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图撇了撇嘴:“桃子姐,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啊。我可跟你说,我爹都给我找好媳妇儿了。就等明年一开春就成亲!”
陶桃丢给他一个你别不服气的眼神,嘴上无情的打击着他:“真的当了大人的人,才不会跟人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
“得,我说不过你。你是我姐,你说什么都对。那,桃子姐,我先去把正事办完,刘大哥还等着我复命呢。”黄图果断向陶桃认输,并且表示我这还有正事,不跟你个女人一般见识。
黄图向陶桃告辞,接过旁边袍泽递过来的缰绳一撇腿就上了马,动作干脆利索,骑在马上倒也有几分像个将军的样子。黄图在马上还回头跟陶桃摆手示意,陶桃也摆摆手说:“行啦,去吧,先办完了正事要紧。”可是说着话的时候,一行二十来匹战马驮着一身血腥味儿浓重的缇骑,近半数的战马德胜勾上都挂着人头,一时间这一片血腥味儿大的直冲天际。陶桃差点被熏了一个跟头,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想吐。
陶桃捂着嘴紧跑两步躲离了黄图他们的队伍,一手撑在一个树上伏地身子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下就连跟班小赵都觉得陶桃很不对劲儿了,慌忙上前问道:“夫人,您怎么了?要不先回屋歇会吧?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陶桃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直起身子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算缓过劲儿来。仔细想想也确实觉得自己挺不对劲儿的,于是从善如流,便又回了关帝庙的厢房。
此时的厢房外间,六子和刘温俩人还在跟斗鸡似的打嘴仗呢,有人进屋俩人都没去瞅一眼。陶桃没好气儿的撇了他俩一眼也就不再理会,反正等任逍遥来了这俩肯定就老实了,嗯,姐的男人就是这么霸气。
卧室里正在督促大胖三胖抄写道德经的刘夫人见陶桃去而复返,有些好奇的问道:“妹子,我刚才听见你说要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有点不舒服,可能受了风寒吧?刚才被那群杀才的一身血腥味儿熏得直恶心。”陶桃进了里屋就往床上一趴,可刚一说到血腥味儿又不自觉的干呕起来,仿佛那味道还在身边一样。
刘夫人见状觉得陶桃不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只看那小脸红润有光泽,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受了风寒的病人?“我说妹子,你这可不像是风寒啊。你跟嫂子说,多久没来月事了?”
陶桃被刘夫人一提醒,瞪大了眼睛赶紧掐指一算。。。。“哎呀,本来就该是这两天的。。。可我这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刘夫人又追问:“那你让人找大夫了没啊?我跟你说,咱们女人自己可得爱惜自己。管那些臭男人去死?你自己不心疼自己的身体,等老了有的你罪受。”
陶桃是习武之人,又跟密侦司的师父学过些医理,此时也知道刘夫人说的没错,可转念一想,又略带期盼的问刘夫人:“嫂子,你说。。。我这该不会是。。。?”
刘夫人呲咪呲咪的笑着:“嘻嘻,反应过来啦?如果只是月事该来没来倒也正常,早几天晚几天该来的总会来。不过你这反应可够大的,我当初怀大胖和二胖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所以说啊,你还是找个大夫仔细诊诊脉吧。”
陶桃自己就会诊脉,可这种事自己是拿不准的。。。所幸六道沟村里人虽然不多,但确实还有位上了年纪的赤脚医生,平日里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能给治好,给人瞧妇科诊喜脉倒也没出过差错。待小赵将这位老大爷请来后,老头儿给陶桃诊罢了脉象,起身就是一个作揖:“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若我诊断不差,您这确实是有喜了。不过时间尚短,夫人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不要活动太过剧烈。尤其是不能。。那个。。咳咳。。”