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渊带着人来到破庙之内,少渊看到的,是惨死的马鼎武,昏迷不醒的马鼎文。奄奄一息的姜博瑞。
少渊拔刀而出,姜家的人却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姜博瑞费力地说道“大人,马家贼人已经伏诛,还望大人放姜家一马”
看着一个奄奄一息,而且和自己并无深仇大恨的人求饶,少渊也顿时心软下来,但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问道“姜家主你为何如此虚弱?”
一个姜家人说道“家主身中剧毒,搜遍马鼎武身上也无解药,恐怕……”
少渊大吃一惊,赶忙收刀,然后走到姜博瑞身边喝到“你们推开,我用内力为他祛毒”姜博瑞只是淡然一笑“大人无谓空耗内力,博瑞早知大人此来是为了铲除马家甚至城王,马家与我姜家乃是有杀父之仇,姜家早前所为也是被逼无奈,我走后,但请大人协助舍弟登上家主之位,具体缘由,我以以书信告知舍弟,还请大人协助”
少渊怒喝“闭嘴!你有这功夫说话,不若留着那口气”
少渊忘了自己内力的特殊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少渊的内力输出,何况剧毒厉害,少渊他们已经来晚一步,任少渊如何为姜博瑞祛毒,不过也是徒劳无功,反而增加了姜博瑞的痛苦。
姜博瑞自知中毒太深,命不久矣,于是说道“大人,不要再在我身上虚耗内力了,我姜博瑞,虽身死……却无怨……无……悔”说道最后一个悔字,姜博瑞已然力竭。
又一次,熟悉的人在他身边离去,虽然这个姜家主和自己并无什么交情,但想到姜博瑞和自己竟然有着一样的目的,看着他如此身死,心中也不好受。
而姜家人则是一脸无助,少主身死,而少主死前的命令正是让他们效忠姜皓天,重振姜家。于是为首的一个姜家弟子带头半跪“陆大人,请允许我们为少主践行”
少渊默默地点了点头,也示意自己的手下收下刀。姜家人于是将姜博瑞重新整好衣冠,然后回首道“陆大人,少主已经安排到皓天少爷将马家这些年所做之事的纪录全数交到定远镖局,眼下需要立刻回城”
少渊回头看着这些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的家主身死,为何他们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姜博瑞身上“为何你们似乎对你们少主毫无感觉?”
一众人闻言一阵沉默,随后缓缓说道“少主早几年大病一场,幸得游方神医所救,然神医药方不过是为家主续命七八年,早在那时候,家主便已经对所有心腹家将和盘托出”
少渊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你们不曾离他而去,反而是坚定留下?”
门人们一想到此处,咬牙切齿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家人说道“我们均是被马家迫害之人,听得少主有计划报复马家,我们便立马加入,不曾想到一晃多年过去了”
少渊看着这些人都是年龄各不相同,明显也是被仇恨所逼的苦命人一群,于是也不想多说什么“那我们回去吧,凉州的事,端掉马家,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
马家人带着马家人的尸首,姜博瑞的尸首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前来的高宠和独孤霖,见少渊情绪不高,还以为是走漏了什么重要人物,一问之下,原来是姜博瑞的身死。他们和姜博瑞没什么交情,姜博瑞的死对他们来说毫无关系,而让他们在意的是,马鼎文的昏迷不醒。
“阿霖,马鼎文你会押解回京受审吗?”高宠问道
“应该会的,毕竟若是姜博瑞说的没错,这马家罪状,罄竹难书啊”独孤霖摇了摇头,突然起意打掉一个盘踞多时的世家,尤其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世家,恐怕凉州要动荡好一阵子。
“少渊,你这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虽然不是你亲自动手,但马家之人已死,你也可以告慰前辈他们了”高宠拍了少渊的肩膀说道
少渊呼了一口气“阿宠啊霖,我们尽快回武威,马家定然和城王在谋划着什么,现在马家人估计问不出所以然,城王,就是我们最后的突破口”
另一边厢,少渊说得的确没错,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单靠马家一力完全无法完成,所以城王爷必定知道些什么。
而城王作为盘踞在西凉多年的地头蛇,自己手下的两大势力同时消失,他是不可能觉得什么问题也没有,但他此刻依然岿然不动。原因无他,有太多东西他还没有想明白,两队手下约出去打架?这个想法很现实,但是也不太可能,毕竟还在城王手下共事,除非打到天昏地暗,否则日后还要相见。两队分别被袭击?那可能性更低,在这凉州之内应该还没有人敢触他城王的逆鳞。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他,终于他的儿子进来了,小王爷也对近几天府上安静得出人意料感觉到怪异,只能来问问他的父亲“父王,最近为何家中如此安静,既不见单叔父,也不见马大先生他们,是不是父王你吩咐他们出去做事了?”
城王摇了摇头“为父也甚是纳闷,因为为父并没有给他们布置什么,可他们就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儿,你且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他们”
小王爷一个拱手“孩儿遵命”
小王爷带着一两个自己的随从就出了王府,实际上去哪里打探,他自己心中也没底,出了酒庄和市集,也找不到更好的打探消息的地方。而小王爷没有留意的是,从他踏出王府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紧紧尾随他。而那些人正是独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