍李大总管就寝,眉宇间疑虑重重,待了片刻,憋不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师父,五皇子身边能人异士居多,无论派谁去送平安信给德妃娘娘都会比咱们行程快,可五皇子为什么还让您做这件事呢?”
“去!”李大总管顶着帽子檐用手中的拂尘重重敲了小太监一下,训斥道:“五皇子乃真龙皇子,岂是我等奴才置喙的?记住,要想在宫里活得长久千万不要揣测主子的心意。”
五皇子平日待他们颇为温和,德妃娘娘也是一位好主子,从不轻易打罚奴才,不过,五皇子今日此举到是让李大总管有亲近了几分。
这方,钟景之和姬奕扬回到书房就看见风藤躺在一张狐皮铺就的软榻上,水墨天青的衣袖遮住他的面庞,呼吸声极为清浅绵长,不过可瞒不过钟景之和姬奕宸的耳朵。
钟景之抬眼看着风藤,不确定的道:“这是,睡了?”
姬奕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