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难的老婆突然嘶吼起来,“你还要干什么?我们一家人都已经成这样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她冷冷一笑,“我欺负你?这好像怪不得我吧,都说财不外露,你们非要穿金戴银的,招来这样的事情,能怪谁?”
女人看向四周,不自觉的紧了紧自己的裙子,刚刚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想要把她镶满黄金的内衣拿走,她拼了半条命才保住。
但是刚刚看戏的一群人哪里还有踪影,早已经拿着抢来的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个汉子。
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她不过是让马洪带了头,但是马洪带来的几个兄弟什么都没有拿,倒是刚刚那些口口声声喊着正义的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她爬起来,拉扯着男人的衣服,“把我的珠宝还给我,你们这群qín_shòu,趁火打劫,这是赤裸裸的抢劫!我……我要……”
马洪吐出一句气死人的话,“老板娘啊,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你看看,你们身上这么多东西,都被人抢了去。”
女人情绪激动起来,“我就不信你们没拿,装什么好人,报警就报警,老蒋,你一定要把我们的事情给你兄弟说,把这群人关进去,让他们坐一辈子牢!”
莫锦凌好心的提醒她,“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想抓谁就抓谁?你刚刚如果不吼着要把人抓进局子里,他们恐怕也不会动手。”
马洪附和道,“反正你们的东西,我们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拿,不信的话可以来搜身!”
虽然说着搜身的话,但是兄弟几个却把腰杆挺得直直的,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听到了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全身发达的肌肉更是直接把人给震住了。
这哪里是妥协,分明是挑衅!
女人哆嗦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我……我相信……”
马洪笑着看着她,“这就对了嘛,我们都是拾金不昧的人,就算地上有一百万,我们也不会捡,做人得有原则!”
莫锦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老马把这个女人唬得团团转,这可不是异性相吸,她是明显被吓着了。
蒋难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句话都没有说,末了只能用安慰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很明显,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是在帮着她说话,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伙人,甚至于,他隐隐感觉到两个人是上下属关系,在上的那个人,却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男人突然放下架子,一改最初的傲慢无礼,“怎么样,小姑娘,想好没有,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答应你。”
“怎样才叫过分?你这话说的,万一我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说太过分,那我说和不说,又有什么不同?”她反问。
蒋难微微征了一下,他本来是想试试对方的水,但是很明显,她这是在和他绕圈子,言语之中,却又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所谓小女孩儿,根本是一个世故圆滑的老手。
蒋易又来拉他的手,“爸,我想离开这里,你就给他道个歉吧,说完了我们就能走了,好不好?”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歉?他根本没有想过道歉,他蒋难一直高高在上,遇到今天的事情他没有动手那都算是他的仁慈,但是很快的他就会知道,幸好自己没有动手。
莫锦凌顺着他儿子的话说了下去,“不如,你就听你儿子的,诚心诚意的给我们道个歉?”
蒋难把自己的披散着的长发绑起,眼神在她的身上转圈圈,正要说拒绝的话,却又听到她说。
“蒋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f市的周义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想当初他也是个风云人物,平时威风得很,但是抓他的那天,他只要稍稍低一下头,也不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男人一瞬不移的盯着她,手心里开始冒汗,她这样的旁敲侧击亦或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又怎么会听不懂,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你怎么知道?”
她却是看向远处,声音悠远绵长,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我记得那天啊,周义项抵死相抗,还说什么f市他是老大,自以为f市的警察动不了他,结果呢,人家请来了一组刑侦高手,直接把他给活捉了,你猜怎么找,给他打了药,他都还想着要跑,硬生生的让人给揍晕了过去。”
蒋难已经满头大汗,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今天不止一次的提到周义项这个人,这绝对不会是偶然。
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对上次那件轰动全国的事情清楚得很,她到底……
见对方不说话,莫锦凌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再来说说他的同伙丁副市长吧,两个人不愧是一条船上的人,……”
蒋难忽然打断她,“停,你别说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她一步一步逼近他,“怎么不听了?你抖什么?我觉得很好,这个故事真的太精彩,能给人十分深刻的体会。”
她说的这些话,倒是勾起了莫谈的兴趣,他怎么没有听自己女儿说过这些事情?
“锦凌,你和徐市长不是认识吗?你上次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面对父亲的一连串问题,她只是神秘莫测的一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蒋难。
“蒋老板,你觉得如何?”
蒋难越想越不对劲,她对那件事情那么清楚,而且又和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