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了荷包,却没给回信。就算回了宁和,也没法向丫头交差啊。
眼下男人和他那几个战友,还被困在敌营里。算了算了,它好事做到底,帮帮他们吧。
金大王出马,自然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无数本地蛇小弟,被它驱使到敌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主帅营帐包围了起来。
“天谴!果然是天谴!”
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的驯蛇师,看到这情景,更加语无伦次。
“胡说什么!世上根本没有天谴!再胡说八道当心人头搬家!”
被一大波蛇困在营帐里的新首脑恼羞成怒。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些蛇弄走!”
怎么弄?当然是机枪扫射了。
到底不同于武器库,机枪扫起来没压力。
可不知是偶然,还是这些蛇真成了精,总之,子弹飞来的那一刻,蛇居然避开了。
避开了……
开了……
了……
卧槽!!!
举枪扫射的士兵们不淡定了。
子弹都打光了,这些蛇依然还在蠕动。
殊不知,被金大王驱来充门神的蛇小弟们也很绝望啊。
“麻麻!我要回家!这里太恐怖了!不知啥玩意儿蹭到我尾巴,好像焦了焦了……呜呜呜……”
“老祖宗,我还是未成年,这么危险的任务,我能说不参加吗?”
老祖宗摇尾巴微笑:不能!
因为老祖宗我打不过它。
孩儿们,争口气!别给老祖宗丢脸!出完这个任务,咱提前回地下冬眠。
“嘤嘤嘤……老祖宗都打不过它。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呀?太恐怖了!”
狂舞的群蛇,内心都极尽恐惧。
然而没人相信。
新首脑一个劲的命令“扫射”、“扫射”。
副将不得不调兵遣将。
这么一来,门口戒严的阵仗终于有了片刻能让人钻空子的松懈。
向刚趁这机会,领着小伙伴们闪了出去。
速度很快,快得敌军反应不及。
等枪声响起时,一行人已经冲出重围,隐入茫茫夜色。
“快!快通知苏军,务必把人拦截了!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快——”
敌军新首脑一想到自己营地的武器库莫名其妙被炸、数不清的蛇把主帅营帐围得团团转这个消息,一旦传回华军阵营,将招来怎样的后果,整个人顿时不寒而栗。
发狂似地吼着。
所幸他们的合作方苏军也来了,就扎营在数里地外。听到枪声,以及追出去的装甲车轰轰的动静,一定会严加戒备。
“老大,对面有光扫过来了!像是苏军的部队。”孟柏林抹了把汗,胸前的望远镜在夜里的效果大打折扣,还是借着对方的光,才隐约扫到苏军的旗帜。
苏军是北方大熊国,明眼人都知道眼下这场战役其实是苏军发起的。越军不过是大熊国的一柄枪,苏军指哪、他们打哪。
“这下怎么办?前面找不出能藏身的地方了。”孟柏林咬了咬后牙槽,逼自己冷静。
他和向刚此刻蹲在一小片矮不隆冬的野生灌丛后背,背部贴着尖利的刺。
其他人慢他俩一步,也找了个能暂时藏身的隐蔽处。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后有追兵、前有猛虎。两面夹击,偏偏回自己营的路线,有一段是荒芜的沙石地。探照灯一扫,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来的时候,他们装扮成了当地驯蛇师,可那是在没有追兵的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眼下,哪怕他们穿上了越军的服饰,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因为一张嘴就露馅儿了。试问哪个越国兵不会讲母语反而满口东北话的?
孟柏林差点拿脑袋撞荆棘。
向刚望着左手边茫茫的大山,当机立断:“走山路。”
“老大……”孟柏林犹豫道,“这山我听当地人说夜里瘴气很重……”
“没有选择。”向刚看了眼前方越来越近的探照灯,以及后方逼近的装甲车,“你还有五秒时间考虑,是想被机枪扫死、或是举手投降被活擒、然后抓去和咱们国家谈判,还是进山碰碰运气?”
孟柏林牙一咬:“进山。”
“走!”
向刚领着小伙伴猫身一窜,往就近的山脚狂奔。
越军的装甲车扫到他们的影子,调了个头轰轰地开来。
苏军收到消息,以合作方的姿态,派出武装队支援。
装甲车轧过矮小的荆棘丛,一路开到山脚。
全副武装的小越军,持着苏军支助的机枪,跳下装甲车,一路扫射跟进林子。
向刚几人被逼得不得不往林子深处走。
深林里瘴气重,没有光线,一旦进去,无疑进了迷宫一样。遇到危险,连反击的机会都不定有。
所以只能在外围。
向刚指了指树梢,几人会意地爬上树。
然而敌军很熟悉当地的地形,深知这一点,仗着手里有探照灯、脸上戴着头套,分散开来后,以地毯式地搜索方式,从上到下、从外到里,逐渐拉小包围圈。
这样下去,向刚几人的行踪,迟早暴露在敌军面前。
向刚捏紧手里的石子儿,屏住呼吸。
敌方分散开来搜寻他们,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一对一,他是绝对有胜算的。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搜寻到向刚藏身树下的越国兵,嘴里骂了一句,腾出手矮身拨拉了一下缠住裤脚的棘丛。
向刚借着对方手上的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