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人声鼎沸,不算太宽的街道两侧站满了好奇而围观的人,毕竟西域第一酒神挑战西域第一酒,裴珊国和蓝楼国这对老冤家,终于再一次,在另外一个地方展开了另外一场较量,如此多充满话题性的放在如何,使得这个比试,带来了大量的关注。
舞台之上,高宠最后一次向少渊交代口诀和要领“口诀都和位置都大概记住了吧,之前练过一次,你现在有没有感觉?”
少渊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记住了,你也说了,不是第一次用,所以就不必那么担心啦,我的功力早已突飞猛进,阿宠你不必担心啦”
高宠翻了一下白眼“不要这么自信,记住,慢慢来,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喝得太快”
少渊点了点头,随即高宠便下了台去。然后少渊举起大拇指,对着裴珊国酒店的人露出一个招牌的自信笑容,让他们放心,这一场他随便赢。
不清楚少渊能力的裴珊国人哪有那么容易欢颜,都是在强颜欢笑。唯有小月对少渊一如既往充满信心,大喊加油。
衮梅尔则是享受着群众们最后的欢呼,然后举起酒杯,最后停在少渊面前“少年,我的你的勇气十分佩服,在喝之前,先敬你一杯,我叫衮梅尔,是准备要在酒桌上打败你的人”
少渊举起酒杯,也说道“我叫陆少渊,你也记住了,我也是要在酒桌上打败你的人”
互敬一杯,二人开始了酒桌上的战争。
随着群众一浪接一浪般的欢呼声,二人不停地饮酒,不过得益于少渊根本听不懂多少的番邦话,所以他们无论是对少渊鼓励好,轻蔑好,传到少渊的耳边都是一阵云烟一般,对少渊的心情不起半点起伏。而衮梅尔则不同,番邦话他懂,哪怕不是自己国家的语言,他都大概懂一点,他听得出,大部分人都是叫衮梅尔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人小子。
看台之下,蕙兰看着在台上神态自若的少渊,因为不知道少渊根本不懂外族语言,而实际上少渊也是成竹在胸,不由得感叹,“重压之下无惧色,真乃大将之风”,转头看了看一旁热情如火的小月,还有神色慵懒的高宠。适才上台前,这人曾在少渊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莫不是其中另有玄机,于是便问道“高公子,敢问少渊是有何妙计,有把握战胜衮梅尔呢?”
高宠一听蕙兰唤自己,便收起神态,拱手答道“前辈想必也是练武之人,这个其实并不是什么妙计,乃是一门运气功法,运动真气游走于筋脉之中,祛除酒水乃是偶尔发现有效,再过一会,便会看见,前辈稍待一下便可”
蕙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高宠画了一个大饼,但做什么也没有说清楚。转而蕙兰看着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小月。
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眼神看着那个人,充满着迷恋,是那么像。
于是蕙兰问道“小月姑娘,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小子那混小子的事?”
小月一愣,他和少渊的故事,其实也没什么故事,就像两个没有家的人组合在一起凑成一个家,所以小月也有点支支吾吾“蕙兰姐,这个,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我跟着官人,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蕙兰一愣“难道不是那个小子追求你之类的吗?”
小月摇了摇头“不是的,小月出身低贱卑微,根本配不上官人,官人可是武林中的明日之星,响彻南方的大侠,其实,是我硬要跟着官人的,求官人收留我的”
蕙兰甚是惊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随即哈哈大笑道“不过我看那小子也是挺喜欢你啊,看你的眼神也是宝贝得紧,那么你们是在哪里定居?最近过得怎样?”
小月便说“官人现在是在柴桑当教书先生,那个高公子便是高家的四公子,托赖于街坊邻里关照,生活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温馨富足”
蕙兰点了点头“也好,有人照顾少渊也是好事,听你说的,你们在一起并不是太长时间啊”
小月点了点头“半年左右吧”
蕙兰摸着小月的头“小月,你很喜欢少渊是吧?那就给他生个孩子吧”
小月一愣“生孩子?我和官人的孩子?”
蕙兰哈哈一笑“当然啊,你不想吗?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生儿育女不是正常的吗?”
小月脸上一红“此事,此事,还要看官人的意思,小月不敢做主”
蕙兰一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说罢蕙兰看向台中,瞬间发现情况不太对,已经喝到第五坦了,可少渊一脸如常,喝酒像喝水一般,面无异色。反观衮梅尔,脸上已经开始潮红,明显已经略输少渊一筹。
衮梅尔也是心惊“裴珊国的葡萄酒的确名不虚传,和我们蓝楼的葡萄酒比起身真的是略胜一筹,但为何那个汉人小子,喝了这么久已然面不改色,汉人之中,竟然还有酒量此等惊人之辈”
若衮梅尔此刻知道少渊心中所想估计会被气得吐血,少渊根本就没心情喝,如此一杯杯地喝,早已厌烦,此刻他心中只是想问“衮梅尔怎么还没醉啊,这样一杯杯喝好无聊啊,等你快点醉下我想歇会儿”
现场喝彩的人开始发现情况似乎并未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他们希望的是汉人少渊最终倒在西域酒神面前,而此刻,衮梅尔潮红的脸,和少渊一脸平静甚至甚至带点嫌弃的神色正啪啪地扇着他们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