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幽默的。”凤晴儿靠在我身边吃吃地笑着。
“你懂什么?我刚才掐诀念咒的时候真的感觉到了一阵风。”
“得了吧,就凭看那么几页漫画纸就想阵,你这不是幽默是什么?”
我被她揶揄地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
“汪汪……”
“嗷呜……”
“嗷咿……”
我们都听得出来,外面的狗叫声由强到弱,似乎受了莫大的痛苦,紧接着一切便复归宁静了。
安全室的空气骤然紧张,凤晴儿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紧张情绪,而我也是绷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放过外面一丁点儿动静。我相信安全室的其他人绝对好不哪里去。
这是非常难熬的时刻,面对死亡的威胁,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等待和祈祷。人类在面对未知时大多数时候是无能为力的,那些影视剧和小说中描写的逢凶化吉的情景,在现实中并没有那么高的概率出现。所以你别看路老大是纵横南海的扛霸子,连南海诸国的政府都得给他三分薄面,但是一得知被南海幽灵盯上,脸都吓白了。
人类的恐惧都来自于未知,如果面对的是一只老虎,哪怕它十分凶猛,威胁也很大,但是起码我们的恐惧会小一些。
外面平静了一会儿。
“嗙嗙嗙”
我们听到了有东西敲击船甲的声音。
随后我们就感觉到了船体的逐渐倾斜,安全室没有固定住的物体都往倾斜方向溜去,我们一群人有些没有注意的,还是被撞伤了。
我们又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器具撞击声,想必那东西正在对船只内的物品进行破坏。
船只一会儿往左倾斜,一会儿回正,一会儿又往又倾斜,那东西就像在玩一只大的玩具一般,而我们这些人就像玩具里的小毛虫。
突然,我们整个人都翻了过来,从船底翻到了船顶,这下大家猝不及防,有不少人估计直接就摔晕过去了。
娜依莎用泰语向船员们发布命令,然后用中文问我们几个有没有事。
我怎么可能没事,刚才我的背直挺挺跟甲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而且还当了一回凤晴儿的肉垫。
“妈的,再来这么几次,我再多脂肪也不够它摔。”路老大骂咧起来。
我们学聪明了,都找了个固定的扶手或抓手,死死地抓住,果不其然,那东西真是玩性不减,又来了几次三百六十度的华丽转身。
后面不是摔的,光翻来翻去已经把我们翻得七晕八素,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好在这东西不是个有耐性的主,翻转游戏很快就玩腻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感觉下来,这是个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嗙嗙嗙……”
“哐当哐当……”
“咔咔咔……”
敲击声,玻璃碎裂声以及东西砸在甲板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我们是心惊胆战,心想这个家伙是破坏狂吗?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它一旦发怒,把这艘船只撕成粉碎,那我们就真的是完了。
可能那家伙玩的累了,突然就消停了下来,但我们的耳神经仍然不敢放松,目前除了这个方式可以观察敌情,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果然,也就平静了几分钟,突然一声震裂鼓膜的长啸袭来,声音带着史前巨兽般的暴怒和咆哮,直要把人的灵魂都撕扯粉碎。
我们赶紧捂住耳朵,有些未来得及捂住的已经不自觉的痛苦地呻吟起来,看来已经被尖啸声震伤。
可实际上捂住耳朵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耳膜仍然感觉到撕裂的疼。
为了减轻伤害,我们都不自觉地张大嘴巴。
在一片痛苦的哀嚎声后,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安全室里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可是那东西的长啸并未停止啊!
我赶忙打好手电看了看室内的情况,除了娜依莎和路老大等几人还在捂着耳朵,能站起来的的水手们正晃晃悠悠地往门的方向跑去。
我心里一急,大声地喝止道:“你们在干什么?”
可我的话并未起任何作用,我赶紧冲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拉住他,阻止他打开阀门。
而这人硬是不为多动,任凭我说什么都像废话一般无动于衷,我这时候将手电光打到他的脸上,令我愕然的是此人竟然只留下眼白,面无表情,十分茫然。我大惊之下,同样照了照其他人的脸,包括路老大也出现了同一个问题。
他们如今的样子一看就是丧失了神智或者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我拿手电晃了一下赶忙喊道:“三爷,四爷,凤晴儿,娜依莎快到门口来一起挡住他们,要是让他们打开门出去,那我们就死定了。”
他们一听,便都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应该是那东西的啸声引起的。”
“先不管谁引起的,二位爷有什么办法把这些人挡住才行。”
“让我来吧。”娜依莎轻飘飘地说道。
“娜依莎,你确定你搞得定他们,而且不要把他们弄死或弄伤。”
“放心吧,我只是让他们睡一觉。”
我倒是忘了娜依莎是个降头师,这几个失去神智的人都搞不定,她也不好意思号称三大之一。
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包小药丸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我看到了一片类白色的粉沫。娜依莎走到每一个失去神智的船员面前,朝他的脸上轻轻一吹,船员便闭上了双眼,人也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