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城中一片忙碌,准备拒敌,然一干人等苦候至日落也不见叛军踪影,县令等槐里世家也慢慢回过味来,貌似被王翊诓了。一时皆有些不忿,有心寻王翊理论,但想起王翊之前的表现,不禁却步,终还是无可奈何。
王翊可不管他人作何想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有城中世家支持的人马,其手下可用之军已有四千人众,还有两百余骑卒。
再加上收拢至城池的青壮,王翊军已经成为了叛军不得不重视的一支汉军力量。就看边、韩敢不敢与槐里来一次硬碰硬了!立于西城头,王翊远眺着延伸至天际的平原官道,以叛军的速度,明日该至城下了吧,眼神森寒,还有一丝期待。
一夜安稳,第二日暖阳高挂于碧空,春光明媚,照耀在槐里城上。王翊带着亲卫巡视,典韦自跟随王翊后很快进入贴身侍卫的角色,寸步不离地保护王翊。
前番哪怕与卞氏欢愉之时,也是守护在门外。那时,卞氏知晓典韦立于门外,羞于闺房之乐,不住地抑制口中娇吟,然王翊心中邪恶yù_wàng爆发,用力地操弄。
搞得卞氏连哭带喊地泄了身,那一瞬让王翊深感刺激,此番回忆起那滋味,那场景,下身竟有些蠢蠢欲动。
看着无面目黝黑,无甚表情的典韦,王翊回味着自己的恶趣味。王翊可是关注过,每次与卞氏深入交流后,典韦都会去
找几个勾栏女。邪邪盯着典韦看,其似有所觉,五大三粗的汉子,竟被王翊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王翊突然嘿嘿一笑,邪意盎然,向前走了好几步才恢复眼中的清明,严肃起来。拍了拍站岗的一小卒肩膀,替他将有些歪的头盔摆正,让其眼中满是感动。王翊对着他笑了笑,走开了,心头暗道,这军士该会奋勇杀敌吧!
郭嘉也是甲胄在身,跟在王翊侧边,瘦弱的身材与宽大盔甲着实不符,王翊看着忍不住调笑道:“是不是该给汝专门打造一副?汝这小身板,怕是承受不住呀!”
郭嘉望着远处,淡然应对:“君侯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叛军吧!”顺着郭嘉目光望去,只见遥远的地平线处,扬起一阵烟尘,并逐渐扩散,向槐里城滚滚压来。
正是叛军数万极驰而来,十余万只铁蹄踏地震动,带着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扑向城池,城上士卒皆有些惊惶。
王翊想起了多年前的安阳保卫战,比起当时的数百乌合之众,此时可要好太多。三千军兵虽然训练不足,守城倒也可堪一用,背后又有皇甫嵩率军支持,求援信使早已派出,面对即将到来的敌军数万骑兵,王翊很是淡定。
城上兵卒可没王翊这份底气,数万铁骑确实可怖,都有些惧意。作为统帅,王翊自然需要站出来稳定军心,大声地对郭嘉道:“这数万羌骑若是长双翅膀,吾还忌惮它三分,倘若叛贼敢攻城而来,必将成为我军箭靶,任由吾等射杀!”
铿锵有力,镇定自若,士卒们还真就吃这套。主将安稳,城头将士也慢慢驱散心中恐惧,定下心神,握着手中武器,盯着越来越近的叛军。
看到王翊的表现,郭嘉也露出些许笑意,眼中闪过异彩,似乎很是认可王翊的动作。与王翊并立于城楼前,关注着城外敌军动向。
槐里城西边,数万羌骑在各自首领的率领下,以边章韩遂二人为首,向着槐里逼近。北宫伯玉在旁念道:“这越往关中靠近,越是富庶,沿途放过了诸多城池。到这槐里,城外汉民居然被迁入城中躲着,让吾等收获实浅,城中守将真是可恶!”
韩遂看都没看一眼北宫伯玉,盯着越来越近的槐里城头,上边似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等人。声音低沉道:“坚壁清野,看来槐里守将王翊当真非凡呀,吾等若是要突破此城怕是有阻碍了!”
边章居中闻言,问道:“哦?文约似是对这王翊有所了解,此何人也?”
韩遂趁机将缰绳捋了一遍抓紧,答道:“吾派人探得,此人乃雒阳天子亲封之祁阳亭侯王翊,太原王氏子弟,年不过二十,镇压黄巾之乱有功,此次被授讨贼校尉,随皇甫嵩西进关中征讨吾等!”
边章眼中讶意连连,不禁问道:“如此年轻,莫不是靠其出身?只怕朝廷所遣非人,给吾等机会建功!”李文侯在旁不甘寂寞道:“乳臭未干的小儿,怕他作甚,我军已至三辅腹地,再往前走皆是膏腴之地,可不能再放过了。勇士们奔袭这数百里,没有美人财富收获,军中已有不少怨言了!”
韩遂心中冷哼:“羌人匪辈,目光短浅,只知抢掠,改不了这豺狼本性。不过以利益动其心,这样也方便吾控制彼辈!”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扬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试试这槐里守备如何!”
边章带着大军缓缓停至城外两里地外,派了一人上前喊话劝降,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敌人,王翊突然心血来潮。让人递上弓箭,拉弓瞄准,羽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王翊可是好好练习过箭艺,然而这一次箭矢飞速地射出去后,竟然稳稳地扎在那一骑前方不足一丈处,箭羽不停地晃动。
吓了那骑卒一跳,战马也受惊轻踏几步,城头原本欲要为王翊欢呼的守军都是一愣,看向王翊。王翊心头也是讷,心跳加速,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命令道:“看到没有,凡是越过此箭之贼军,一律射杀!”众人顿时齐声称诺,原来校尉此箭用意如此呀!
王翊则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