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玲儿一个箭步蹿到刘演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刘演顿了一下,试图绕过玲儿,玲儿却是打定主意就是不让他走,刘演躲,她便跟上前面去。刘演面露不悦,二人四目相对,刘演不耐烦的说道“起开,我要回家!”
玲儿张开双臂,固执的拦住去路“你不能走!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哦?我卖给你了?”刘演挑着一边的眉毛盯着玲儿,玲儿阴着脸,不时的回头朝他们来时的方向张望,像是后面有人追赶一般。
刘演实际上并没真心要走,他这么做不过是想逼玲儿说出事实真相,他很不喜欢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二人僵持不下,刘演故意拉着长音儿说“不让我走也行,除非......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以。”玲儿干脆的回应,这令刘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本以为玲儿还要与他对峙一阵。
玲儿又一次焦急的回头张望,她一扯刘演的胳膊“边走边说。”
之前玲儿就说过,她和赵和平是捞金客,师从玲儿的父亲刘老。说是刘家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实则也不过是从玲儿爷爷那一辈儿开始的捞金勾当。玲儿爷爷在世时有另外四个年级相仿的兄弟,五个人义结金兰,便开始以“团队”的形式,开始“发财致富”的路。
手艺是一辈传一辈,就到了玲儿他们这一代,虽然祖上的那五位老人家,排行老五的陈老爷子还在世,其余四位都已离开人世,玲儿的爷爷排行第二,被兄弟们叫做刘老二。顺道一提,五兄弟的大哥姓薛,人称薛老大,再往下是于三和因身材极其枯瘦而得名的冯四鬼。
老一辈的人虽然故去,但几家的后人却继承了几位老人的衣钵,切五家一直相交甚好,所以,到了玲儿这一辈,依旧以“团队”的形式行动。
这次的行动,是那在世的陈五爷发起的,他得到消息,这片为被开发的山脉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金矿,这才召集了几家人,偷偷的潜伏到此。找寻了数日,金矿倒是没见,却阴差阳错的误入了一座无名的衣冠冢。
盗亦有道,各行各业自有自己的规矩,他们行的是捞金的勾当,入人墓盗人宝,自不该他们所为。
陈老爷子下令,谁也不准动那衣冠冢里的东西,所有人等速速撤离。要说就这么离开那间衣冠冢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事情坏就坏在薛老大家人的身上。
薛老大一共三个儿子,这次行动三子全部到场,而坏事的便是那三子,薛城。
其实那个衣冠冢里,正经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要说还能置换点人民币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众人依次离开的时候,薛城趁人不备,顺了那个盒子,藏在身上。
怪事就从他们一众人等离开衣冠冢开始,那是阴天的傍晚,虽说天色灰蒙蒙的,可也难不住这些常年混迹荒山野岭的捞金客。然而,陈老爷子带队,走了许久,他们一众却像是鬼大墙一般,七绕八拐,总是会回到衣冠冢那里。
经验丰富的陈老心思一动便知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喝斥众人“哪个混账的东西,不听老朽的忠告,动了人家的东西,还不速速归还!”
陈老这一嗓子,众人便开始躁动,脾气暴躁的赵和平便张口骂道“找死不要拖累我们,快点自己站出来,别等我抓到,非剁了他的手!”一时间,各家几个年轻热血的兄弟,纷纷附和,眼见惹得众怒薛城更不敢声张。
无奈之下,赵和平想出个点子——搜身。
赵和平领着一个陈家的小弟,挨个去搜在场的每个人,眼看快要搜到自己,薛城头上哗哗的冒冷汗,手揣在兜里,摸着那个盒子不知所措。
赵和平转头的功夫,一眼叨见薛城那惊慌的模样,他一个箭步蹿到薛城面前,一把揪住薛城的领子喝到“小子,是不是你!?”
“不......不是......”薛城结结巴巴的说道,赵和平上下打量薛城,眼尖的他,一眼便注意到薛城一直揣在兜里的手。
赵和平身手敏捷,伸手去抢薛城兜里的东西,薛城忙侧身躲避,此举动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赵和平哪能放过?抬起一脚,闷在薛城的小腹,趁对方吃痛之时,一把捞出薛城兜里的盒子。
一见“赃物”,赵和平更是火大,砰砰两脚落在薛城身上,紧接着上来两个别家的弟兄,把薛城按在地上等候发落。
“陈老!”赵和平毕恭毕敬的将盒子递到陈老面前,陈老面色凝重,看了眼盒子,没有去接,一言不发的盯着地上的薛城。
薛城的两个哥哥,虽然很气这个弟弟不争气,在几家人面前丧了本家的颜面,不过还是护弟心切,踹了薛城两脚,紧忙凑到陈老边上,连声替薛城认错,但求给薛城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等着陈老发号施令,良久陈老摆了摆手,苍老的声音说道“物归原主去吧!”
“就这么放过他了?”赵和平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都怪薛城才害的他们在这深山老林白白闲逛了这么久,不给他留点教训,难保他日后不会再犯。
薛城的两个兄弟,一听陈老这话,赶紧抢过赵和平手里的盒子,拉起薛城“陈老发话,还不快去!”
薛城虽然爱财,却是个胆小的家伙,方才赵和平几人呜呜喳喳的架势,早把他吓个半死,他当真以为自己的双手不保。他赶紧接过盒子,三步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