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啊!”平时斯斯文文的代敏竟也被郑义“污染”,爆起粗口,使劲儿在郑义胸口上一拧。
“哎呦~~呦~疼疼疼!”郑义痛苦的一脸扭曲,哀声求饶。
代敏刚还为他“大丈夫”的一面,心生感动,转眼他就露出自己本来面目,着实令人讨厌。“正事儿还没办,你就想跑路,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郑义一脸贱笑的冲代敏挤眉弄眼“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嘛!”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身板儿。
“滚!”代敏不耐烦的吼道。
“得~~令啊!”郑义学着京剧里武生的模样,摆着pose拿着身段对代敏抱拳拱手,自己口中打着节奏“锵锵锵锵~~~~”
此时与男鬼交手的少女早已力不敌从,被男鬼的利爪划伤了肩膀,边防守边找机会脱身。
“歹!”郑义大喝一声“义哥来也!”便跳上戏台加入战斗。
男鬼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直奔少女的宝铃铛去的,他才没空搭理半路杀过来的郑义。这一点少女也是心知肚明,找了个空档儿,少女迅速扯下别在腰间的宝铃铛,对着郑义大喊一声“接着!”便将铃铛丢了过去。
“喔c!没你这么损的!”郑义吃惊的瞪大双睛,没想到那少女会来这么阴损的一招,手却不自觉的接住宝铃铛。
“吼~~”男鬼身子一怔,目光死死的盯着铃铛,转而发疯般的朝郑义追了过去。
郑义飞出一张黄色符咒,厉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赦!”一道金光立即射向男鬼的眉心,一股焦糊的味道自男鬼头顶传来。男鬼身形摇晃,虽有中招却尚不能将他制服,反倒令他气急败坏。他突然停止脚步立在原地,双手挥舞一番在舞台上锵锵的走起台步,脸两侧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浮动动,阵阵黑雾自他口中喷出。
“小心,黑雾有毒!”郑义大喝一声,迅速捂住口鼻,小心警戒。代敏不知情况,只好按照郑义的吩咐去做,不过她还算留了个心眼儿,拾起铜镜抱在怀里,找了张远离戏台的看桌躲在了下面。要说什么都不会的她,还不如自己先逃走,也算是给郑义减轻“负担”,可她总觉得那么做太没义气,万一郑义“殉职”,她还得带他“回家”呢!
黑雾越来越大,渐渐的他们已经无法看清彼此的位置,代敏虽然害怕,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把那东西招了过来。四周漆黑一片,又极其的安静,她猜想恐怕郑义他们的想法同她一样吧!
突然,代敏的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了砰砰两声类似金属相击的声音,不知道是郑义还是那少女在使用什么法宝。
“月露华,风之去,赦!”少女清脆的声音打破暗夜的寂静,随之戏台下,第一排的看桌周围泛起光亮,以看桌为圆心,黑雾渐渐退散。
“愚蠢!”郑义厉声斥责,随即甩手飞出一枚铜钱,打在了少女手中擎着的烛台灯芯。烛光一瞬熄灭,却为时已晚,男鬼怪叫着一掌打在少女后心,噗的一口鲜血自少女口中喷出。紧接着男鬼另一只魔爪,冲着少女心脏的位置就抓了过来。
“慧剑出鞘,斩妖诛精,赦!”随着郑义的掐诀念咒,数枚铜钱自他手掌飞跃而起,交集在空中组成一柄铜剑。郑义一指男鬼,铜剑立即飞了过去,刺向男鬼的天灵盖。
男鬼察觉到危险,为求自保他只好暂时放弃对少女的攻击,闪身逃命般隐藏入黑雾中。不幸的是他那尖利的指甲仍然刺破少女的t恤,在她的左前胸划下个两寸来长的伤口。
“小敏敏,快用铜镜照他!”代敏听出这是郑义的声音,让她用铜镜照男鬼麽?可她看不清那男鬼躲到哪里去了!想了想,代敏还是咬咬牙,大着胆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双手端着铜镜胡乱对准浓浓的黑雾照去。
就在代敏随即改变铜镜角度的时候,眼前忽然亮了一下,只一瞬间绿油油的光点漂浮在前,难道那个就是男鬼,代敏心生疑惑,继续用铜镜捕捉那枚亮点。
“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亮!”郑义轻吟一声,手指一弹少女手中的烛台,灯芯应声而亮,迅速吞噬周遭的黑暗。“把他逼这儿来!”郑义大声喊道,代敏会意,那男鬼果真是怕这柄铜镜的,不敢怠慢,移动铜镜逼那男鬼逃上戏台,郑义所指的位置。
正当男鬼顺了代敏的心意,逃窜到郑义所指位置之际,郑义举着一面不知从哪弄来的黄褐色三角小旗握在手里,一面摇晃掐诀念咒“天罗维网,地阎摩罗,起!”随着郑义高喝咒语,戏台地面隐约浮现一张等大的银光大网,逃窜在上的男鬼嗷嗷惨叫,身体颤抖,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一时间像是有许多人低声吟唱,嗡嗡的声不绝于耳“嗡啊吽,班扎尔咕噜,悲马悉地吽……”
男鬼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嗷呜嗷呜痛苦的哀嚎,代敏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不联想到鬼片中佛教得道高僧超度冤魂的场面。
郑义一甩手中旗帜,像是在对看不见的人下达指令,分布在戏台上的巨大银网随之而起,将男鬼包裹其中,轰的一束金光乍现,男鬼乃至黑雾顿时消失不见,独留一袭古时贵族男子所着的公子裳散落在地,上面零零散散的压着些许铜钱。
“呼~~~”郑义深呼一口气,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劳作,舒展筋骨。代敏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仍紧抱铜镜不敢松手“结束了?”
郑义头也不抬,慢慢拾起压在衣裳上的铜钱“昂,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