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是否看上了这座宅院?若是如此,老夫作保,此院就赠与小友了。”
见天辰迟迟微动,屋内的老者似有不耐,但又颇为风趣的开了个玩笑。
天辰感应的清清楚楚,那股锁定在他身上的强大神识,正是从里屋发出的,看来这一面自己不见都不行了。
“前辈说笑了,晚辈修为低下,如今能一见前辈这样的高人,心中有些忐忑,所以才略有迟疑。前辈莫怪,晚辈这就过来。”
天辰称罪一声,然后大步一迈,往里屋走去。可是天辰这一步迈出,才发现事情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古院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禁制,但天辰一步迈出后,顿觉两肩之上加了千斤之力,令他落下的步伐微微一顿,随后天辰一提法力,两肩一抖,将这股巨力轻松抗住,这才消减了不适之感。
再一步,压力又更甚一筹。
可目前距离里屋还有十来丈的距离,这要是三四十步走下来,到了里屋门口,自身负重的巨压堪比两座百丈大山。
“看来这间里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天辰不禁暗暗想道。
随后“嘭”的一声,天辰身上祭出金白两色护罩,原先的巨力顿时被光罩挡在身外,而后天辰便脚步轻盈的往里走去。
当走到最后两丈时,天辰的脚步才略显迟缓,但依旧如同常人一般行走自如;在最后半丈时,压在天辰身上重压果然如天辰预测那般,堪比两座百丈大山。
天辰眉头一皱,前进的身形终于一缓,落下的脚步再也轻盈不起来,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深陷地面数寸,踩的整个古院都跟着摇晃起来。
然后最后三步,天辰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声轰鸣,整个古院是天摇地晃,滚雷阵阵,天辰硬是咬着牙走进里屋的。
一到里屋,外界的所有压力顿时消失不见,让重压临身的天辰倍感轻松,甚至刚进里屋之时,身形还有些踉跄不稳,往前多走了两步,缓冲之下才稳住了身形。
“哈哈哈,如此年少便有这般修为,实在难得。老夫当年也是在天象中期才能走进此屋,并且当时身子被禁制压得近乎是爬着进来的,远没有少年你这般轻松啊。”
屋中正座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单手抚须,笑意盈盈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天辰,而其身旁还有一位白面青年手捧茶壶,站在身后低首垂眉,默然不语。
天辰双手抱拳,道:“晚辈何德何能,竟受前辈褒奖。”
老者笑道:“小友此言差矣,能者势德,受到夸张当坦然受之而无愧,若是过谦,反倒失了些豪放。来,坐。”
老者一挥手,一股清风席卷而出,将屋角的案板座垫茶具等等席卷而出,落在老者对面,而后白面青年缓步上前,在茶具里斟了满了茶,之后又碎步退回了原位
“多谢前辈。”天辰称谢一句,便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这是,苦香茶,味道偏苦,但咽下之后满口清香,令人回味无穷。正如我等修士夜以继日,年复一年的苦修,等大道成就之时,所受甘苦皆成美誉,流传千古。”
说完,老者端起茶具饮了一口,顿时露出回味无穷的神态。
天辰略微迟疑,但也作样轻呡了一小口,顿时满嘴苦涩,但正如老者所说,在茶水下肚之后,没过多久,丹田一暖,一股温和灵气缓缓散开,同时让天辰口鼻异香,久久不能释怀。
天辰的茶具刚刚放下,便再次端起呡了一口,全身舒畅,叹道:“好茶!”
老者闻声大悦,哈哈笑道:“君子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