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跟着一头羊。 这山羊当真是走到哪跟到了哪里,不担心会被惊跑,也不需要特意的嘱咐。 很难相信这只羊之前还在相国寺的门口发狂似的到处乱串,险些撞伤香客。 李修远一直在暗中的观察这只羊,甚至已经用了神目术查探,却并没有看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身上也没有妖气,更加没有修行的痕迹。 如此情况之下按理说这只羊不应该有如此的灵性才对啊。 “我的修行之路还很短,虽然囫囵吞枣的学了很多法术,但是在一些修行的见识上是比不上山门之中的几位师兄和师弟的,也许可以找那位释空大师问一问。”李修远暗道。 如此有灵性的山羊一直跟在身边是让人很担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刚才京城可就得罪了五通教和鬼工头,便是连国师哪里也留有芥蒂,遇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需要留一个心眼。 而在李修远游玩的时候。 之前的慧远大师却是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禅房前,双手合十道:“师兄可在入定之中醒来?” “是慧远么?进来吧,此刻你来寻我定是有事,若是无事你是不会来打搅我的,适才我在入定之中的时候忽的慧眼瞧见寺内宝殿的上空有菩萨的光芒闪过,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檀香飘来,难道寺庙又有菩萨 显灵了么?不知道是哪位菩萨光顾?” 禅房之中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位身披袈裟,白眉白须的僧人。 虽一副苍老的模样,但却精气神十足,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显老态。 慧远大师推门而入,施了一礼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兄,适才宝殿之中的确是有菩萨显灵了,是文殊菩萨的神像起了异象,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他将刚才自己所见所闻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听到李修远说佛的存在是劝人向善,而不是为了贪图世人供奉时,释空大师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最后听到世人的贪婪强加在菩萨和佛的身上时,他又忍不住唱了声佛号道:“善哉善哉,红尘之中也有如此知晓佛意之人啊,那位施主有如此慧根如果不进庙修行那真是可惜了,贫僧驻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若是能再最后教导一位这样的人,那贫僧亦是可以放心离去了。” “师兄竟起了收徒的想法么?不过那位施主却不是平常之人啊,我适才看见那位施主说完了这一番话的时候弯腰给菩萨上香,那文殊菩萨的神像竟活了过来和他对拜了一下,以此回礼。”慧远大师道。 释空大师有些诧异道:“菩萨显灵竟是因为如此?” “真是。” 释空大师感叹道:“罪过,罪过,连菩萨都要礼让的人贫僧又哪有那样的德行去教导他呢,不知道那位施主的姓名叫什么?连菩萨都尊重的人贫僧也应当为他念经九遍,以此回馈,当做一点微薄的心意。” “那个公子姓李,具体的名字我并不知晓,只知道他不是京城认识,像是南方来的士子,可是这个时候又不是进京赶考的时候。” 慧远大师道:“若是师兄不介意的话师弟可以去推算一二。” 姓李? 南方来的? 当即,释空大师脸色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见到师弟准备用佛门的神通去算那人的跟脚,当即忙制止道:“师弟,不可,此人天机蒙蔽,神鬼难测,任何懂得法术之人强行推算的话必定遭到天谴, 难道你修行了一甲子此刻想引来雷霆击打么?” “什么?竟会如此?”慧远大师吓的急忙收了神通。 仅仅只是推算就会引来天罚,这不是比皇帝的运数还难琢磨? “阿弥陀佛,贫僧早该想到了,算算时间南方的那尊圣人也该来到京城了,只是贫僧施法早到一步,而他耽搁了一段时间而已。”释空大师说道。 “南方的圣人?那人就是师兄提起过的李修远,李圣人?”慧远惊道。 饶是多年修行的心性也泛起了波澜。 释空大师说道;“应当是他错不了了,不过贫僧也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也只有他才能让菩萨回礼啊。” “师兄所言甚是。”慧远平复了一下内心说道。 “既然是这位李圣人来了,那贫僧又怎么能不亲自招待呢?劳烦师弟去把白云唤来。”释空大师道。 “是,师兄。” 释空大师要带着徒弟白云一起去招待李修远。 本来以他在寺庙之中的地位除了必要的布施,讲经之外,他是可以不接见任何人的,除非是皇帝亲临,不得已他才会现身。 可是李修远不一样。 人间的秩序会因为他而改动,世上鬼神的命运会因为他变化,天下的局势以及未来的种种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如此大的影响力,又有哪个修行之人不介怀呢? 不管如何,这必要的礼待是不能或缺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 禅院的一处院子里,钱钧和张邦昌还有李修远等人却是寻到了之前因为躲避悍妻而借宿在寺庙之中的高藩。 高藩一个人靠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喝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水,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 “高兄,你这是怎么了,才两三日不见为了变的如此的颓废了?”张邦昌大惊道。 “是诸位来了啊,在下有礼了。”高藩醉醺醺的站起来施了一礼,但却又因为站不稳跌坐了下去,然后低着头摇晃着脑袋:“在下心中畏惧啊,听闻家中妻子已经在派遣仆人打探我的下落了,只怕很快这里 也不得清净了,现在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连佛门清净之地也不能
状态提示:第六百六十五章慧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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