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轻轻翻了个身。
让她躺平后,男人起来打了盆热水,给她擦干净黏腻的下身,拉过被子盖好。
自己也快速地打理了一下,最后给渗血的伤口上了药,拿绷带绕了两圈,遮住破痂的伤口。
免得明儿起来被她发现,伤好之前想要再来几次亲密接触怕是不可能了。
收拾干净,上床搂着她进入梦想。
小俩口在新家第一晚,睡了个难得的踏实觉。
医院里,即便是安静的单人房,外头走廊总能传来这样那样的响动,偶有护士进来量体温、检查门窗啥的,总归不如家里睡得踏实。
盈芳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向刚倚在阳台上看瑰丽的日出,见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走出来,刚毅的脸庞绽放温柔的笑意。
“起了?早饭我做好了,就昨天喝剩的鸽子汤熬的粥。不够的话,一会儿上街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买点尝尝。”
“你吃了吗?”
“没,等你一块儿吃。”
“那快吃吧。吃完我去菜场。”盈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站的高、望的远,住楼房的感觉果然很好啊。
湛蓝的天、浑圆的红日,一览无余的街景、远远近近的建筑,心情好的不能更舒畅。
“嗯,我陪你一块儿去。”
“你伤没好全,不准下楼。”盈芳佯装凶巴巴地道。
收回伸展的手,跟着他回到屋里,先去盥洗室洗漱,完了回屋拿了大海碗去厨房盛粥。
向刚倚在门上含笑看着她倩影说:“走慢点不要紧的,昨晚咱们不是还……”
“闭嘴。”盈芳恼羞地扭头瞪他。这人知不知羞啊,莫非以前的严肃正经都是假的吧。
可惜眼底泄露的羞意,使这句本该气势磅礴的话打了不少折扣。
这时,302和303的门同时打开,三营营长李建树和二营营长张涛一前一后地从家里出来。
看到向刚,两人齐齐愣了一下,随即不约而同地走过来握手寒暄。
李建树憨憨地笑着说:“昨天晚上回来就听我爱人说四营长出院了,正想抽个时间登门探望。”
张涛黝黑的脸,略有点尴尬。
他也听家里那口子说了,只不过说的都是难听话。自己媳妇什么德性,做丈夫的还能不清楚?
只是对方是向刚——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四营营长。某种程度上,两人还是劲敌,张涛实在拉不下脸道歉。
这次的野鸽驯养计划多半要打水漂。因为上头发话了,让他暂停这个计划。如此一来,他还得继续在营长一职上扑腾。已经四十多岁了啊,这次要是还是升任无望,这辈子怕是没戏唱了。
再看看向刚,不过才二十出头就已达到自己现在的成就,可以想象再一个二十年之后,到了自己今天的年纪,对方会攀到怎样的高度。
这么一想,张涛心里很不是滋味,思绪翻腾间,到底还是说了一句:
“我媳妇性子直,说话不中听还请弟妹海涵。”
盈芳哪里敢说什么,端在手上的粥,那鲜香的粥汤还是二营驯养的鸽子炖的呢。
压下心虚,浅笑着道:“哪里哪里,是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往后还需劳烦两位嫂子多帮衬才是。”
互相寒暄了几句,李建树和张涛告辞去部队。
小俩口回到屋里关上门吃早餐。
“那个二营长,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你和他没过节吧?”盈芳边喝粥边抬眼问男人。
向刚好整以暇地喝着粥:“处在竞争的位子上,你说呢?”
盈芳的眸子狡黠一转:“那我们吃了他养的鸽子,间接的受益人是不是你?”
“之前是无心之过,吃了就吃了,但别胡思乱想。”向刚无奈地捏捏她粉颊,生怕她唆使小金做些危险的事,“我会靠自己的真凭实力一步步往上爬,你无需担心。你只要好好的、开开心心地在这陪我,就是我最大的助力。”
好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就不能再让小金去祸害二营用来训练的野鸽了。
好在离大山近,没野鸽有野鸡嘛。
小金昨天回来后没再出过门,歇了一下午和前半夜。后半夜才悄无声息地游出大院,遁入山林巡视新领土,痛快地玩了半宿,凌晨时分叼回来一只肥不溜丢的野鸡。
若不是进西屋拿竹篮准备上街,还不晓得屋里多了头野味。
“呃……”盈芳下意识地看某人。
向刚还能说什么,家里多了个如此能干的捕猎高手,换做别人,高兴都来不及。
可一想到,自己家最能干的劳动力,是一条……呃,身线苗条的竹叶青,这滋味,怎酸爽两字了得!
叹了口气,叮嘱道:“鸡毛收起来,别当垃圾乱扔。和鸽子毛放一起,赶明回老家带去,说不定能回收。骨头也是,找个袋子装着,等我回部队顺便去埋了。”
媳妇儿想的简单,大概觉得只要没人看到他们家吃鸡肉、喝鸡汤,就没事了。殊不知,褪下来的鸡毛和啃剩的骨头,才是最大的漏洞。
“其实,要真有人问起,推说是老家带来的不行么?”盈芳眨眨眼。
“笨。”向刚食指点点她的额,“你从老家带了几只鸡过来?吃到这会儿还没吃完?就算没吃完,杀掉之前,咋没听到鸡叫声?那都是漏洞。”
“好嘛,那我小心点,要不把炉子生了,拎到阳台来炖?”
“阳台炖?飘出来的香味,能传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