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的后院内。
李修远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座酒席,为秋容的父亲秋寿接风洗尘。
不过此刻的秋寿却是有些坐卧难安的样子,神情紧张,显得很是拘谨和不安,毕竟之前他可是摔坏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官印,而且还当面骂了他一句,虽说自家的女儿和这个年轻的知府大人有私情,但也只是
一个没名分的小妾而已。
这位知府大人真要有心报复的话,那说不定是要进牢狱的。
“老丈人不用拘谨,这衙署之中没有外人,平日里就晚辈和秋容在这里住着,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一时间没有认出老丈人,以至于产生了一些误会,还请老丈人切莫见怪,晚辈敬老丈人一杯,还请老丈人
原谅晚辈的鲁莽。”
宴席上,李修远却是一副晚辈的姿态,面带歉意的举起酒杯向秋寿赔礼道歉。
“知府大人此话严重了,严重了......”秋寿受宠若惊,急忙举起酒杯一副奉承的样子。
“之前是我的过错,摔坏了知府大人的官印,还辱骂了知府大人一句,希望知府大人别往心里去,那是老二的无心之举。”
李修远说道:“老丈人客气了,只是官印而已,摔坏了便摔坏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丈人的叱骂一句并不算什么,京城骂我狗官的人背地里不知有多少,而且老丈人的叱骂晚辈心中也能理解,毕
竟秋容姑娘的事情的确是晚辈的不对。”
“秋容姑娘是一位心地良善的好女子,晚辈对其早已心生喜爱,如此方才鲁莽的和秋容姑娘私定终生,这事情并不能这怪秋容姑娘,一切都是晚辈的冲动,虽然晚辈不能给秋容姑娘妻子的名分,但却可以给
秋容姑娘妻子的礼待和尊重,希望老丈人能够深明大义,准同秋容姑娘入李家门楣。”
说完,他又站了起来,郑重的施了一礼。
站在秋寿身后的秋容此刻却是双颊微红,芳心噗通直跳,一双美眸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郎君,又有些期待和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同意李郎的提议。
秋寿此刻见到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如此恭敬的给自己施礼,受宠若惊之余,却又不禁涌出了一股沾沾自喜的感觉。
秋家是地主,商贾之家,虽有小财,但无名望。
本来他已经个自家女儿无数好了相邻中的几位年轻的童生,可是比起童生,甚至是秀才,堂堂一位京城的知府显然是份量更大。
纵然为妾,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李大人当真对我这女儿是真心喜爱?而不是贪图我女儿的姿色?”秋寿斟酌好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语气之中有几分询问之意。
他是正经的商人,骨子里就对朝廷的官员心存敬畏。
“老丈人说笑了,古人云: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秋容姑娘以淳朴,良善打动了我,晚辈又怎会只贪图秋容姑娘的美色呢。”李修远回道。
“我听闻京城显贵,有赠送,交换小妾之风气?不知道李大人是否有这癖好?”秋寿又问道。
李修远正色道:“若晚辈做出了这等负心qín_shòu之举,当天诛地灭。”
秋寿点了点头,感慨道:“有李大人这一番话,我心中的疑虑就没有了,小女承蒙大人搭救,照料,方才脱身得生,这等救命之恩便是以身相报也是应当的,今日李大人言辞诚恳,态度恭敬,说实话,我这
等乡间老儿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只是老儿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李大人能够答应。”
李修远道;“还请老丈人直言,晚辈尽力做到。”
“纳妾的礼节是不能少的,虽聘礼并不重要,但摆酒,接轿还是要有的,纵然是简陋一些也无妨。”秋寿道。
“正式的礼节绝不会少,老丈人请放心。”李修远道。
纳妾之礼虽然简单,但也是一个礼节,有了这礼节才算是正式的妾,若是没有......只能算是没名分的私妾而已。
“李大人都这样说了,那老儿若是还不同意岂不是显得老儿太过无情无理了。”秋寿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秋容过来,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放到了李修远的手中。
“我这小女就托付给李大人了。”
李修远感受到秋容那细手上的汗水和紧张,不禁握住了她的手道;“多谢老丈人体谅,晚辈绝不会辜负秋容姑娘的一片心意。”
秋容此刻俏脸通红,低着头满是羞意,芳心却是格外的欢喜。
父亲准同了此事,那自己从今往后就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便是和李朗待在一块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因为从今日起,她就是李家的人了。
此事一定下来,几人心中都是松了口气。
李修远心中也是一松,一块石头落下,他知道正经的人家是几乎不可能同意自家的女儿给别人做妾的,秋寿会同意兴许也是有着多种原因吧,毕竟之前他的态度可是十分坚决的。
“虽说自家女儿给这位李大人做小妾,但毕竟是一位知府,位高权重,却也不算是辱没了。”秋寿心中暗道。
想到自己秋家会和以为知府攀亲带故,心中却也不禁惊喜起来。
纵然只是做妾,但到时候聘礼一下,酒席一摆,那县里的老爷日后见到自己还不得毕恭毕敬的,一想到以后自家在县里的风光和名望,他不禁有些喜滋滋的。
再看这个知府大人的态度,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