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君侯!”
街上长龙,齐齐下拜。
“诸位乡亲不必如此,我是你们大家看着长大的,是咱们卢奴的孩子,是中山的玉郎!
今后无论到了哪里,无论我是什么身份,诸位大可依旧称呼我为玉郎。我,爱听!”
“是!”
满街的百姓纷纷站起,而那何南则急匆匆满脸堆笑的朝张钰快步走来。
“哎呀呀,玉郎贤侄,多日不见,这都——”
“大胆!见到毋极侯,为何不拜!”
张钰嘴角一咧,心中给愤然拔剑的夏侯兰点了一个赞。
“呃,贤侄,你刚刚不是说——”
“何叔,我刚刚的话是对咱们卢奴的百姓说的,”张钰笑着摇摇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您,不是不把自己当卢奴的百姓么?”
“啊?这如何说得?”
“我卢奴的百姓皆在此排队医病,唯有你一来便直入大堂,这眼里可有济世馆,可有我张家?
张钰不才,也不过就是个县侯,碰巧享了几分博名,怕是入不得何叔眼吧。”
“哎呦呦贤侄!你可别折辱何叔我了,我和你父亲——”
“便是我父亲来了,便是我张钰亲自来了,这济世馆的队,该排,就得排!
这是济世馆的规矩,是我张钰的规矩!”张钰几声言语出口完全将局面镇住。
只见他脸色瞬间如春水化冰般融开,笑眯眯看着何南道:“何叔,您好像……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