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铁铭一惊,走出门帘忘了过去,发现一直猛兽正在草丛里潜伏前行,显然它的目标就是毫无危险意识的沐潇萍。显然这时候那猛兽也发现了铁铭,停了一下用一双冷漠地瞳孔盯着铁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铁铭又惊又怕大喊一声:“小心!”沐潇萍听得响声,见铁铭一边呼叫一边挥着手跑向自己,于是高兴的扬扬手里的花。
究竟还是隔得太远,那个猛兽已先行一步一跃而起,张口就要咬向沐潇萍后颈。即便铁铭拼了命跑,依旧相差近十多米,眼见沐潇萍就要死于非命,心中一阵悲痛,就在这时他的左手发出一阵白光,人瞬间就出现在沐潇萍面前,面对面的两人同时一愣,然而来不及多想的铁铭左手一扯,把沐潇萍扯到一边倒在地上。而自己刚要躲,结果大腿上的伤口一痛,肌肉一抽,僵了一下。这猛兽见无法接触到沐潇萍,身子一扭,张口改咬铁铭,铁铭大惊,避开了头部,却被这猛兽一口从左肩咬了下去,先是一麻,接着感到这猛兽口中巨大的咬合力,咔嚓几声,不知道哪几根骨头断了还是碎了。这猛兽把他扑倒在地,右爪踏在铁铭左手,左爪利爪突出,抓着铁铭左胸肌,正要死咬掉铁铭的左肩,生死瞬间,铁铭右手的尖刀猛地胡乱一捅,竟然结结实实捅在这猛兽的眼睛。
这猛兽吃痛,低吼一声,向后跃了开来,拼命地耍着脑袋,想要把插在眼睛里刀耍掉,一会儿连蹦带跳,一会儿用爪子去抓,看样子一时间是不会理会眼前两人。
铁铭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真个左肩和左手都使不出力气,这下怕是骨头断了,在看看右边,从肩上到胸部,三道深一道浅的伤口,虽然血肉模糊看不清深浅,但深的那三道起码划过四根肋骨,并且伤到了肋骨,这下子两只手都不能用了。这时才看清这猛兽是一只老虎,这老虎足足有大水牛那么大,见这老虎正在拼命想要扯掉眼里的刀,低骂一声活该。
铁铭扭头看向沐潇萍,见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一面不知所错,于是叫了几声,才吸引到沐潇萍回过神来。沐潇萍见得铁铭血肉模糊的样子,面色煞白,就连铁铭叫她快走的话一句都没听到。气急攻心的铁铭张口喷出一口血,看样子刚刚那尖锐的虎牙应该还钉穿了他的肺。
其实铁铭可能不知道,沐潇萍小的时候曾经遭受过老虎的攻击,当年她的爷爷就被老虎活生生咬死在她面前,每每见到老虎,她总会想起爷爷死去的那天。爷爷的惨叫,老虎的吼叫和冷漠的眼神,飞溅的鲜血,那肢解的现场,内脏外流的情景,占据了她整个脑海,让她根本就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害怕,只能无助地颤抖和哭泣。
见沐潇萍自顾自地哭泣,绝望的铁铭身子一倒,剧痛加上流血,让他感到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这时候叮当一声,那老虎已经扯掉了那把刀,用剩下的独眼望了铁铭一眼,缓缓地走向铁铭。铁铭听着那沙沙地声音越来越近,铁铭即便有心也无力再起来。那老虎把硕大的脑袋凑近铁铭面前,腥臭浓烈的口气喷在铁铭面上,铁铭不禁皱皱眉头。而这老虎用剩余的独眼盯了他一会,缓缓张开了嘴巴。铁铭觉得自己死期要来了,努力地侧头想要看沐潇萍,见她抱着脑袋在压抑地哭着,心里难受。这老虎见得铁铭的举动,合上嘴巴望了一眼沐潇萍,又看看铁铭。于是示威性地低吼一声,缓缓举步走向沐潇萍。铁铭一急,挣扎了几下后只好拼尽力气喊道:“沐潇萍!沐潇萍!”虽然希望她能振作起来,但显然并没什么作用。这老虎回头盯着铁铭,一步一步走向沐潇萍,看着铁铭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睛,这老虎报复性地低吼一声,摇了摇尾巴。
眼见沐潇萍要在自己面前被吃得剩下一堆白骨,这才想起左手的魔具,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催动魔力去唤醒魔具。那魔具果然一应而出,但是这魔具一盆到铁铭身上的血,立即变得跟血一样红,迅速蔓延盖住了铁铭整个人,整个人如同血红的金属人一样,铁铭这才知道这护手竟然是金属性的。这神奇的护手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些伤势感不到一点痛痛,连断了的骨头也仿佛没事一样。眼见那老虎张口去咬沐潇萍,铁铭站起来,一个箭步猛地一把抓着那老虎的尾巴,用力一耍,立即从头顶上飞了过去。那老虎明显被吓了一跳,尽管半空中努力的调整身体,仍然侧身摔倒在地,滚了几个滚才稳住身子。这老虎恶毒地盯着铁铭,显然它并未因为铁铭换了个外形和颜色就忘了他。
铁铭望了一眼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沐潇萍,见她泪眼婆娑,战战颤颤,心里难受,于是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背部道:“没事了没事了??”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大概是从来未受过如此惊吓,样子一时半会是缓不过神来。
这老虎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舔着自己留下来的血,独眼中露出疯狂的血性,仰头发出震天的虎啸,四足发力,箭一般冲向铁铭。
这老虎已经饿疯了,尽管铁铭全神贯注,侧身想要避开,结果这老虎身子一歪,张开锋利的虎爪抓向铁铭左腰,啪地一声,铁铭一个踉跄,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