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求你今天、现在就必须随我们走呢?”江海流不屑地看着传东。
警备队的战士并不多,整个大队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但江海流能以二十五岁的年龄坐在中队长之位,肯定是有些实力的。
所以他并不将传东的实力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一名新晋战士,能有多少实力?
至于他所说的传东在初四的时候,杀死最多五名战士之事,那是根本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
江海流出头后就一直在旁边不言语的方总管,沉静无波的目光微微一亮,盯着传东,身上流露出丝丝锋锐的气息。
罗队长脸上露出些许苦笑,然后稍移开一步,和方总管、江海流一起围成半圆将传东夹在中间。
传东看着三人,沉吟了下,淡然一笑:“既然你们如此着急,那便走吧。”
一直躲在秦红叶身后的乐乐,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语声有些哽咽担心地道:“大哥哥,你要跟他们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传东转身笑道:“乐乐放心,大哥哥很快就能回来,晚上还给你好喝的水。”
“真的?”乐乐眼睛大亮,这次却不是因为好喝的水,而是传东晚上就回来。
“真的!”传东不理会方总管、江海流嘲讽的眼神,和罗队长怜悯的眼神,很肯定很认真地点点头。
乐乐开心地叫道:“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
“一定!”传东再次肯定点头后,就这么当头往门口走去。
因为第六剑太过珍贵,他人就是在战馆内,也不放心放在房间里或其它地方,就斜着绑到背后去,此时也就没什么好带的了。
方总管一摆手,施施然跟上了,江海流对齐鹏宇笑了笑:“齐校尉,打扰了,告辞了。”
最后的罗队长看向齐鹏宇,叹息了下,嘴唇翕动了下,还是没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去了。
齐鹏宇却是语带恳求地道:
“罗队长,我相信传东是不会、也没能力犯下那等事的,还请罗队长稍加照顾一二,不求其它,只求传东能得到稍加公正一点的待遇就好。”
半转过身的罗队长身体停顿住,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转身跟了上去。
他愿意维护公正,但他知道自己其实做不了什么,若没方总管,不要齐鹏宇说,传东身为战士,别说没有充足证据,就是有充足的证据,也不会受到太严苛的对待和惩罚。
毕竟就算传东真杀了几名战士,那也不是在城内、甚至是周边,而是在偏远野外,没人会觉得这是有多大罪,这等事说天天都有太夸张,但也是常有之事。
所以基本上最后就是罚款,加责令传东在一定时间内击杀一定数量的阴魔以弥补过错,顶多也就是一段时间不长的拘留。
但若是有人要去较真,且这人有较大的影响力的话,那结果就会截然不同了。
走在前面点、之前被吓到的方家仆对先前的丢脸很是不愤,听到齐鹏宇的话,很是不屑地发出“嘿嘿”冷笑,倒是方总管、江海流没回应。
方总管是不屑于表示不屑的态度,江海流同样有不屑,同时也不愿意在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去破齐鹏宇的脸面。
齐鹏宇的脸上阵青阵白着,最后狠狠跺了下脚,咬了咬牙,回去会客厅取乌金虎头枪去了,不过他可不是打算出去找人拼命。
秦红叶清冷的双眸看着传东的背影,然后再次走到一边练习起自己的剑来;艾飞机又担心又沮丧,不久前他还为拜入传东门下高兴不已,结果这没多久,传东这老师竟然就被带走了。
武信、刘西禅两人也是沉闷着不说话。
刚才还有点小热闹的战馆内,再次只剩下廖廖几人,连那先前过来询问进馆事项的二老一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溜走了,再来的希望怕是不大了。
乐乐能感觉到众人低落的情绪,她倒是对传东信心十足,脆声喊道:
“你们放心好了,大哥哥说了晚上会回来,就肯定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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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宇战馆外有一辆巨大的平板马车正开启了起来。
所谓平板马车,就是轮子上只有一个宽整的大平台,准确来说,这车其实是牛车,由两只力大无穷的莽牛拉扯。
这车就是警备队用于运送犯事战士的专用牛车。
因为除非是有战士犯下极大罪恶,否则一般犯罪,警备队并不会将其关押在囚车内或戴上镣铐,只是被要求协助调查的嫌疑人就更不用说了。
而寻常马车空间狭窄,位于其内,在事实上对立着的警员和犯事战士都会没有安全感,所以这类没遮挡的平板牛车就是很合适的选择了。
牛车沿着顺德街不紧不慢地向西行驶着,一路有悦耳的铃声远远地传递出去。铃声是从两只强健非常的黑毛莽牛脖子上挂着的特制警铃发出的,可以让行人早做闪避。
宽大的牛车板面上,一名隶属警备队的专职驾驭的御者坐在前头,传东站在中心偏后位置,江海流和罗队长一左一右地站在他两边,后面是骑着踏云马的方总管,两名方家的高级家仆则是骑着战马分列两边随在方总管后。
在传东左侧的江海流虽然不觉得传东有能耐、有胆子从车上逃走——嫌疑犯或嫌疑人战士,如果从这专用牛车逃走,会被警备队视为挑衅,再抓住的话可就没这么舒坦了,不能怪警备队不给其战士身份的面子了,而且没罪也得安个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