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尊贵之人气运昌盛,福德深厚,如李梁金这般天生的王侯子嗣,不知道前世行了多大的善,积攒了多少功德才换来了今生天生王侯的命。
这样的人鬼神都不敢得罪,修道之人也不敢乱结因果。
若是引来杀劫,修道之人亦是承受不住,道行虽高,纵然能逃得一时,但也因为因果太重,他日降下劫难的时候定会身死道消。
然而今生的富贵是前世,甚至是几世的良善换来的,李梁金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败坏的一干二净,自身的性命都保不住,如何还能诛杀单道人。
单道人为了结当年和老侯爷之间的因果而来,如今因果已了,便不用李梁金多说就已经大步离开了。
一步数丈,转眼之间就离开了大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走的洒脱,丝毫不拖泥带水。
既没有因为断首之痛而心生恼怒,也没有因为李梁金的态度而心存报复。
彼此已经两清。
李梁金看着单道人一言不发的离开心中并不畏惧这个仙家高人,反而有种不安和寒意。
单道人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本身并不愚钝的他还是明白这番话的寒意。
“我会横死于此?我绝不相信,那李修远带兵来诛杀我了么?我堂堂王侯子孙,怎么会畏惧那个武夫秀才,看看这次是我战胜他还是他战胜我。”李梁金脸色有些难看,心中不服。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会比李修远差。
“来人,去把军师唤来商议对策。”他很快传下命道。
可是一个亲兵领命出去之后没过一会儿,李梁金却听到了属下的禀报。
身为军师的南山翁不见了。
军帐之中财物,行李都在,唯独人却消失了,整个军营上下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什么?南山翁不见了?”李梁金睁大了眼睛,他怔在了原地,随后意识到这个南山翁可能已经逃走了。
单道人也走了,他为什么不能走?
这样的高人肯定也是能掐会算,知晓过去未来的,他身为军师都逃走了岂不是真的预示着自己大势已去?
想到这里,李梁金不由愣住了,站在原地失了神。
然而半响之后李梁金却又咬着牙道:“不,本王还没有打怎么能算是大势已去呢,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其会是区区几个山野道人能知晓的,古之霸王尚且能破釜沉舟一战定乾坤,我李梁金号九山王,领
兵数万,又占据附近大山营寨,那李修远远道而来怎么能打得我,只要我打探他的行军路线,半道设伏,他必输无疑。”
“对,没错,半道设伏,一击击溃李修远,让天下的人都看看我九山王的实力。”
想到这里,李梁金又恢复了斗志,他索性不管自己的军师在不在,自己调兵遣将,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他军寨之中的贼匪一动。
还未进入扬州地界的李修远就已经看到了。
“李梁金收到了我来攻他的消息么?都已经在做准备了。”李修远皱了皱眉。
看来李梁金还有几分福泽啊,不知道是哪方鬼神帮了他,让他提前知晓自己的到来,这种情景他是不相信李梁金还有斥候之类的安插在金陵城。
即便是有,飞马去报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不过如此看来自己大军是没办法打他个措手不及了,否则这个李梁金估计到死都找不知是怎么输的。
“不过无妨,既然不能出其不意,那就堂堂正正的击败他。”李修远收了神目术,不再窥视李梁金所在的营寨了,现在还没到扬州,窥视也无用。
“大军先进扬州城,修整三日之后再伐李梁金。”
他稳中求胜,并不急迫。
随手他有信心战胜李梁金,可是谁知道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凡事不能太依靠鬼神,凡间的事情还是由凡间的人来解决,遇到战事更是如此,古人都言,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李梁金不能败,自己又岂敢败?
行军数日之后,李修远的军队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城亦是一座大城,自古有名,虽不及金陵,但亦是南方一带最为重要的城池。
而且因为水利发达,扬州亦是繁华无比。
商不断,河流之上货船往返,李修远不由感慨道:“当日李梁金若是取了扬州城再称九山王,想要灭他可就不容易了。”
占山为王,可占城为王的意义可是不一样的。
占山为王不过是强盗贼匪罢了,若是占城为王那可就是反贼了。
反贼虽然也是贼,但若有席卷天下的势力时那就是义军了,到时候争相投靠的人不知多少。
“只可惜,李梁金也是身不由己啊,他被鬼神唆使,匆忙造反,以为连夺几十座小城小县就天下无敌了,最后竟鬼使神差的攻打金陵城,以至于势力还未达到席卷之势,麾下的兵卒也没有兵器铠甲,甚至是
足够的粮草支撑,若是他先夺扬州,以扬州为根基,徐徐图之,那要灭他至少得数年之功不可。”李修远又道。
旁边的王平点头道:“是啊,扬州富饶,夺下扬州哪怕是坚守不出,也能守上三年,可以让李梁金做三年的九山王了。”
扬州城有大粮库,亦是有朝廷的兵甲库,江南一带的税收都是要经过扬州的运河运到北方去。
夺下这里,就等于拥有在南方称王的潜力。
只是李梁金背后的鬼神太急着诛杀李修远了,以为靠着杨彪等一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