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大捷,大汉的河西四郡已经完全没了匈奴的踪影,歼敌数千的骄人战绩,举国欢腾,即便是凛冬将至,却依然挡不住民众的兴奋之情,家家户户在风雪飘飘的时节依然载歌载舞,庆祝有一个让人振奋无比的消息让人过上一个快乐的新年。
与普通民众不同的是,在司隶地区的军营除了草草庆祝获胜之外,马上就全身心投入了高强度的训练之中。几乎所有训练,都是针对在粮草缺乏,或者敌人有骑兵的情况下展开,严酷的训练某种意义上就暗示了这一仗有可能会相当惨烈。胜利会冲淡忧郁,人的好胜心不会允许自己落后。因此将士们训练得更加卖力。‘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一句不变的真理在老兵口中反复提及,士兵们也是奉为信条,因为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相信这些沙场活下来的士卒。
再苦的训练之后,他们总能吃到饱饭,可以睡到温暖的房间,说他们现在是好吃好住绝对不是开玩笑。
司隶的汉军是好吃好住了,只不过是苦了在疏勒的守军,虽然眼下粮食不缺,但为了尽可能地多坚持下去,高宠不得不下令减少每天的口粮和分开更多的轮班,让大家在睡眠中减少消耗,整个疏勒城,最不缺的,就是柴火,那就烧红柴火来睡觉吧。
少渊看着碗中的粥水,乐观的天性让他依然不忘苦中作乐“哎呦,这仗打成这样,也是世间少有啊”
高宠喝着粥水,问道“怎么?对伙食不满意?现在有得吃就知足吧”
少渊笑道“我怎么不知足,这疏勒的日子啊,睡醒了就吃,在城头上练一套刀法,就可以倒头大睡,睡醒又吃,这生活,惬意得可以啊,对嘛,再这么过下去,我都怕我会变成猪了。”
高宠笑道“你还别想着变猪,按你说的,很容易胖,猪一胖就会被宰的,怎么,你想被宰?”
少渊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这伤身体,说真的,这种生活,我小时候又不是没过过,别忘了我可是西凉出身,这点苦算什么东西。”
“监军大人是北方人?”此时一个小兵插话问道,反正是休息时间,高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少渊可没有军人的上下级负担,只是大大咧咧地说道“对啊,大小就在武威长大,所以他们匈奴人,我没怕到”
小兵甚是诧异“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监军大人是南方人,还以为大人是什么名门大户之后才有幸成为天子门生”
少渊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就是一个穷乡僻壤里的一个穷小伙子,要我看,我的出生还没你好呢,你又来自哪里?”
小兵立马一个军礼“小的乃是洛阳北部尉曹满四子,曹张”
这时高宠就接话了,因为少渊肯定不认识谁是曹满,也只有高宠出面化解尴尬了,高宠赞道“曹大人秉公执法,乃是有名的清官,你来参军,是你意思还是曹大人意思?”
曹张说道“是小人自己的意思,家严常常说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会思考问题,小人不服便去投军,本想投考八校,不过却被筛了下来,小的实在不愿回家受到家父白眼,便加入了龙骧卫!因为龙骧卫将会成为大汉第一强兵!”
高宠听到这里也开心地哈哈大笑,少渊一看恍然大悟“这句话,八成就是阿宠你说的吧,这里所有人是不是都听了你这句话?”
高宠点了点头“那是,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当兵不当最强的兵,和在云梦泽边上的死鱼有什么区别?单独拉八百人,也不见得八校能赢我们,龙骧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少渊也笑了笑,拍了拍曹张的肩膀“小子,活着回去,告诉你爹,你也是吃过苦,打过匈奴的人,告诉你爹,龙骧卫守在这里,匈奴毫无办法,你也有一份力!”
曹张激动地行了一个军礼“是的!小的一定活着回去!告诉我爹!”
隆冬时节影响的,可不只有汉军,匈奴军同样深深受到风雪的影响。
裴珊城皇城中,可摩尔对着那些从酒泉那里死里逃生的士兵,本来想对右大都尉臭骂一番,但被左贤王一句“他们已经尽力了,改变计划的责任在我,大汗要罚就请责罚我吧”堵住了,所幸是私底下聊天,不然可摩尔就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左贤王也告诉他,眼下他们的确需要保存实力,既然都已经败了,骂一下,再安慰一下活下来的,恩威并施,现在正是需要保存实力,等汉军来年的进攻有更多的人马调动。于是可摩尔也就听了,没有太过责罚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
广场之上,可摩尔问扎力“扎力,南疆的攻势如何?”
扎力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触及金城一带,果然再怎么抢时间,被疏勒拖延的时间,还是追不回来,主要是还着漫天的风雪,今年的大学似乎来得特别早”
可摩尔一皱眉头“那就是今年的冬天将会来得特别长,各部都已经就近入驻大小城没有?”
扎力点了点头“托大汗之威,这一次我们匈奴人终于不用在旷野之上忍受寒冬之苦”
可摩尔摆了摆手“也只是这个冬天而已,要改变我们匈奴人的境况,必须要击退汉军,汉军在西域威名久已,我匈奴的命运,就看这一次了,对付汉人的方法已经想到没有?”
扎力拱手说道“属下无能,尚未想到合适的对策,这一次右部骑兵损失惨重,多少会影响一点兵力部署和计划编排,都怪属下反应太慢”
可摩尔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