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龙风战至最后一人,眼见的命不久长。
离他不远的地方,那女魔倾龙两眼翻白,她的一双‘千月舞’月刃不偏不倚的插在丰满的胸口上,
曙龙则半跪着,双手抚着胸口,鲜血却自他背上大片渗出,他的‘北瑶光’长矛丢在一旁,浑然无用。
……
两人死状都是极其惨烈。
仅有那把玄阶的鬼阴撕魄弓还握在那人手里。
只是,这把弓也同样被陈源给捏成畸形,弓中原本在筑造时,注入的强大的修真能源,竟然被他给当场吸收了!!
曜龙已经完全不能作声了,他这次败得心服口服,因为临死前,他看得一清二楚,就算北龙风一族中最厉害的那人,和眼前这位比起来也是小巫见了大巫。
单单那只手就捏歪了玄阶宝物的功力,就委实骇人听闻。
陈源手握长弓,身体猛的剧烈颤动。
强制启用了魔功:悍魑之体,虽然将这三人一一打败,赢得是爽了,可后遗症也来了。
灭杀了北龙风三人,全身元气耗尽,陈源满脑疼痛得有如针锥扎般,在地上不断的打滚,摸爬,完全失心疯了一般,如果不是刚才吸收了此弓上的能量,估计他早就撑不住如此狂暴的血噬之力!
陈源正自痛苦的在地上不断翻滚。
忽地,远处渐听一阵幽雅、低沉的萧声传来,曲意忽地一转,又变成延绵不绝,悠悠婉转……
不知过了多久。
……
从梦中醒来一般,陈源只感觉浑身酸痛,周围有四面尽是苍松紫苓,黄叶枫柏。
自己则正躺在一小簇竹草地上,抬眼望去,只见那紫花黄叶中一袭鹅黄绒衣,明靓可人的美人儿,只见此女细长的柳眉,鹅蛋脸略带浅晕微红,她往前探探身,一双眼睛流盼妩媚,正目不转睛盯着他。
“公子可醒了?”
“你是谁……?”
陈源刚醒过来,神智仍有些未清,“我在哪……”
只听那鹅黄衫女子抿嘴浅笑道:“在下乃是绾牧宫弟子上官紫灵,适才路过此地,恰遇兄台凶煞之气布满身,陷入昏迷。”
是以用本宫所独传的‘七玄灵音’笛音,令你昏睡,回复平静,脱离险境。”
“凶煞之气附身?我?”听这声音,陈源却是有些熟悉。
他正吃惊的时候,边上突地有人插嘴,
“是啊,没想你竟然把他们三人给毙了……”
陈源一看,原是古云庸,他身上也是几处伤口包扎,正朝他善意的微笑。
“古师兄!”
陈源清楚记得古师兄中了那北龙风的天才少年一掌,
当场重伤不起的,怎么这会又生龙活虎了。
渐渐的,记忆稍复,想起最后自己拼了老命,启动悍魑之体。
然后……就对上那三人……
陈源只感头痛欲裂,刚想支起身来说些什么,却又再倒了下去。
好在边上那黄衣女子赶忙扶住,轻语,“兄台还是小心些,不要妄动。你身上的伤未成全愈,那……煞气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消退。”
“是啊,如果没有这位上官姑娘,你我估计都挂在那北龙护祭手中了。”古云庸笑笑说,“还是上官姑娘医技精湛,我的伤势竟然好了一大半。”
黄衣女子微笑着摆摆手。
“古师兄……”边上传来沐星眸的声音,
“都怪我不好,没帮上你们,还没有出手就……”
古云庸一听,连忙道,“没的事,沐师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杀场,自然有些,有些恐慌……有些挂碍,别的不说,我当年也是……也是很怕的,都是靠当年的师兄提携,才躲过几处危险。”
“是吗?”沐星眸眼睛一转,
“那就好,对了,紫青姐姐,你们绾牧宫的人不用参与此次比赛吗?”
“……”上官紫灵一愣,
“沐姑娘为何有此一问?我们绾牧宫的人在这天魁战事中,自然还是得参赛。”
“那你为何愿意治疗我们?就是为了天魁记名牌?”沐星眸突然语出不善。
“……”
“……”
沐星眸此话一出,在场诸人皆是无语。
“你们怎么了?我说得不对?”沐星眸纳闷。
最后是古云庸‘咳’了一下,解释道:“沐师妹可能没有认真听清考官说明此次赛事规则,绾牧宫人与我们这般杀戮夺牌的规则不一样,他们是医一人获一牌。”
“这也是诸大部族为了保存各家英才,与帝国抗争后,争取到的手段。”
“医一人获一牌?”沐星眸眨眨眼:
“这么好赚,那我们岂不是要付人家三枚记名牌。要是我们的牌被人抢走了呢?那是不是得看这位医官心情好坏了?”
“无事,我们不是得了那北龙护祭身上的东西,付这三枚‘天魁记名牌’并不在话下。”
古云庸都有点鄙视这位星眸大小姐的吝啬。
命都没了,要令牌何用。
……
陈源此时却是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只记得这位医仙,上官紫灵说的‘煞气’。
稍一运神,仔细探查了下体内状况,气劲耗了大半,但没有发现所谓的凶厉‘煞气’。
反倒是感觉身体中余下的一丝气劲越来越精纯,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只待这身伤势稍愈,自己立刻就可以进阶辟谷九阶甚至更往后的修为。
虽然,再次启用了鬼童的悍魑之体按医仙所说,后遗症不小,还有煞气。
能提升修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