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栏上的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在距离成头数步之外停了下来,没能没入城墙之中,但汉军的弓箭倒是老老实实地扎在了井栏的挡板之上。左贤王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汉军弓箭的射程远来比他们要强上一点”,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床子弩的巨大箭矢撞上了井栏,箭矢之内含有燃火之物,马上就顺着井栏被撞破之处发出熊熊大火。
井栏之上的匈奴军显得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左贤王也是吃惊,区区一座疏勒城,居然还藏有如此重器。这疏勒城内里究竟还有多少乾坤?
井栏未倒,床弩不会停下,这种大杀伤力兵器,本来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大规模攻城而存在的。床弩第二发打出,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了井栏之下,这一发打在井栏上,打得井栏平台摇摇欲坠。不过井栏毕竟是重型搞成器,若是两发床子弩就能解决,那也不配存在这么久。但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左贤王知道必须要尽快靠近城头,刻不容缓。于是大声叫喊部队“加快速度,冲到城下!”
匈奴士兵们发出一声咆哮,在地下推动着井栏的轮子,加速将井栏推到井栏本身的射击距离。汉军岂会让你的井栏士兵有机会射箭,井栏越是靠近疏勒城,其实也会加强汉军弓箭的杀伤力。密集的箭矢配合着床子弩的大威力,压得井栏上的匈奴人完全无法抬头。
实际上高宠也是觉得神奇,没想到这井栏居然这么坚固,吃了如此多的床子弩,虽然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终究是摇而不坠,坚持了下来。
匈奴人被压制久了,也逐渐竖起挡板,开始还击,和汉军互有来往。汉军见状,也连忙举起挡板开始抵御匈奴的弓箭。双方互相隔着挡板进行着弓箭射击。
打得差不多,高宠大手一挥“停!弓箭手下去休息,长枪队上前”士兵们得令,马上齐刷刷退了下去,然后挺着长枪的士兵马上就雄赳赳走了上去,提着盾牌,阻挡着飞箭。一时间,匈奴的弓箭齐刷刷地把疏勒的城头射出了一整道槛。左贤王也喊停了部队,汉军既然停手了,他们匈奴人也不可能在这里突然浪费箭矢。
汉军停了,那么匈奴人自然就是马上往井栏上补充士兵“马上上去,上面的伤兵赶紧吊下来,刀盾队加快速度,汉军既然停了箭矢,我们就要尽快冲到城楼”
城楼之上,伍旭甚是担心,“将军,为何突然停止放箭?匈奴的井栏正在迫近”
高宠摇了摇头“床子弩现在已经来不及摧毁井栏,井栏架起挡板也射不进箭矢,只能用另外用火油罐毁掉井栏,但火油罐要近距离才能保证准确率,所以我便故意引诱井栏进入”
伍旭一个拱手“将军已有定计,是属下冒失了,还望将军恕罪”
高宠笑了笑“无妨,这匈奴人虽然看着来势汹汹,不过他们实际上也无法摆手手脚,于我们而言,撤掉他的井栏,他们就只能用血肉之躯,硬冲我们城楼。我们居高临下,优势很大”
匈奴眼下已经是一往无前的形势,再也无法回头,于是就进一步加速让井栏往前冲锋一波。危险正在靠近匈奴军。
高宠看着井栏逐步靠近,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不消多久,跑起来的匈奴人带着一副喜悦的心情冲到了疏勒城不远处。在此期间,汉军除了架起盾牌之外,并无任何反击行动。这实在是诡异之极,左贤王意识到这其中恐怕有诈,若是区区井栏便让汉军束手无策,那么疏勒早已插着匈奴的令旗,而不是还飘着黑红相间的大汉军旗。
可是左贤王说不清有什么不对劲,他觉得是汉军还藏了一手秘密武器,就等他们上钩。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吃准了匈奴军。
汉军自然不会让匈奴尊贵的左贤王猜多久,这可不是他们的好客之道。高宠在城楼之上令旗一挥,数十个士兵马上点燃手中的火油弹,然后抛掷于十步之外的井栏之内。
高宠看见被投掷于空中的火油弹正在划出弧线,精确地落入井栏之内,同样在下方的左贤王也看得见划在半空中的火油弹。左贤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唯一感觉就是,那东西非常危险,这种危机感促使左贤王马上大喊道“井栏上的人马上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火油弹已经掉在了井栏之内,井栏之上的人尚未听清楚左贤王的命令,脚边的火油弹就炸了开来。
一个个的火油弹在井栏平台之上炸了开来,大火在平台上熊熊升起,一个个慌不择路逃生的士兵跳下了高高的井栏,重重地砸在了在下面推动着井栏前进的士兵。
左贤王皱着眉,“可恶的汉军,居然还藏着这一手,就猜到放我们进来没安什么好心。”一旁的士兵问道“左贤王,现在我们的井栏上已经被烧成这样,怎么办?”
左贤王恶狠狠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先不要管井栏了,弓箭手马上射箭掩护,云梯队马上跟上,井栏不行,我们还有云梯上城”
部队听令后,匈奴弓箭手马上拉弓搭箭掩护云梯队突进,高宠看见井栏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马上就叫道“长枪手退,弓箭手马上还击,延迟匈奴军的突进速度,他们被井栏卡住,肯定会拥堵,用弓箭破坏他们的阵营!”
于是原本稍微安静了一点的疏勒城头,马上就冒出了汉军的弓箭手往城下射箭,而城下的匈奴兵也开始了回击。弓箭隔空的碰撞在城楼之下树插着无数的弓箭。
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