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金兵真是不堪一击!”温县之外,透过军帐看向投降的温县县令,安逸清一脸的鄙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我们与金国真正的碰撞要在这里!”顾源没有理会安逸清的话,伸手在面前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圈,“召集众位将军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是!”安逸清回道,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了顾源面前的地图,那被圈住的一块地方,清晰的写着四个字——“荥阳”、“虎牢”。
……
金国军帐之中。
“这里,虎牢关乃是重中之重,若然失守,荥阳、洛阳都再难安然,必须要死守虎牢关!”
“完颜元帅,末将请命!”帅帐之下,一个个身着铁甲的将军纷纷请命。
“不必了,我亲自督战,倒要会一会这汉军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
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顾源、安逸清二人驱马上前,距离虎牢还有两三里地时停住了脚步,在这里,已经能够看到虎牢关的景象,再往前去已无必要,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看着眼前的高近十丈,厚不知几许的雄关,更关键的是虎牢关下同时只能容纳五千人马的一小片空地,顾源暗自叹息,将内心深处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区区三万人马对着这虎牢雄关若只是进行常规性的攻城,那不过是杯水车薪,没有个一年半载绝对分不出胜负。顾源对着身旁安逸清道,“看来,这秘密武器是藏不住了!”
“若不使用秘密武器,恐怕我们也只能止步于虎牢之下啊!”安逸清感慨道,虽然早已经从各种情报古籍兵书中知道虎牢关的雄壮,但到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真置身于虎牢之下,只感到自身仿若一只蚂蚁,面前的虎牢仿佛在嘲笑着自己“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一般。
“准备攻城吧!”说罢,顾源驱马返回。
……
春风带着一丝暖意吹动着城墙上的旗幡,完颜洪烈却没有一丝欣赏春日风光的心情。
兵过一万无边无沿,更何况是三万大军,排列整齐,首尾相连,让人畏惧,当然最让完颜洪烈担忧的是,将近一个时辰,城下各兵将方阵列阵变换阵型,排兵布阵,分作五部,每部五千人,唯中军一万人,竟然丝毫不乱,这就是典型的强军了!而能指挥三万兵马如此如臂挥使,这统帅也绝非凡俗!
完颜洪烈伫立在城楼上远远眺望,看到一面巨大的旗帜,这上面有着“汉”字,他敢肯定,这就是汉王的本部人马。
没有想到,为了这一战,汉王竟然亲自挂帅,看来这汉王真有灭金之心啊!
几乎在同时,回到中军的顾源也在凝视着城墙之上,见得城墙之上军列齐整,士兵毫无惧色,再看打出的“完颜”、“金”的旗号,就知道这是金国的皇室成员,想要劝降已无可能,唯有一个“战”字。
肃杀的气氛弥漫了整个虎牢关下,所有人无不在等待着战争的来临。
没有军前问话,没有阵前斗将,这些都已经伴随着历史埋入了岁月之中。伴随着“咚!咚!咚!”敲响的鼓声,战争就这样爆发。
脚踩鼓声,汉军踏着节奏向前,片刻后,关城愈奔愈近,城上披挂的军人都清晰可见,不少兵士正手执长弓,弓拉半弦等待射击。
到二百步外,战鼓声停止,这就是射程外了,金兵纵然有床弩居高临下也不过两百步的射程。
这时顾源高踞马上,全身批甲,身后系着红披风,面容凝重,不露喜怒,显是进入了大帅的状态,这时喝令,“上五公斤小炮!”
说是小炮,不过指的是装弹量,整个炮身依旧十分笨重,需得三匹马共同拉拽,五辆炮车,缓而稳定推进,进入离县城二百步之处。接着便有左手系着红色绸布的士兵纷纷而至,卸马,固定炮台,准备弹药,装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像是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多少次似的,整个动作如同刻入了骨子中。
身在前列的士兵甚至城墙上的完颜洪烈,自然见到了这几个跟随而至的铁疙瘩,只是,当今时代虽然也有火炮,但顶多放放烟花,但眼前这几个超越时代的铁疙瘩与这个时代的火炮除了名字相同,就再也没有相同之处了。
顾源传令:“预备!”
炮管中迅速的装上了铁弹,一百人同时伺候着五座大炮。
“轰,给我轰出一道豁口来!”顾源冷冷地说着。
“得令!”
命令一下,守在炮筒身边的士兵迅速引火,炮筒猛的轰鸣,一枚铁弹,“轰”的一声,在空中化出一道弧形,直接砸了过去。
这大炮的操作,自然不是生手,而是久经训练的专业人士,只听“轰”的一声,铁弹就准确的落到了城墙上,这一声巨响,宛然春雷,整个城墙似乎都摇了一下,泥沙飞起一大片。
“还没有轰出裂缝,这虎牢果然是坚城!”功聚双目,顾源透过渐渐散去的浓烟,喃喃说道。
完颜洪烈脸色苍白,万万没有想到汉军竟然掌有如此攻城利器,原以为此番最多遇到石炮的打击,谁想这武器竟然比石炮还要强大十倍,城墙之上,只见被砸的地方,早没有活人了,只剩下血泥一片。
“再放!”
“轰!”又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五枚铁弹,四枚砸在城墙上面,一枚落的稍远,落入金军之中的一座瞭望塔上,顿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