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关死的。
池与非看了看地面,也有几滴血迹。
“会是她么?”池与非慢慢地靠近房间,不太确定。他转过头望了望中心的喷泉池,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生物。
池与非尝试着推了推门,发现根本推不动,应该是从内锁住了。
就在池与非松开手的时候,忽而,门松动了。
留出了一条门缝。
“荆棘?”池与非小声问道。
“进来。”房间门,传来一个女人的低沉的声音。
果然是她。
池与非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房间内比外面的环境还要阴暗,外面至少是带着一些暗红色的光芒,但这间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房间内飘着一股血腥味。
“谁让你来的?”进门第一句话,是荆棘说的。问完之后,她又把门给关上了。
池与非根据她说话的位置,判断出她应该躲在门后。
“从你的语气中我听不到一丝庆幸的意思,见到我,你应该觉得自己很幸运。流了不少血吧?房子内的血腥味都呛到了我的鼻子。”池与非淡然说道。
“那你可以出去。”荆棘一点都不客气。
“别逗了。我问你,房间内有灯么?或者说其他的光源。”池与非问道。
“你觉得呢?”荆棘反问道。
“跟你这样的女人说话真的很没意思。”池与非“嗤”了一声,从道具空间内取出一颗探明光球,“嚓”地一下点亮。
第一眼,池与非就见到窝在门后角落内的荆棘。依旧是那身黑色的劲装,紧身衣物裹着高挑的身材,勾勒出一个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是个漂亮的女子,但面容不像是那种传统美人。她的五官像是游戏中的精灵,比起正常的人类来讲会有一些夸张,但却会让初次见到她的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滴,头发已经湿了一些,一双小巧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看模样,伤得不轻。
“哟,这烬焰守卫的斧子砍得还真是到位。”池与非嘿嘿一笑,挑了挑眉毛盯着荆棘受伤的地方。
在她右腿的大腿根上。
那身黑色劲装已经被砍出了一条裂缝,露出沾满鲜血的皮肤。荆棘用手死死地捂住受伤的位置,但鲜血还是一点点地从她的指缝内透出。
她右腿上已经被鲜血给侵染了。
“你看什么?”荆棘瞥了池与非一眼,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别想多了,我只是看你的伤口。被烬焰守卫的战斧砍伤,伤口处会附着烬焰,可不是简单的外伤而已。处理这种伤口,一般的药物都没用,你应该试过止血了吧?否则你早就死了。”池与非说道。
“那又怎样?”荆棘说道。
“你的止血手段根本无法驱散伤口处的烬焰,只能暂时缓解一下流血的速度。需要我给你敷药还是自己来?不用谢我,处理这种小伤对我来讲不算什么。”池与非轻松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荆棘问道。
“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不信任我对吧?女人真是啰嗦。这里有两瓶药,蓝色这瓶是处理伤口的,把要敷在伤口处,不要搓揉,轻轻地敷上去就行了。”
“蓝色这瓶是处理伤口结痂之后的伤疤用的,有祛疤的作用。”池与非从道具空间内取出两个小瓷瓶直接丟给荆棘,无视了她的问题。
将药丢过去之后,池与非便开始打量这间房间。
房间跟一个普通卧室的大小差不多,但东西不多,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两侧的墙壁前摆放着两个古旧的木质书架,书架上只有寥寥基本书。
房间里侧摆放着一套桌椅,都是木质的。桌子是小圆桌,上面有几张散乱的纸张以及一瓶墨水。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池与非走到那张圆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发现是白纸,什么都没有写。他将白纸递到鼻尖闻了闻。
白纸上,有一股特殊的墨香味。
“你身边怎么会跟着一只不灵鼠?”身后传来荆棘的声音。
“它么?我进入顽石之渊碰见了它,就让它做我的小跟班,是它带我找到这里来的。对了,顽石之渊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进入到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池与非问了三个问题。
“谢谢你的药。”荆棘答非所问。
“我在问你问题。”池与非说道。
“可我并不信任你。”荆棘回答道。
“行,当我没问。”池与非摊了摊手。
“你肩膀身的光球是什么东西?”荆棘问道。
“你猜。”池与非笑了笑。这个女人,问她问题她不愿意回答,自己倒是个好奇宝宝。
“是照明用的魔法工具吧?”她还真猜。
“哦,我还以为你瞎了呢。”池与非继续摆弄手中的白纸。
桌子上一共有三张白纸,都没有写下什么东西,但纸张上却残留着墨香味,这说明原来白纸上是写了些什么的,但现在被人擦去了。
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些白纸上的东西,用了一种隐秘的手法给掩盖住了,肉眼无法看见。
“黑袍,你能够看穿这些白纸上是否写了什么东西么?”池与非对黑袍问道。因为两人签订了主仆契约,可以利用精神交流。
“我感受不到了。主人,我现在的魔力太弱了。”黑袍回答道。
“我觉得这些白纸上应该会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