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发出一声惊叹,据闻云星的战友十不存一,但凡活下来都各有各的任务,为何在这个时间点,这个人却说出自己是云星的战友“你是云星的战友?如何证明?”
少渊翻出后面的大背包,翻出一封皱褶的书信,然后双膝跪下,低头说道“昔日我等一众龙骧卫在疏勒城坚守,深陷匈奴人包围之时,曾写下家书,若是他日有谁能存得性命,需为先行的战友亲手送上家书,今日,小子正是为送上当日云星亲笔所写的家书而来”
廖老爷子面对催债之人尚且可以冷眼横眉而对,可是看着少渊双手奉上的家书,却登时变得老泪纵横。“云星,云星的家书”,廖老爷子接过家书,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真的是,云星,云星,来,你叫陆少渊是吧?先到屋子里吧”
步入屋子之中,屋子之中都是是文房四宝,联合上外面,少渊猜测眼前这个人八成是一个教书先生,而且在附近可能小有名气。廖老爷将书信放于台面之上,便为少渊倒了一杯茶。少渊正看得失神,看见一个茶杯递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下失态了,廖伯父勿怪”
廖爷子只是苦笑“穷酸老书生一个罢了,教了一群不肖弟子,居然讨债讨到自己府上,真是丢脸啊”
少渊摇了摇头“廖伯父不看看家书吗?”
廖老爷子摇了摇头“不是时候,从我们接回星云的骨灰到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眼下拙荆还卧病在床,大喜大悲,对身体不好,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开启这封家书,但你们的事迹,我都有所耳闻,正值青春年少的你们却毅然抛头颅洒热血为国而战,老夫也敬你们这群孩子”
少渊神色黯然“都过去了,这一仗,我们丢了七百多个弟兄,主将现在还卧病在床不起,康复遥遥无期”
廖老爷子似乎记起了什么“且慢,小兄弟,你说你叫什么名字?适才在外面情绪一时激动,记不清名字,望见谅”
少渊拱手说道“在下陆少渊,当时龙骧卫的监军”
廖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素问承衣侯大名,今日一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果然是名不虚传”
少渊还以一礼“失礼了,没有相对的实力,强出头只是莽撞,廖伯父,那群人是什么来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包围此处?”
廖老爷子叹了一声“是隔壁村赌摊的狗腿子,里面有不少是我的学生,家中长子不幸被适才侯爷你一拳打倒那个人带入赌摊,染上恶习,眼下已经欠了赌摊那边五十两,但那边知道了我们有云星的抚恤金,突然绑了云升,突然说欠了三百两”
少渊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廖伯父你不用怕,今天,这个事我管定了,我陆少渊生平就是最讨厌这些人”
而在另外一边,那个被少渊放走的赌摊打手也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摊档,“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小子穿过赌摊,跑进内堂。而他的老大,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此刻正在吃着火锅。“急什么急什么,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不给钱嘛,你们去把那个云升砍些什么送过去就可以了,看他还服不服”老大似乎满不在意。
“不是的老大,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那边来了一个武艺非常强的人,把我们弟兄都打了一顿!那个人似乎有什么想说的,然后放我回来报信了!”小打手怯生生地说道。
可是老大还是满不在意地吃着火锅说道“所以你就一个人回来了?哎呦,居然有一些人如此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错不错,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告诉他谁才是这里的龙头老大,去把八大金刚叫过来吧,对了他还叫你带了什么信?叫我们若是赶去那老爷子的家里,不然就对我们不客气,是吗?哈哈哈哈”
“不是的,他说要见老大你,还说……还说……”小打手突然变得支支吾吾。
老大皱起了眉头说道“你看我生气了吗?不用支支吾吾都痛快说出来!”
小打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要是老大不要命的话,可以带武器过去”小打手说出了少渊的信息,之后便惴惴不安地看着老大。
老板也是一脸诧然,没有发怒,继而狂笑“哎呦,笑死我了,这个人好生奇怪。想法也是天马行空,有趣有趣,叫上八大金刚,有多大的家伙带多大的家伙,我就要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头!敢在我的地盘上狂”
视线回到廖老爷子的院子之中,被少渊一击打昏的伏赐,此刻已经缓缓转醒,忍着鼻子上的疼痛,发现身边满满的都是伏在地上的手下,而砖石墙之上还有一个可怕的大孔,而另外某个手下则是被爆炸着手痛苦地坐在一边。
“你醒了?”一声冷冷的叫声传入了伏赐的耳边,伏赐一转头,赫然便是少渊坐在门边,双眼透出浓浓的杀气“我有话要问你”
“我……”伏赐正想说话,一支血淋淋的竹子已经抵在了伏赐的下巴,正是少渊“我问你答,知道吗,我手上的鲜血不少,不在意多一个少一个”
伏赐被少渊的举动吓呆了,少渊见他不说话,也就当他默认了“听说你是廖伯父的学生?”
伏赐“嗯”了一声
少渊第二个问题“是你拉廖云升去赌摊的对吧?”
伏赐“嗯”了第二声
少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谁告诉你们抚恤金是三百两银子”
伏赐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廖云星的事迹,附近的人都知道,于是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