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破天神光禁锢法力,七长老察觉法力调动不畅后,便立刻放弃所学魔功,催动其他法术御敌。
只见七长老咬破舌尖,喷在右手之上,然后高举向天,那些被精血淋到的地方快速变黑,然后从中升起滚滚血雾,在七长老头顶形成一面猩红血盾,而他的右手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天辰在巨像即将斩到七长老的一瞬间解除了破天神光,一面让自己的宝物有所损伤,而后石剑结结实实的斩在血盾之上。
令人意外的是,血盾结结实实的承受住了石剑重劈,就连下方地面都没有任何损伤,而躲在血盾之下的七长老则借着血盾掩护,白光一闪,往剑阵边缘飞遁,想要寻条逃生之路。
天辰见状双手环抱,竟不予追击,放任七长老逃窜,只是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讥讽。
“没有用的,七长老,在我的幻阵当中,你休想逃出去。”
七长老可不信,他见天辰放松,心生狐疑,但还是快速催动秘术修补右臂上的损伤,同时放出神念,想要逃离此地。可没多久他就发现,无论他怎么飞,天辰始终在他身后的两千丈处,一动不动,而神念感应下,依旧没能找出幻境的破绽。
至此七长老才有些气馁,知道再战下去,自己的胜算不大,于是想与天辰和解。
“呵,我一开始还真是小瞧了你,朔道友的神通之大,绝不再一般后期之下,远超我等的想象,我看再斗下去,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坐下来谈谈,如何?”
此时天辰占尽上风,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轻笑道:“谈?有什么好谈的。道友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要我偿命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七长老看了看枯瘦的右臂,叹道:“若是一般的初期修士,自然没有资格让老夫屈尊,朔道友神通惊人,不在老夫之下,自然有条件与我谈判,此一时彼一时。修仙界弱肉强食乃是铁则,只要你有了那个实力,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谈。”
天辰笑道:“呵呵,这倒是句大实话,不过我在贵宗犯下滔天大罪,你若放我离开,等临沧老祖归来怪罪下来,你还有命活着吗?”
“这就不用道友操心,宗某自有办法处理,只要道友放我出幻境,那宗某也不会为难朔道友的。”七长老信誓旦旦的保证。
天辰话锋一转:“为何要我先放道友?若是道友出去后再反悔,联合外面的魔道众修士围攻于我,那我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七长老点头道:“朔道友所言有理,这样,在下可以发下心魔之誓,以让道友安心......”
话未说完,天辰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魔道中人狡猾奸诈,言而无信者比比皆是,在下宁愿稳妥一点,将道友灭杀在此,以绝后患。”
说罢,天辰便王七长老那里靠近,千丈石像也跟随天辰的身形,紧逼七长老。
七长老神色阴沉,急道:“朔道友这是在玩火啊,要知道这魔君山可是阎魔宗的老巢,临沧老仙外出御敌,这么大的基业又怎会放心的交给我们这两个晚辈看守?其实在总坛深处,还藏有一具临沧老仙的分身,神通之大仅次于上清修士,就是我也远远不敌。”
天辰一愣,距离七长老三十丈处停了下来,千丈石像也在百丈之外停止了脚步,七长老见状松了口气。
天辰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何不将这尊大佛请出来?省的这般麻烦?”
七长老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宗某乃万圣堂秘密特使,一直潜伏在阎魔宗做卧底,这次接到上面命令,要尽可能的协助你和寒道友的行动。当你们行迹暴露之后,已被阁下杀死的胡道友,就想请出临沧老仙的分身,但被我制止,道友若是逼人太甚,我也只有拼死一搏,请出临沧老仙分身灭杀道友了。”
天辰内心震惊,但这也在预想之内,所以他表面平静无波,很快回道:“可你们要是杀了我,那雪玉寻花就留在阎魔宗了,你们万圣堂得不到雪玉寻花,就补不齐仙台贡品,那上面的帝王宫怪罪下来,万圣堂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
七长老微微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就在这分心的一霎那,前方一股剑压暴涨,同时一道金色剑光带着狂暴的剑压呼啸而至,直接洞穿七长老的头颅,随后剑光下移,想要将他从头到脚一分为二,真是天辰的重剑术。
“什......”
七长老满脸惊骇,刚说了半个字,一股无情剑风便随后而至,便开始冲击七长老的肉身,誓要将其摧毁殆尽。
七长老气息一沉,顺着体内经脉疯狂的涌向头顶,就此护住了魔婴,并且浩瀚的法力之强,还将下移的剑光给顶了回去。
眼见局势稍有逆转,而天辰又撕破了脸皮,七长老心有不甘,袍袖鼓动之下放出大量魔焰,化为阵阵炙热火蟒,朝着天辰扑来。
另外一边,与通灵真焰对峙的滔天魔焰已经被吞噬的差不多了,天辰也悄悄的收回部分明焰,以备不测,如今见滚滚火蟒扑来,天辰立刻放出收回的明焰,化作多只火鸟,与火蟒纠缠在一起。
这时,高空一暗,随后传来巨大呼啸声,千丈石像已经挥舞石剑,朝着七长老本体重重砍来。而此时七长老承受剑风冲撞,无法挪移半分,只得满脸惊恐的留在原地。
我命休矣!
面对从天而降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