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中留着李学谦和马明辉照顾宁夏两人,正坐一起闲聊等着两人醒来。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随后房门被猛的撞开,秦氏姐弟冲进了房间。
两人都是浑身伤痕,满脸怒气。见到床上躺着的宁夏然两人,脸色才稍稍好点。姐姐直接问道:“其他人呢?”两姐弟气势汹汹而来,李学谦两人不知所以,悄悄按住了兵器:“他们不在,你们有什么事?”
见到对方的防御动作,姐姐一把将弟弟拉倒身后,手按在剑柄上警惕的望着两人,双方顿时僵持在房中。
“吵什么啊?”旁边的床上传来一个声音,宁夏然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多次印记爆发的力量晕倒,但精神上并没有受损。被这屋子里的人这么一闹自然就给吵醒了,睁开眼睛就见到气势汹汹的秦月霜,宁夏然呲着牙挪动好身体问道:“你们北门怎么沦陷了?”
不说还好,弟弟顿时倒出一肚子苦水。当晚的北门比起前一晚确实要好守许多,姐弟俩应付的还算轻松,只是半夜间忽然城门爆炸,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阴兵给攻陷了城墙,姐弟二人九死一生才逃过了阴兵的追杀。待清晨之后,姐弟俩疑心大起,返回北门重新查看,这才发现城门是被人用术法击破的。而城中所有的阴阳师都汇聚在此,姐弟俩自然认为是这群人里的一个搞的鬼。
听完他们的经过后,宁夏然闭眼沉思了起来,看来这摧毁城门之人就应该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了,只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完全不了解。至于身份,宁夏然已经猜了个大概:“其实那人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
“是谁?”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在这城中,懂的术法的,不是我们这边的也不是你们姐弟俩,想想看还能有谁。”
“闵老道。”李学谦二人异口同声。
“可是他不是大宁观的观主吗?”秦山河有点不明白
“这跟他的身份不冲突,甚至可以说他借着大宁观主的身份更方便行事。”宁夏然分析道:“从头到尾他只有在第一次去荒山之时主动要求加入,而且最重此事也以失败告终,在此之后就一直不见他人影。所以我猜想当时荒山上还留有痕迹,所以他才会主动跟随队伍进入,方便他行事。”
“不错,他当时并未跟我们一起上去,支开我们后好方便他做手脚。”李学谦回想了起来。
“大宁观镇压着秦将军的尸体,这也是我怀疑的一点。”宁夏然接着说,“最主要的就是北城门被破,除了我们两伙人外,中塘府中只有他做得到。最重要的一点,城中若是还藏着一个神秘人,不会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乱坟岗上,秦康和王大户五花大绑的跪在那残破的祭坛前,冯洁布置着聚魂阵,将这满荒山冤死的亡魂招来。
王大户裤子内散发着恶臭和骚味,他口里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一路上的求饶、利诱、嚎哭,总之现在他基本已经像个没了魂了人。秦康的状况稍好一点,虽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还是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各位天师,若是杀了秦某有用自然最好。可若是杀了我于事无补,待晚上没了我这知府的调度,中塘城只怕就要被毁于一旦啊。诸位还请三思啊。”
“我不知道有没用,反正不杀你我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杜林华提着大刀,满脸阴沉的看着这两个将死之人。
法阵布置完毕,张依琳和冯洁一同往法阵内输送灵力,就看到以秦康两人为中心,血红之光腾腾升起。再也承受不住的秦康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而他身边的王大户早也就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空气中湿气又开始加重,一道道淡若近无的虚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众人耳边幽幽的私语之声越来越大,狂风骤起夹杂着地狱哀嚎般的声音。张依琳与冯洁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同时将灵力输送至最高。
法阵瞬间一亮,血红之光冲天而起,法阵前幻化出一个将军模样的阴兵,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天上的太阳在不知不觉之中被阴云所遮掩,气温也随着阴兵数量的增多越降越低。放眼望去,整个祭坛的四周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阴兵。王天凯望了望四周不由打了个冷颤,如果这法子不管用,那自己这群人只怕瞬间就要被湮灭其中了。
当天空完全阴沉下来后,满山的阴兵伸长了脖子,他们伸出一只手举向天空似乎在祈祷着什么,那表情又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张大嘴无数的阴兵仿佛发出了愤怒的嘶吼,虽然没有声音,但众人还是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怨念冲天而起。
最先出现的那名将军,他扶着腰刀缓缓的踏步前行,被寒意冻醒的秦康双眼满是恐怖之色,他用双手使命的往地下蹭着,想把自己瘫软的身躯挪后,绝望的大喊:“恒将军,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缓缓的抽出绿色的妖刀,将军往前踏出一步,随着手上一捅妖刀无声无息的插入了秦康的胸膛。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秦康的整个人仿佛燃烧一般,皮肤上一层淡淡的阴火燃烧。那层阴火顺着腰刀,转瞬便燃烧到了将军身上,整个阴魂被火光一冲化为虚无,接着仿佛看到一丝青烟升起。
冯洁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阴魂噬魄?”
化为虚无的将军身后又走上另一位将军的阴魂,他取下背上的长矛,与之前那位将军动作一般一矛插中了秦康的胸口,秦康凄厉的叫声再起。不是很明白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