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拙走后,姜佳怡给吉祥松了绑,吉祥还在不服气的骂着,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我们走向墓道的另一端。
一路上,不断的回想起尤拙忧伤的眼神,不由得连连叹气,也许这其中真的有误会,而他只是不善言辞罢了。我不该任由他孤零零的走掉,虽然他看似有些防身的本领,可天晓得这古墓还藏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因为心情失落一直低着头走的我,不小心撞在吉祥的的背上。“怎么不走了?”我揉着酸涩的鼻梁问道“我们……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吉祥凝重的语气,令我周身发寒。鬼打墙,小的时候去农村串亲戚,听那里的老人们讲过,在一个地方重复的绕着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一般的鬼打墙,多系遇见调皮鬼,它们只是想捉弄人。破解的办法也很简单,用至阳之水浇于前,说的低俗点就是让男人冲着要走的方向尿尿。而另外一种鬼打墙,系为人有意或无意间冒犯了不干净的东西。一旦是这种情况,那么当事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我不假思索的的对吉祥说“那你就去前面小便呗,我俩这就转过身去。”“混账,哪听来的谣言!”吉祥貌似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鬼打墙是古时的一种防御入侵者的阵法,并不是民间传说中的鬼怪作祟。“姜佳怡在一旁抿嘴偷笑,我为自己的无知尴尬的不再作声,直愣愣的看着吉祥摆弄着各种罗盘、金属探测仪器,时而又低头掰算着什么,不敢打扰。
不知道是这里的磁场太强,还是落水时所弄,手表的指针停在我们失散的时刻驻足不前。只估算至少2、3个小时之后,吉祥仍没有找到出口,我和姜佳怡困倦的靠在一起,不时的阖目小憩。
半梦半醒之间,还在思索罗昊生前的那番话,他唤我韩忆,又要我改变剧情。是我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还是真有什么事情是被我遗忘了吗?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的神游着,忽然感觉有只手在我身上胡乱游走,心一惊猛地睁开眼,竟然是吉祥俯在我身前贱兮兮的看着我,伸着他那厚颜无耻的咸猪手。我气愤的甩起手掌照着他的猪脸扇了过去,却被他一下握住了腕子。“别紧张!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吉祥手劲儿重了重,“出路已经被我找到,想活着出去,你最好放聪明点。”“呸!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变态”我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m的,给你脸还不要!”吉祥被惹怒顺势将我狠狠摔向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墓壁上。我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正要起身之时,吉祥扑了上来。最恨这种人渣,仗着自己有些力气就做出不尊重女性的行为,这种贱人就得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想到此处我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膝盖处,狠命的向吉祥的胯下撞去。吉祥虽然猜到我意欲何为,忙用胳膊去挡,然而慢了一步,虽然缓掉了一部分的力量仍然被撞的吃痛弯下了腰,我就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反身不忘在他腰间死命的踹了一脚。我们厮打的动静终于吵醒了姜佳怡,事实上我觉得她早就醒了只是藏着心思继续装睡。姜佳怡扶住吉祥,表现出一头雾水的模样询问我们怎么了,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她学了一遍,吉祥捂着胯下怨怼的瞪着我说不出话来。“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祥哥不会那样做的,他可能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小乐你太敏感了!”我知道,姜佳怡一定是在思量现在身处这种窘境,需要仰仗吉祥带我们出去,所以不能惹怒他。可是做人要有底线,女人更要有骨气知廉耻,真是害我心中一万只(c)泥马在草原奔腾。吉祥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早……晚……弄死你。”我抓起匕首,不忿的迎合他狠毒的目光。
姜佳怡陪在吉祥身边照顾他,不时两个人低声细语。我一个人靠着自己的背包,紧握着匕首躲在离他们较远的角落,火把杵在地中间,这使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我知道,就算吉祥真的找到了出口,他们也一定不会带上我的。
一面警惕着那边的动静,一面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尤拙现在怎么样了,好后悔当时头脑一热气跑了他。迷迷糊糊间,耳听见他们那边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便听见女人的莺莺燕燕之声,我知道,他们在做苟且之事,心生厌恶,却也不免泛起悲凉,为自己的孤苦伶仃,也为姜佳怡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